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一声呐喊,久拓举着桌子向马队冲过去,右手从桌子上拔下四五把把斧头,顺手扔了过去,最前面两人中招落马。
其实双方只有五六米距离,眨眼之间久拓就冲到那些人面前。
与此同时,听见小头目喊道,“放!”
又是一阵斧头,悉数打在桌子上,久拓感觉桌子像被重物猛烈撞击一下似的。
不过这次太近,那些人根本用不上力气,斧头的威力比刚才小了很多,桌子也发挥了最大作用,把斧头的攻击全部吸收。
久拓为了不让她们再发出小斧头,拼命用桌子往前推马队,马队被推得连连倒退,拥挤在一起,本来胡同一匹马转身都很困恼,现在动都甭想。
又是一下重击,久拓看见从破桌子露出一段斧头刃,这明显不是小斧头的,看来他们改变战术了,又是两下。看来这么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再劈几下,这桌子非散架不可。
久拓弯腰抓起一个尸体的脚脖子,抡起来砸将过去,尸体的脑袋正好砸中前面一人的脑袋,只听得一声闷响,那人应声倒地。
久拓把桌子放地上,桌面上密密麻麻的小斧头,各种姿势都有,像个刺猬一样,现在也顾不得许多,踩着桌子跳上战马,站在两匹没有主人的马背上,居高临下用那尸体做武器和盾牌,抡得风雨不透,一法宝下去,五六个人被击中,便没了抵抗力,他们的战斧在那浑厚的人肉武器面前失去了威力,一斧头下去根本砍不透,马队一片胡乱,远程攻击也无法施展,久拓压力大减,左手又夺过一把大战斧,那人已被久拓砸晕。
久拓卯足了力气左右开弓,边打边走,那些战马刚才被久拓挤在一起,马队前后都有几匹马被卡住,动弹不得,那些马队上的人更是无法施展,此时形势急转直下,刚才的优势全都不见,久拓在上面行走就像地面一样,很快走到胡同口。
回头看看可热闹了,那些人此时却横七竖八的堆在马背上,动弹不得,有几人还在拼命地嚎叫,其他的早已声息皆无。
久拓返回身,把那几个解决掉,有清理一下可能是活口的,每人身上补了一斧头,久拓怕他们刚才是晕过去的,过一会在醒转过来背后给自己一下,太不划算。
再看了看战场,确认没什么问题,才擦了擦汗,一阵后怕,没想到还能活着出来,都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刚才真的很危险,只要有一点差错,就小命不保。
真佩服自己当时怎么那么聪明,恩!很了不起,想着想着对自己竖起大拇指。
才发现右手还拿着一个人,早已血肉模糊,脑袋和两条胳膊也不见,另一条大腿只剩半截,鲜血还滴滴答答的顺着尸体往下滴。
多亏着这尸体给久拓做挡箭牌,不然他中的每一斧头都可能看在自己身上。
来不及多想,还是帮忙要紧,扔掉那尸体,向皇龙处跑去。
另一边,亚禅打得确实规规矩矩,边跑边打,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把那些人调动的十分听话,从一个胡同,跑到另一个胡同,在里面混战一阵,又跑到另一个胡同,只是每次后面的人马就少了几个,待到剩了十来个时,却转身反过来追刚才追他的人,那几个人也明白这么打下去不划算,纷纷逃回老大身边,亚禅毕竟是步行,怎么也跑不过战马,累得汗流浃背,待到重新回到皇龙身边时,却见久拓、夜魅也都回来,中间只剩下三四个喽和四非。
久拓满身血迹,“亚禅,怎么搞的?你很差劲啊!几个小喽还没收拾掉,亚军就是亚军,什么时候总要比我这冠军差一点点。”
亚禅只顾大口大口喘气,好一会才能说话,“我两条腿,他们六条腿,能比得了吗?”
四非却一直冷眼旁观,好似根本是局外人一般,现在终于开口,“你们这些小混蛋,骂人不该脏字,蟑螂才六条腿呢?”
又看看跑回来的手下,浩浩荡荡的一百多人,半个小时不到,就剩下十几个人,“你们这群废物,平时偷懒不好好练功,现在倒好以后再也不用练功了,没我的命令谁叫你们后退的?”
“四非大人!你听我说,他们太厉害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弟兄们稀里糊涂的就交代了,我看还是……”
四非看也不看他,手起斧落,把刚才说话之人地的人头砍下,尸体在马上晃了两晃,栽下去。
四非手下其他人见状无不变色。
四非用斧头指着皇龙等人,“给我上,不然家法从事!”
手下人都面面相觑,本以为老大会替自己出头,没想到居然对自己人动手,以前从没见过老大这样,不去是死,上去也是死,该怎么办?
现在还活着的,没一个不是傻瓜,都在打小算盘。
“快上!”又是一声大喝。马队的人俱是一阵哆嗦。
大家交换下眼色,分三路向皇龙众人慢慢逼近,哇哇大叫,却不见有人出手,都明白谁先出手谁倒霉,突然一声大喊,那些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分三个方向策马疾驰而去。
皇龙只盯着四非,不知道在耍什么阴谋,却见他趁乱也悄悄地回头向镇外跑去。
决不能放虎归山,将来早晚是祸害,皇龙顺手抓过一匹战马跳上,追了过去,却发现四非虽然跑的架势十足,速度并不快,便注意他的动作。
从以往的表现来看,此人果真是老奸巨猾,皇龙一直对此人心存芥蒂,出门这两个多月让他学会一件事,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事事如履薄冰,他绝不可以输掉任何一场战斗,也知道自己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