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践踏草木_那扇门饿得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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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门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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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践踏草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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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一刻钟的时间,老人所说的领导还人影不见,我就对老人说:“先你们领导失约,那我离开就不是我的过错了。”

给老人话一说完,我刚要离走,老人说:“小伙子,我言领导要来,那只是一个幌子,其实,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对自己亲身栽得每朵花每族草每片叶都那么的爱,而你自个儿对自己呢我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为人者,先要爱自己,如果能够在爱自己之外,再大度一点,或者如我一般,也爱周围的每粒栽种生命,那么你的心也就宽了。还有,我三番五次骗你站在这儿,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仿效你们的老师,以一位老者的姿态去教训你一位失魂落魄的年轻人,给你讲一大堆连我自己都不爱听的道理。我只是以一个无意中老远看你气急败坏毁坏我栽种生命的护园使者的身份跑过来,探个究竟。但过来后,看你这个神态,我就知道你肯定受了莫大的冤屈,极大的怨恨,才如此发泄,所以就无形中原谅了你。但又怕你身为年轻人,一时承受不了沉重的打击,想不通一些纠缠的心结,就顺便把你骗留在我这儿,好让你磨练一番,多给你静一静的时间。现在,我感觉,你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你可以自去了!但作为哺育了半辈子花花草草的老人,我自以为,我对人是没有什么歹毒之心,更没藏什么恶意心眼。所以,年轻人,如果你能够听我糟老头一句肺腑之言,以后把脾气放小点,以你的个性,定可以有一番所作为的!”

听老人如此一席话,真是胜我读十年书呀!而此刻,我该如何言语呢于是,转过身,我想对老人言声“谢谢”的教悔。可当我正面看他时,他正平静地扶他栽种的那些小草小花小叶生命,一时之间,我竟不想再惊扰他了,就直接走了。

走了一段距离,我越想越觉得对不住老人了,可我实在又鼓不起勇气再次走到老人跟前,在他当面于我刚才的不礼貌行为和不理性过失进行一番肺腑的道歉。最后,我只是又回过头来看了看。他,依旧蜷缩在我破坏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地方,很专注很平静很细心地弥补我的过失!看着看着,我眼睛不由模糊了,分不清老人是花,还是花是老人,反正就在老人说明了真相的那一瞬间,我早已把他看成是一朵永不凋零的花中之花了。

离开老人后,我又走了一段距离,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而正好离我不远处,有一个男同学,正朗诵英语,其声音大得欲同那些鸣唱的鸟一比高下,虽然我被老人指点了迷津,心绪稍稳定些,可听见这如赶车式的声响,还是有几分烦躁,想离开去别处找个清静的地方,可举目扫描了一圈,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好的去处,便消去了离走的意向,随便找了个能坐的地方歇了下来。

坐稳后,我拿出自带的c语言课本看,可没看几页,大脑中便浮现出c教授批评我的画面,我甚是来气。想不通,自己连这点烦恼都摆脱不了,实在是修为不够呀!正为自个儿怨愤不平时,手机响了,一看是顾国打来的,他说自己由于昨天无故旷课也被c教授赶出来了,他让我赶快回宿舍,我就去了。

回宿舍后,顾国正卧躺在床铺上,一看我进来了,就破口大骂道:“这个c禽兽,这么不够人情味,就昨天逃了一次课,便让我不要再来上他的课了,他以为自己是谁,不就是驴球一个教授吗以为自己的课真了不起?老子发誓,以后就算他请老子上他的课,老子必不去。什么鸟玩意儿人吗,在老子面前竟这么狂傲!”

看顾国这般凶神恶煞地咒骂c教授,我半开玩笑地说:“小顾,不至于骂得入木三分吧!”

“入木三分个球!老子还想骂他祖宗十八代呢你没见他课堂上批评我的那个鸟样儿,真让人不知气打一出放。”顾国蹬了蹬我说。

“他怎么批判你的,有我厉害吗”

“肯定比你厉害了”顾国坐起来,更带着劲儿地骂道。

“没那么严重吧!”

