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绝处逢生_江湖三月的情人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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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三月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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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绝处逢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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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春月定睛一看,果然前面三向暗处到处是绿荧荧的光点,不时地闪动着。“啊,怎么办?”她已经抖出了腰间的其长近丈的长鞭。

文范摇头无奈道:“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兵器,只怕是群狼腹中之餐了,姑娘不同,你有武功,又有快马,你就闯出去逃命吧。”

余春月吓了一跳:“不行,我不能甩下你喂狼,本姑娘自信靠这手中钢丝长鞭还可以救你出去。”

文范摆手冷静地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你快走吧,趁背后这个沙丘顶上尚未有狼合围,一但围上,你也逃不了。早走为妙啊。”

余春月一想也是,当下向文范一揖到地:“文先生,保重。”说罢解开马,跃上马背,再拱手:“保重……”喉中哽噎,不知说什么好了。

文范惨然一笑:“保什么重啊,早晚都是喂狼,喏,这些东西给你拿上兴许还能够走出大漠。”文范解下驴背上的一袋干粮和只剩下一小半的水葫芦抛过去,口中还在强笑道:“你快走吧,说不定他日有缘再见,到时可别装不认识就是了。”

余春月接过东西,已不知说什么好了。这一别哪里有可能再见!想不到一个文弱书生竟然能如此镇定的去面对死亡。泪眼模糊中,忽然,文范一掌打在马屁股上:“走吧,别哭,大姑娘不兴流泪,前边兴许还有狼。自己要小心啦。”

马奋力向沙丘顶上奔去。余春月也擦干了泪,向前望去,果然,两侧有狼向她奔来。

“嗨!”余春月长鞭一挥,噼啪两条追近的狼登时被钢丝鞭迎头劈成四片。可不要命的狼还是一个劲的合围而来,快马,劲鞭,在声声脆响和狼的惨号中不几下功夫,地上躺下了七八条死狼,和一串蹄印伸向远方,她走脱了。

饿极的狼群嗥叫着分成两群,一群追着马蹄印跟下去,在它的们的经验中只要把猎物跟紧了,总有慢下来让它吃的时候。还有一小群竟把同伴的尸首扯成碎片吃掉了。

文范此时,已坐在布幕下,蒙头大睡去了。就要死了,亏他还睡得着。一觉天光,文范惊讶的发现,自己还活着,只是布幕边的驴变成了一堆骨头而已,狼群已不知去向了。原来,是余春月打死的八条狼和这头驴子填饱了这一小群狼的肚子,于是放过了他。

“该怎么办呢,看来暂时是死不成了,但如果现在这样,没水没食物的,不是饿死也是渴死,不过,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能放弃。”文范想了一下:“对了,狼一般饱食后要去吃水的,想必这附近有水,所以狼才走了,想回来再吃我。我何不顺狼迹寻到那水源,死也不能做个渴死鬼呀。”主意打定,文范就收拾东西要走了。

地上余春月的斗篷还铺在那儿。昨晚走得急,她忘了披上。上面还有文范用来做枕头的包袱,身边还有布幕。谢天谢地,衣服银子都还在,只要能走出这片沙漠,文范的旅途还不至于受阻。小心翼翼地把斗篷收起,卷好布幕,文范把行李绑紧在背上,沿着狼群足迹的方向走去。太阳越升越高,很热,可是没水了,文范就算渴得嗓子里都要冒烟了也没办法。

足足走了半天,狼群的足迹还在向前没尽的延伸。文范此时已经渴得快要走不动了,“呼呼呼……”一阵狂风卷地而来。文范此时正在沙丘顶上,一时躲闪不及,被风刮得团团乱转,开始他还挣扎着被风沙刮着踉跄地乱走了一阵。后来,终于站不住,跌倒在滚烫的沙子里,任风吹着滚烫的沙子狠狠地抽打。不一会儿,眼前一黑,他便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文范被刺骨的寒意冻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半埋在沙丘的底下,费了好大的劲爬出来,举目四望,此时天上已繁星点点,月亮象个钩斜挂在沙漠边际的天上。“我不能死。”文范这么想着,拖着几乎动不了的身子拚命朝着月亮的方向爬去。

月亮不一会便沉了下去。文范见到后边有鱼肚白现出。“东方,向东走总能到黄河边。”文范想着,很快,他又决定西行,因为他记当时的狼群是向西走的,若不先找到水,说什么文范也是出不了这片一望无际的腾格里大沙漠的。

天亮了,似火骄阳渐渐又升起来了,沙丘又开始烫了起来。爬啦!爬啦!……文范拚命地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男儿不轻言放弃!我不能死!水,水!”

前面是一个几百尺高的巨大沙丘,又陡又长。文范拚着老命向上爬着,可是沙子烫得他身上到处起了水泡。“水……”一滑,他又向沙丘下滚去,落到了沙丘底下。

浑身没劲了,文范还挣扎着要向上爬,可是力不从心,一连着三次,他都滑了下来。

第四次,他拚命爬上了大半,忽然身下沙一松,又要滑下去了,文范死死把双手插进了沙里,才稳住了自己。好险呀,差点儿又前功尽弃了。

爬,又爬上了一点,再爬,又上了几尺。离顶还有那么十几尺了。文范全身已被烫得麻木了。机械的向上爬着,终于到顶了,他的手重重地抓住了沙丘顶部。

身体一点点的挪上去。啊,前面再过几个沙丘有一片绿色的林子。在黄沙中分外的醒目耀眼。“绿洲!”文范闪过一个念头,“水……我有救了。”头脑里嗡嗡一下又昏了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又两天没喝过一滴水,快脱水了,只凭着意志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

醒来时,天又黑了。文范拚命爬向那前方那片黑黑的林子。这时的沙子又冰凉,使他浑身冷战。三个沙丘,足足爬了一个晚上,到了天边再泛起鱼肚白时。文范已经摸到了绿洲边的第一片草叶。不知怎地,文范全身像灌注了力量一样,在摸到草叶的那一刹那,他不知哪来的劲,竟晃悠悠的挣扎着站起来了,踉踉跄跄地走进了林子里。

林子里一点水洼的痕迹也没有,林中不过只有着草和树。文范只觉得天旋地转,渴、饿、劳累、全身的疼痛和劳累连连袭来。“完了,我……”“咚”一声,文范又晕倒了。

午时,文范又悠悠的醒转。“我不能死,吃草也得活下去,牛羊不也吃草吗?”文范狠狠扯了一把草放入口里嚼着“味儿真怪。”文范苦笑:“难为了这些牛羊了,吃它过日子。”但草中必竟还是有些水份的,文范吃过了半肚子草后平添了不少活力。

“嗯,”文范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在这个林子里转了一下。“啊!”这个林子中央竟有间倒塌的草棚,刚才因为天还没亮,文范没看清楚,上前拚命的把那些棚子的草扒开。也不知是多久的东西了,草棚腐朽得竟是触手就散,不理这么多了,说不定房子里还有点儿水啦什么的。扒开了倒塌的草棚顶之后,发现棚中竟然有一张石床,一张石几,几上只有一个一尺径的石瓮。文范揭开盖一看。“啊!水……!”

这只一寸厚的石瓮中装了满满的一瓮水。“咕咕咕……”文范不知哪来的劲,一把棒起这几十斤重的石瓮拚命住嘴里灌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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