第12章 饥饿玩笑_那扇门饿得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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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门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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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饥饿玩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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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早吃了牛肉面,所以这一觉竟然安安稳稳睡到中午两点多,才又被饿醒了。

我打开闪闪亮光的手机一看,有一条萧娟昨晚发来“她很高兴我送她绒毛熊猫”的信息。看完这条信息,我顿觉昨晚在萧娟宿舍楼下等了大半夜给她送礼物的劳苦没有白费,心里也一下子有了莫大的欣慰,紧随着一股热乎乎的暖流从被窝里舒活开来,我迅速拾床而起,穿上衣服。

我下了床,才发现余翔、王锐、贾峰的床位已经空空没人了,只是王锐和贾峰的被子叠得有棱有脚,很有一种规范的线条流质感,而余翔的被子则堆垒的如椭圆窝放,给人一种很懒散的滚动立体感。幸好,昨晚糟蹋了一夜的乱哄哄宿舍,被起床早的那位勤快的舍友已清扫干净了,这便让人打眼看起来,有一种清爽的舒适感。我又瞄了瞄顾国和袁童,他俩倒睡得特有形,尤其是顾国,那个睡形,像极了一朵含饱待放的荷花,其蜷缩的身体,把身上盖得那张被子,半边滚缠在上半身以遮掩胸腰的丑陋,半边踢腾在床沿边以悬挂招摇,其脸攀爬枕头的一个侧身,则又为他的这种睡形,增添了一层薄薄的幽默。

看他们依然深睡的样子,我不由地喊叫起来,好让他们起床,结果,喊了几声,两人中谁也没冲我“啃”一声。无奈之下,我不忍心再讨扰他们香甜的睡意,就自个儿去厕所洗刷了。

洗刷完毕,我独自去食堂吃饭,可到了食堂,发现所有餐厅的窗口都停止营业了,我不得不离开食堂。

出了食堂,本想去校外吃饭,可肚子饿得紧,就没去,直接进了一家超市,买了桶方便面,好快点垫垫肚子,压压这股来势汹汹地饿劲儿。

买了方便面,回到宿舍,准备泡面,可宿舍又没开水,我只好跑向临近的宿舍要水,结果走遍了好几个宿舍,才找了点热一些的开水。

等我把方便面泡得差不多可以吃的时候,顾国和袁童,不知是昨晚痛饮了无数杯酒的肠胃再也支撑不住饥饿的驱唤了,还是被我方便面所散发出的味道激活了他们灵敏的味觉细胞?他们也都醒了。

他俩一醒来,尤其是顾国,像一只缩爬在床上饿昏了的东北虎,头伸出平铺的被子,又故意拉长了好几倍远的距离,正两只黑眼珠子不转动地盯着我放在桌子上的那桶泡面。见此,我抱着彻底打消顾国对我泡面盯注的不切实际心态,一把到桌子上,端起泡面,放在嘴边,准备狼吞虎咽吃完。可顾国见我这样,立马像突然丢掉了一次扑获老鼠机会的猫,急着喊道:“冲哥!你也忒不人道了吧!”

“什么意思?”冲舟假装不解地问。

“还敢问什么意思!你也一个大学生,怎么连点做人最起码的常识都没了!”顾国生气地说。

“什么常识?”冲舟还是假装不解地问。

“你明明看到我和老袁,凑了老半天你的泡面,吃之前,也不礼貌性地问问我跟老袁吃否,却自己一股脑儿的蛮吃起来。”顾国喃喃地说。

“哦!原来是这么个问题,那我明确地告诉你,对于这个问题,我肯定地以为你们谁都无缘享受,因为在我正处于饿得不堪回首时,我不可能而且绝对没有义务首先考虑他人的。”冲舟边吃泡面边说。

顾国看我完全没有给他泡面的意思,服软地说:“冲哥,实话对你说吧!我本来就饿得不行了,现在又看到你这个吃相,更是饿到眉毛了,你就不要自私了,让我吃点吧!”