“不信的话,老猿来了你自去问他,况且他批评你那架势,就能看得出,他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按我先前之观察,他不应该是那种野蛮型的老师呀!我承认,他是批评我,但那不过是我顶嘴后他才表现出得严厉劲儿。”

“他那是狐狸尾巴原形毕露了,你先前看他温文尔雅,一肚子知乎者也的神态,其实,他那是为遮掩男盗女唱的面具罢了。”

虽然顾国剖析得这般有理有据,但我还是持怀疑的态度,便问他道:“他批评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顶嘴了”

“他骂得那么难听,能不学你顶嘴吗”顾国脱口说。

“你也这样做,c教授能不发疯似得骂你吗我本来是自己脾气不好,才没能忍得住,便无意冒犯了他。谁知,你也学我这样闹,那他以为我们班学生都有意难为他,你想,以c教授的脾气,他岂能容我们欺辱”

“话是这样说,但他也不能把发泄给别人身上的情绪转嫁给我呀?”顾国生气地说。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我刚才已经说过‘誓死不上他的课’了,看他奈我何”顾国得意地说。

“如果这样的话,你就等着挂课吧!”

“挂就挂呗!反正我已经有个处分了,还怕一门什么挂课吗”顾国毫无惧意地说。

“什么处分”冲舟惊讶地问。

“难道你还不如知道”

“真不知道!”

“还不就是上次跟着黄班长同郝龙打架的事吗”

“不是黄班长已经帮你搞定了吗”

“就他那鸟人,能搞定个毛!”

“你的意思是说他没有帮你搞定了?”

“他口口声声自夸能搞定好,最后还不是他妈的球事情也都没办成,倒害的老子替他背黑锅,他倒秋毫无犯,一副洋洋得意的熊样儿,你说这是什么狗屁的学校吗”

“照你这么说,这黄班长也是个球骗子吗他不是上次口口声声承诺能通过关系搞定一切吗现在倒放你鸽子了,你说气人不气人?既然他也无力办事,就应该早点告诉你一下,你也自个儿能想办法吗,现在倒好,把事情搞成这样,让你如何是好?”

“就是呀!连个信儿都不通,等处分下来,才给我说,纯粹把老子的事情没当一回事儿吗。既然他对老子如此礼遇,老子也迟早要他这个乌龟王八蛋好看的,他仗着父母在我们学校当个球老师,有个毛关系,就以为老子不能把他怎么样。万一毕业的时候,因为这个原因,老子拿不到毕业证或者学位证什么的,老子定会让他好看的!”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被处分了的”冲舟进一步盘问。

“一个在教务处当职的老乡告诉我的!”

“那这件事再有解决得余地吗”

“已经这样了,还有个球办法,况且黄球班长把事情做得那么绝,能有解决得途径吗”

“怎么讲”

“黄球班长不但把郝龙的医药费没赔,还把我做手术的医药费也向郝龙去索要。结果,郝龙一气之下,把这件事告到了教务处,而教务处对黄班长没辙,便拿我开刀,你说气人不气”

“唉!这个阴险奸诈的黄家伙,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就是呀!昨天中午酒桌上还假心婆意地向我道歉,说什么‘对不住我’地放他狗娘屁话。如今,背后做出这等流氓不道义的事来,我自己还被蒙在鼓里,真他妈的小人、伪君子一个!”

“你有没有询问你那老乡,这件事还有翻腾得余地吗”冲舟质问道。

“我那老乡只是讲‘事情可能很严重’,至于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他自己也不清楚,只能让我走一步算一步,待机行事。”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惜钱了,改天让你老乡帮你把他们主事的领导约出来,大家一块儿吃个饭,先探探口气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还不是昨晚上才得到的消息。本来要给你说的,但你一来宿舍就上床睡着了,我就没跟你说。不过,余翔要帮我问咱们学院的丁国华副院长的。”

“余翔帮忙也行,不过得抓紧!”

“我和余翔昨晚商量好,今天中午要去丁副院长家的。”

“也好,先问问人家,毕竟他在学校里人脉广,看能否帮上忙。”

“上一次你不是和余翔到过丁副院长家吗你觉着他的实力和做派如何”

“这个吗,应该实力很强的,为人倒谦和正派、耿直平易,但他老婆王兰凤,你也知道那是个王熙凤式的主,不仅贪得无厌,而且是个擅玩权术的人。在家里丁国华是个怕老婆的人,所以事情能办成,但估计要费很多周折和花费很多‘经济’了。虽然我上一次的事情不是他一手处理好的,但他的处事还是好的!”

