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辉与海梅的关系在这段时间越来越紧张,他回忆起了第一次约会以后的第一次再见面开始,也许他们的裂痕就是那是埋下的......
郑辉和海梅分别没有几天,终于在电信局的通话清单上又找到了她的电话号码迫不及待地给海梅打电话。
从上午打到下午,终于接通。海梅邀请他晚上出去玩,郑辉欣然答应了。
漫长的白天终于过去,城市迎来了灯火通明的夜晚,郑辉准时到达了“摇摇摆摆”迪厅。海梅已经等在门口,“够准时的呀?”听不出是在夸奖还是在讽刺。“你也是。”郑辉笑道。“今天带你玩点你没玩过的。”海梅很自然的拉起郑辉的手向“摇摇摆摆”迪厅里走。
“摇摇摆摆”迪厅的正门比普通的建筑物矮的多,大概只有窗户的高度,完全不合比例。郑辉远远看去寻思着自己一米八的身材如何才能挤的进去。走到海梅的身旁才发现有几节楼梯向下延伸了一米多的深度。顺阶而下,巨大的钢玻璃挡在眼前。
海梅熟练地推开门。一条长长的走廊。几分钟后,郑辉明白了她拉着自己的用意了――许是为了增强特色,走廊弄的像迷宫。所以说老板的智商不差,蓄意杀人都不用坐牢――虽然里面防火用具齐全,走廊也够宽大,消防局的来了,也不能检查出任何毛病,临走还要颁发一个防火先进单位的牌子,这牌子理所当然是用易燃物制造的,如果发生火灾,迷宫就堵住了逃生的去路,慌不择路的逃生者只能跑来跑去直到大火把人们吞没,而且第一个先被烧没的就是这个牌子,然后就不怕人家告自己渎职。
郑辉心慌意乱的胡思乱想,反复地想这个地形的危害性,手心已经有些汗津津的。海梅毫不计较地执意拉他深入虎穴,强烈的舞曲离他们越来越近,然后打开一道玻璃门,音浪顿时充斥了郑辉的耳朵。灯光下一些模糊的人影不断的闪动,有些迷离,五颜六色的光点在漆黑中旋转。天堂与地狱就在这道门之间徘徊。
海梅紧紧地拉着他在人海中穿梭挤到吧台旁。
“这不是小梅吗?”旁边一个穿着入时的女人夸张的惊叫,“怎么这么有空啊?你好久没来了,得有将近一年了吧?”“大姐。”海梅一点也不惊讶,“又来玩啊?”叫大姐的人把目光越过海梅转向站在她身后的郑辉。,打量了一下:“男朋友?”“别开玩笑了,只是普通朋友,新认识的,你可别打他的注意,人家可是好孩子。”海梅调侃。“好孩子?”大姐有些诧异,“你在这儿我能打什么注意?小心你别把人家吓坏了。”“你在说自己吧!”海梅笑道。郑辉刚才被一声“小梅”震的有些失神,想连海梅都被叫小,自己到她面前岂不要叫成儿童?
海梅的调侃告一段落,转头对郑辉说:“这是大姐,快叫。”郑辉本来就不大习惯和陌生人说话,说起话来都细声细气的。舞厅里又非常吵闹,所以只看他嘴唇略微一动,没有任何声音传入她俩的耳朵。连郑辉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喉咙是否出了问题。海梅和大姐的对话都是在大吼大叫中完成的,郑辉的重低音淹死在波涛汹涌的声浪中。大姐并不计较是否能听到,向他点了点头,还给他一个迷人的微笑。“你喝什么?”海梅问。“随便。”郑辉在这里不知所措。“两瓶啤酒。”“这两瓶我请了。”大姐发话。“那就谢谢了。”海梅不客气的说。“玩的高兴点儿。”
海梅拉着迷糊的郑辉重新穿过人群,坐在一张桌子前。郑辉紧张的不时低头看表。夜明的表盘显示的时间是八点四十。嘴唇干干的,虽然喝了几口酒还是不能湿润,好像一入口便被蒸发了一般。强劲的舞曲让郑辉不适应,两眼看着舞池发呆。
“我们去跳舞吧?”海梅说。“我不会。还是你自己去吧。”郑辉也学着提高音量。“没关系的,很简单。”海梅坚持。“不行,不行,还是你去吧。我在这等你。”“你只要跟着节奏就行了。来,来。”海梅把他拖进舞池。郑辉在满头大汗后因为体力不支或者体力透支等原因不情愿的提前退场,坐回自己的位子。留下海梅在上面疯狂,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