“哦!小蝈蝈童鞋信口礼数了老半天,原来是唱这出戏来着,那我就直接告诉你,乘现在还没有到秋后,赶紧哪儿凉快到哪儿去吧!”冲舟又吃了口泡面,还发出了半响的声音,显出一副宁肯自己吃光,也不给他人施舍的样子。

顾国见实话告诉我后,并没有引起半点儿转变意图,又见我这个快速吃泡面的节奏,生怕一会儿的工夫我把泡面给吃完了,给他剩不下,赶紧又求情地说:“冲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让我吃点吧!”

“各人自解各人粮,休管他人肚子饿!你既然肚子饿了,怎么不赶早起床,去搞吃的?”

顾国听了我这样说,便生气地说:“这不是废话吗?我是饿得紧,才向你讨要。如果我起床了,那我还不能拉来一火车皮吃的,任你吃。”

“哎哟!向别人讨救济,还这般嘴硬,我看你根本不饿啊!”

床上爬了很久,又看我和顾国争执了半天的袁童,忍不住笑着说:“冲舟,你就不要吝啬了,把剩下的那点汤,恩施给小蝈蝈虫吧!你看他秋后的样子,怪可怜的。”

“一看他那叼样儿,我就算把剩汤、清汤倒掉,也总比给他强。”冲舟故意气顾国地说。

“老子不要了,什么贵重的破东西,要一点,就像掏心上的油。我看,今儿一天不吃,能不能把我给饿死了?”

顾国说完,就卷起被角,闷着头倒睡下了。我以为这次他真是生气了,便立刻站起来,双手捧着还剩近一半的热腾腾泡面,走到他跟前,哀求着说:“小蝈蝈,哥我错了,你就起来吃点吧!”

钻在被子下面的顾国,好像感应到我离他很近,便在我话还没说完之前,就猛然掀过捂着的被子,把头和手一并伸出,从我手中夺过泡面,开始吞吃吞喝起来。

看顾国抢我泡面这般神速,又吃得这样氓食,我生气地说:“原来你小子,是装的呀!”

一五一十看完顾国抢我泡面的袁童,这时,像个充涨了气开始淘气起来的玩具娃娃,直笑地把自己盖的被子用脚蹬来蹬去,弹来弹去,并带着唱腔的口音吆喝道:“冲舟!冲舟!你真真是活该呀!”

听袁童这样幸灾乐祸,我迅疾转过头,超他骂道:“你个死老猿,不睡你觉,关你屁事!”

“当然不管我事,但终究是活该!谁让你泡面时,不给咱也捎带着泡上一包来?”袁童平躺着埋怨道。

“你们两个都是二球货,活该把那个愣头愣脑的肠给饿得前不着壁,后不着胃,都睡到这会子了,还叫我伺候你们!还真把自己给想得天真烂漫啊”冲舟批评地说。

袁童虽然听我说着,但躺在床上,不自在的神态,如同搔痒打滚的骡子,不停地来回左右摆动着身体,并笑着说:“冲舟,咱不想得美也不行呀!你看顾国,那美美咥泡面的样子,我实在是羡慕嫉妒恨呀!”

“你们统统都见游神去吧!反正哥的肚子,已经安顿好了,管你们谁饿的时而乱蹿上跳也好,时而膨胀鼓动也罢,我是要继续睡觉喽!”

我刚准备去上床睡觉,顾国让我把他吃完的方便面桶扔向垃圾箱,我一个转身,歪歪嘴对他说:“小蝈蝈,你去祈求上帝吧!看它能否把位置禅让给我,如果可以,我一千一万个乐意啊。”

“冲哥,求求你,就帮一下吗!”顾国笑眉皱眼地说。

“哎哟!你耍的蛮大!吃了哥泡好的面不说,吃完后,又让哥替你丢垃圾,你是不是把耍阔当耍闹,还经常上瘾?”