宿舍的门突然开了,袁童进来了,顾国赶急忙转移话题,问袁童:“今天怎么下课这么早”

“还不是你们两个”袁童没好气地说。

“我们两个怎么了”冲舟疑惑地问。

“你们两个把c教授给气跑了”

“怎么讲”

“c教授在把你们俩赶走后,自己也出教室了,我们全班同学一直等他,可等到第一节课下了,第二节课又上了,他还没出现,一些同学也陆陆续续地逃了,最后全班学生就都逃光了。”

“如果这样说,我俩还真个闯了大祸呀!”

“大祸个屁!这是他自找的。一个老师,因为一己之怨,就舍弃那么多同学的课程不顾,他还算什么称职的老师。如果他是这副德行,还不如早点回家抱孙子去,免得在学校占着职位不干实事,误人子弟!”顾国说。

“你个顾球娃,是你把老师气走了,这会子,竟把自己腾得很干净,说着说着,还自己理个不行”袁童说。

“事实本就如此,我有什么腾人不腾的。我气走他不假,但他舍弃你们也不假,我和他可以算是五十步笑百步。”

“无论怎么说,我俩都错在先吗”冲舟说。

“什么我俩错在先,明明他在先吗!一个教授级别的老师,也不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连点最基本的个人话语修养都那么烂,还怎么教我们”顾国反驳道。

“你的说语修养也不是一向那么烂吗这阵子怎么又己所不予,又施予人呢”袁童说。

“我的说语是烂透了,这点我不可否认,也不敢强辩。但他和我不一样呀!他是一位老师,是大学里传道授业解惑的教授;而我仅仅是一个学生,是个正学习的求知者。况且,我烂是烂在你们熟人之间,烂在宿舍之内,如果遇到陌生人,或者碰到长辈之类的人,我还是很礼貌的呀!”

“千万不要拿人家是老师,自己是学生,就想当然得说事,给自己找个轻松的台阶下,这不是根本的理由。况且说话的修为,不关乎老师学生、伟人凡人、老人妇幼,那是一律等同的。融四岁,与兄食梨,辄引小者。人问其故。他曰:‘小儿,法当取小者。’可见,连孔融四岁都知道取小梨而让大梨,而自己,也一名大学生了,一个接受过正规教育的大学生了,按古代科举的级别,也算进士身份了!还说话这般不知礼节,不分立场。”

“我哪儿不分立场了,我就是站在他的立场上说的呀!”

“如果你是站在c教授的立场上说话,那你感觉自己说得对吗”

“对与不对,我总不能一味地让他人评说。他人认为对了,我就应当认为也是对吗?他人认为错了,我就应该跟着认同不对吗?这是那门子的道理吗?”

“于你这价值观,我不能苟同,更不敢批正对错,但我以为:人绝不能对别人要求高而对自己要求低。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身为师范生,将来极有可能成为一名老师,到那时,如果也遇到类似于今天如你这般横样刁的学生,你讲如何是好”

“老猿,你放心好了,将来纵是捡破烂,纵是洗马桶,我也绝不会从事教师行业。”

“你顾童鞋就不要在我面前吹土了,如果真让你从一名教师行业转去从事捡垃圾的活儿,你会有勇气放弃教师而去捡垃圾如果真那样,那我甘愿相信你不叫顾国,而叫‘祖国’了!”

“不信吗”

“如果我信的话,连上帝也都要跑去信佛咯。”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了,但事实会证明一切的。”

袁童叹了叹气,并轻声嘟哝道:“还‘事实’呢唉”

我坐着,看他俩争论得激情四射,如火如荼,就一直没敢打搅,可现在他们争了半天,也没争出个谁错谁对来,我就调侃道:“你俩争风吃醋个啥,连个对象都找不准。”

“就为了痛苦不堪的心情和不平吧!”顾国说。

袁童没说话。

“既然你俩没争出个高低,那就算了吧!反正争也是个令人头疼的事情,还不如,乘着这会子难得的空闲,咱们到外面台球室里挑几个回合的斯诺克,岂不更快哉乐乎!”

顾国表示赞同。

袁童也没意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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