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这是陈松老婆小梅的声音。
今天早晨出宾馆时,陈松就感觉哪儿有些不对劲,但梳理两天来所发生的事,却觉不出哪儿不对。
原来问题在这儿。
他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而老婆小梅却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这与她平常表现大相径庭。
“这两天你一直没给我打电话?”陈松避开小梅的话题。
“妈病了,我一直在医院照顾她。一忙,就忘了。你在哪儿呢,也不见你给我打一个啊?”
“我在东城。有一个急活。”单位出差,对于陈松来说是家常便饭。
“那你也不跟我说一声?”小梅有些生气。
“走的匆忙,忘记跟你说了。咱妈住在哪家医院啊?身体现在怎么样?”陈松有些歉意。
“在中心医院。现在她已经没事了。你在外面要注意身体。我挂了。”
“好,bye。”
“等一等。有个事我忘记跟你说了。算了吧。”小梅欲言又止。
“别,什么事啊,你还是说说吧。”陈松听她的口气,知道这件事给小梅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他知道小梅的脾气,她越是这样说,你就越得问清楚,否则“后患”无穷。
“刚刚有个陌生的女人电话打到我手机上,说是你的初中同学,跟你联系不上,让我转告你两句话。这个女人是谁啊?”女人总是关心她们最关注的。
陌生的女人。陈松心里想,原来你躲在这儿跟我玩猫腻呢。
“她说什么?”
“她是谁?”小梅坚持。
陈松笑笑说,“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
“她说是你的初中同学,你会不知道?”
“我们初中一个班有80人,一半是女生。她又没给我打电话,我怎么会知道。”陈松叹了口气。
“也是啊。”小梅不是那么情愿的说,“她说,少女在晨光里跳舞,大海通向你内心深处。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陈松知道不能说实话,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哦,挺吓人的。她好象哑着嗓子在说话,而且莫名其妙。”
“不用管。就是这个事吗?”
“是。好了。说不定是有人打错了。你快忙吧。”小梅说完便挂了电话。
陈松有些发呆。陌生女人很了解他,知道如果给陈松一些迷,陈松一定会追着不放的。她知道,如果她直接跟陈松打电话,陈松一定会追问别的内容。因为今天陈松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态度。
不过无论怎么说,红斑女人是和陌生女人保持着密切联系的。要不,她们反映不了这么及时。从马宝树到老张,从朱门若到许峰,再到现在的红斑女人,陈松能感觉到,他正在一步一步慢慢走进陌生女人设下的这个局。要命的是,如果真如老张所说,这个局涉及自己的身世,他,陈松,不仅无法解脱,而且还将面临巨大的心里冲击。
所有的一切都将变。他,不再是原先的陈松。
这无疑是陈松长这么大以来,最滑稽不过的事情。以“陈松”的身份生活了28年,却有人告诉你,你不是陈松,你是另外一个人。想到这儿,陈松苦笑着摇了摇头,要不是事件正在他身边一件件的发生,他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
陌生女人留下的迷底并不难解。这里面最难的一部分,红斑女人已经告诉陈松了。那“漂亮的黄色的小花”叫“跳舞的少女”。否则,要想破这个迷,恐怕还得费一翻功夫。
但陈松强压下回那个院子的念头。他尽量不去陌生女人的那两句话,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走,再抻一抻陌生女人。看看她们还会不会有所反应。
车子驶过人民医院时,陈松把车子拐进了医院的大门,停在了病房楼前。
他想起了那个受伤的马宝树。
这个马宝树是不是栽到舞台上意外身亡那个?如果是,又将出现很多疑问。比如,他是怎么骗过其他人而让人宣布他死亡了呢?还是整个杂技团就是他的同伙?他又是怎样得到消息来到东城的?他背后的人除了老张还有谁?
这一切,都是陈松脑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