“你今天伺候我一下,改天我伺候你,行不?”顾国很有理由地说。

“你就赶紧拉倒吧!连高高在上的上帝都不相信你的勤快,我一个天天与你共处一舍的窗友,怎能不目睹你的勤快?”

说完后,我脚一蹬,鞋子脱掉,就上床了。

我上床后,恰好袁童穿好衣服,下床了。这时,本来无望的顾国,又把目光投向了袁童,祈求他帮忙。谁知,袁童也没有领他的情,彻底无望的顾国,一气之下,只穿一件内裤,跳下床,去阳台扔垃圾。然而,顾国前脚刚至阳台,袁童后脚就偷偷紧跟其上,并迅速地把阳台门给关了。这下,顾国彻底被晒亮在阳台上,进不能进,出不能出,他开始焦急了,其不安分的表情,如同不奈寂寞的藏獒被送进笼子。他喊了大半天,见袁童并没有给他开门的意思,便向我呐喊求救,只是我也采取了不闻不问地躲避态度,睡在床上,用被子把头包得严严实实,给顾国一种我完全睡着了的假状。其实,我又在被子里开出了一道狭小的缝隙,一直偷偷观看着顾国的一举一动。情急之下的顾国,见喊袁童无以有希望,又见叫我更无济于事,便开始用脚狠狠揣阳台门,以示他的愤怒,好让袁童或我开门。尽管顾国揣门的声音,一波比一波大,但我跟袁童就是没人给他开门,愤怒的顾国,开始重重地击打门了。

这下,我开始憋不住了,心想,顾国肯定是十分生气了,但袁童这家伙怎么还不给他开门,是不是……我赶紧揭过被子,一看,才发现宿舍里没有袁童,又放眼超阳台望去,只见,顾国用尽可能缩小的方式,把自己围成一团,好让阳台的高度掩盖他背对女生宿舍楼所触及的高度,他蹲得又很紧,其整个肉色的身体,没一点男子汉的棱角,但身穿得那条红色内裤,才让他的下半身有一种得天独厚的精神气,也衬托出他身为男性的风韵。我赶紧跳下床,把门打开。顾国见门开了,立马站起来,跑进宿舍,钻进了被窝。这时,我以为顾国肯定要骂人了,可他钻进了被窝,如同钻进了救世的温馨屋,非但不骂人,还没有了话语,我也就上了床。过了会儿,袁童端着脸盆子进宿舍了,我对他说:“老猿,你二球来着,怎么不早给顾国开门呢?”

“难道我出去后,你就没有开门?”袁童惊疑地问。

“开个毛!”

“什么意思?”

“我刚刚才把门打开。”

“什么?!你更二球来着,才打开。”

“我以为你在呀!所以……”

“你说你家伙,我以为我去厕所了,你就会把门给打开,谁知,你竟没有!”

“事已至此,那你就自己去处理了。”

我说完,袁童走近顾国的床前,超紧捂着被子的顾国连喊了几声,结果顾国没任何答复。

我爬在床沿,庆幸地对袁童说:“死老猿,这回闯大祸了吧!还不赶快跪地求饶,否则……”

“否则什么,我闯祸,你也脱不了干系。依我看,你还是不要斥笑我了,赶快下床,同我也一道,想想办法,看如何哄好顾国吧!”袁童生气地说。

“我以为,哄顾国的办法倒不难,关键看你老猿是不是实心想试?”

“什么?”

“如果你甘愿不还手,让顾国把你狠狠地捶上一顿。我想,事情就一个好。”

“你倒说的轻巧,你自己怎么不试试?”

“我没惹道顾国,凭什么我做,况且,就算我真的做了,让顾国捶上一通,他能解恨吗?归根结底,解铃还需系铃人,得你亲自做。”

“我做就我做,有什么大了不,费嘴唇舌地求你干嘛?”

