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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晓的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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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08年的4月10日,从开始动手写《赖晓的夏至》到今天,我大致掐指合计应该是9个月零18天。我惊喜地发现,这个时间跟怀胎十月从一个受精卵到呱呱坠地的婴儿孕育一个小生命力的时间正好接近。

这9个多月将近300天的日子,经历了许多,《夏至》几次都已经搁置下来。工作的繁忙,小孩需要我去看管,使我没有时间和激情再写去。其间,从去年的11月中旬到今年的2月初差不多整整3个月,我几乎一个字没写。因为我的母亲生病得了绝症,有些时候我几乎每一天跑医院几趟。母亲生病的突然是家人始料未及的,这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响天惊雷,顿时击垮了我们。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3个月里,我愈加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人情的势利冷漠,道德的沦落,金钱的盲目崇尚。道德何在?人心何在?社会的秩序哪里去了?这个世界怎么了?这些在我以前的世界里好像并不存在,也许是因为以前我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接触存在的这个世界。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么?都说无知无畏,我第一次开始绝望和害怕。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在这个一味追逐感观享受的名利场,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为了一己之利无谓牺牲他人的利益、人为地给他人设置障碍以及那些荒唐可笑阿谀奉承谄媚迎合的行径。于我而言,所有这些都是跳梁小丑自以为是的把戏和过场,它们只能愚弄自己却糊弄不了他人。

越来越多的大片大片良田变成水泥和钢筋建造的座座高楼大厦,还有永远跟不上车辆增加速度的条条马路。可是我们发现我们呼吸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可以看见的绿色越来越少,异常跟极端的天气也越来越常见。这就是我们所追求的城市的文明、社会的文明、现代的文明!

人不过是宇宙的一个过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开始淡然而又理性地看待这个世界。

我不是道德的捍卫者,但我坚信每个人内心最隐秘的地方都有一亩田,仅属于自己的一亩田。我只不过是固守自己这亩田的宁静,顽固的不让别人侵扰。

3个月后,母亲术后恢复得还可以,心情随之乐观开朗起来。天气也渐渐变暖,两岁半的女儿幼儿园已经上了1个多月,早就适应了幼儿园的集体生活,每天早上一起床喝了奶粉吃过饭就嚷着要去幼儿园。看到女儿睡醒过后对着我甜甜的笑容,伸手要我抱很依赖我的小样儿,我的心里就溢满了万分的安宁跟满足。再看看我家阳台外枝头上嫩绿的新芽,傲立枝头娇艳欲滴的杜鹃花;每天早上醒来一睁开眼就听见树枝上的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叫过不停,好一派万物复苏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啊,生活多美,一家人能够健健康康活着真好!

人可以是贫穷的,但他的心灵不能是低下的;地位可能是卑微的,但他的头应该同别人一样高昂着;人生可能是残缺的,而理想却应该是完美的。我坚信,苦难只是暂时,幸福和快乐才是我们每个人的彼岸。

于是静下心来,重又打开电脑,试着把《夏至》继续写下去。

2008年的4月10日,《夏至》终于写完,我长吁一口气,可是心里突然间仿佛被抽空,空荡荡的。回想起来,其实这9个多月来,我的心就如经过烈火炼狱一般,得到了凤凰涅的浴火重生。所以,我将更加理性乐观面对这个世界。

我又打开迪克牛仔的歌《老爹》:“照顾自己我早已学会,放心我不会喝醉。嘿,亲爱的宝贝,饭吃饱了没?外面是个混乱的社会,小心点不要吃亏。成就它固然可贵,工作可别太累,健康开心才更珍贵。人生有太多是非,得用眼泪体会。但愿你能勇敢面对……”旋律久久地在耳畔回荡,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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