“这才像男子汉吗!能够敢做敢为。”

“顾国,你就原谅我吧!都是哥的错,如果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就拾起来把哥捶上一通。只要你能解气,我宁愿被你打上捶下,反真你不要把自己悟成团就是了。”

“听着袁童这个话语,我偷着笑,却不敢出声。”

道歉了半天的袁童,在对自己光嘴上表示道歉,却没有实际行动的道歉方式深感失望时,顾国却像急需破蛹而出才能存活的蝶,猛然撬开被子,顺势捂在了毫无防备的袁童头上,用尽浑身解数,把袁童按倒在他的床上。然后,锤头隔着柔软的被子,不停地拢着击打,不知打了多少下,我数不清,袁童本人感知到疼痛否,但每听到这一间断的隆隆巨响声,我却感到,它是多么的烈性愤怒!是多么的弹性怨恨!终于,可能是顾国刚性的锤头受不了柔性被子的感化和酥软,他停止了击打。

在被子里捂了半天的袁童,一听到挨击捶头的声音停止了,像深受外界惊扰的老鼠,畏畏缩缩地掀开被子,先把娇嫩的头探出来,以示外界情形如何,以观顾国怨恨如何。

看到这一幕的我,感到此时的袁童,是多么的不堪一击,这或许就是知道自己犯了很严重过错的人,在勇于承认错误之前,先做出得臣服吧!

袁童把头伸出了半截子,随后弱弱地问顾国道:“小蝈,气解了不?”

听了此话的顾国,可能是出于故意要吓唬袁童的冲动,把捏紧捶下半天的锤头,又突然挥舞出来,直逼向袁童的头。袁童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像一头灵敏的蜗牛,看到情形不对,立马把头又伸进了他那蜗牛保护壳式的被子。

我被袁童做出的这种情形,惹得想笑不敢笑地说:“老猿,你被吓得隔着被子放大屁,还是揭开吧!不然的话,只能徒留自己受用了!”

“揭开个屁!”

“我就是为了让你‘揭开个屁’,好让自己透透气,舒坦舒坦,你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去你个死冲舟,咱俩把祸惹了,你却爬在床上笑得欢实,倒让我背负责任,你说你,够朋友吗?”

“关门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怎么让我也承担责任,你说这是不是很谎缪?”

“去你个死冲舟,也不帮我向顾国求个情,就会看我笑话。”

“这情怎么求呀!你把小蝈这样一个黄花大宅男,赤身裸体地圈在阳台上老半天,又让对面整座楼的女生毫不顾及地窥视着。你说你,造就的这份罪孽深不深?依我看,你还是静心地钻在被子底下,再好好忏悔忏悔吧!如果上帝突然良知发现了,要顾国放你出来,那便是你的造化了。而你也知道,我非上帝,也非上帝身边的红人,就无能为力了!”

“去你个死冲舟,赶紧给我闭嘴,哥不跟你废话了!”

“不跟我说就算了,反正我说得是句句大实话,藏看人家小蝈怎么处置,我就不得而知了。”

“顾国,你千万不要受冲舟这家伙的挑嗦,如果他怀好意的话,我离开宿舍的那会子,他就帮你开门了,所以他也是让你难堪的凶手。”

我本来又想反驳点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顾国就说:“既然这样,那你就赶快出来吧!我也不是三岁的小孩,不会不懂这个理。”

顾国虽然这样说了,但袁童害怕这是顾国使出得什么诡计,还是不敢揭开被子出来,见此,顾国大声地说:“老猿,如果你现在不出来,那你就永远待在里面吧!”

这样一说,袁童才宽心了,但还是往后退了一步,才迅速地掀开被子,把自己解脱了。

之后,我知道自己的意愿没得逞,就故意保持沉默状,把头稳稳地停放在枕头上,试图掩盖半天来的作为。可在我没留意的瞬间,顾国和袁童偷偷地交换了眼神,他俩迅速从我床沿两边一哄而上,一个在头,一个在脚,把我死死困住,并用我半盖的被子将我重新包了饺子,只听雨点般的响声,我就被他们乱捶了一顿。等我使出全力,从被子里挣脱出来,他们早已各就各位,保持着玉树临风的姿势站在地上,向我挥手致敬,并询问刚才的感觉,我真是无语至极。没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又成了他们携手挨宰的对象。袁童看我一言不发,有些使不出的无奈,便笑着对我说:“冲舟,这下,你也该尝到被宰的滋味了吧!也该清醒了吧!”

“我真是清醒得一塌糊涂,没承想,竟然被你俩合奏上演了一出苦肉计,把我给糟贱了一番。”

“没想到吧!这是你应得的酬劳。我敲了那么半天门,你倒假装睡得死猪一般,你说你个当老哥的人,可气不可气!”顾国解气地说。

“看来,我当冲哥的人,今天把如意算盘打错了。本想让你把袁童给煮上一通,却倒让我吃不消。”

“这就是所谓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强求不去的理。”袁童很深奥地挖苦我说。

“好了,不跟你们理论了,我要补觉了。”冲舟打呵欠地说。

“还睡个毛,下午顾国要过生日了,咱现在到市区准备准备。”袁童说。

“不是一切都预订好了吗?还准备什么,只等下午把所有人都叫上去就是了!”

“你倒想的美,虽然酒店把什么都搞好了,但咱们还得亲自再看看。”

“如果冲哥真瞌睡的话,就让他再睡会儿,咱俩先去看看。等差不多的时候,他负责把所有的人召集齐,领上来就行了。”顾国插嘴说。

“倒也可以,只是冲舟一个人能把所有人召集齐吗?”袁童说。

“你们尽管去,这事包在我身上全然没问题。”冲舟十分肯定地说。

“你答应得倒轻巧,万一出问题呢?”袁童有些怀疑地说。

“老猿,你放心,我承诺我负责,到时候,拉下一人,我负全责。”冲舟又坚定地说。

把事情具体商量好后,袁童和顾国洗漱完就走了。

我半睡半醒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顾国就给我打电话,让赶紧去召集人,并再三叮嘱让我把萧娟也带上。

听从顾国的指示,我没敢再睡觉,就直接起床。简单地清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了,就去邀请人。

邀请的过程,基本都顺当,各自一个电话,就把他们搞定了。由于沈萱文艺部有重要的演出排练,不能参加,但她承诺,一旦排练完毕,若时间来得及,她定会赶来,汪真则要等沈萱。让我苦恼的是萧娟,一边是顾国非让我把她带来,一边是萧娟本人死活不肯跟我同去。最后,出于尝试性的举措,等把所有该邀请的人都邀请到家,我又特意叫了一次萧娟,这次,可能是萧娟明白了连诸葛亮也怕三请的道理,便答应随我同去。

等我和萧娟坐上车,找到了目的地,所有人都已经到了。而邀请的人大多是我们计算机系的同学,萧娟都认识,其他人也都认识萧娟,所以当我领着萧娟一同参加顾国的生日时,其他人都很惊讶,惊讶于我一个大一的男生为何领着一个大二的女生?惊讶于萧娟这样一个校花式的美女怎么会跟我这样一个不是很帅的人?当然,当我进入酒店的包间时,我也体会到他们这种异样惊讶目光里所释放的信号,本来我要向他们说点心中所想,让他们收回那种神情,可没等我说出,黄李就首先大声笑着喊出:“冲舟同学,真有艳福,这么快就泡到了我们系二年级的美女,真不赖呀!”

周昊也笑着说:“冲舟,你真果走狗屎运呀!”

虽然黄李和周昊一唱一合的说辞中,是嫉妒中含着羡慕,但我心里倒甜也不是,酸也不是,萧娟很镇定地说:“大家都别误会,我和冲舟纯属正常的朋友关系,非你们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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