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心慌,怕毛毛转头去看,连忙把毛毛搂进怀里,再抬头去看的时候,那只手已经消失了,我闭上眼晃晃头,还是没有,大概是看错了,什么东西的影子吧……
如今想起来,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即使有人提醒,也无法躲得过去,我顾不上多想,大声喊醒他们俩,又叫司机停车,幸亏还来得及,尚没有出平江县城的范围,我们提着行李跳下长途车,清静的街道上只有我们四个孤零零的影子,头顶是月明星稀,远处还有不知谁家的恶狗在疯狂地叫着,一声连着一声。
只好住下来,天亮再想办法往回折吧,我想。
于是又搭出租车往回走,我一路上心有余悸,招呼司机往大道上开,找宽阔的地方走,最后我们在天岳大道上的星天大酒店住下了。
进了房间,把行李放下,毛毛就跑去洗澡了,浴室的门开着,哗哗的水声传出来,我靠在床头上抽着烟,回忆着刚刚在车上看到的一幕,隐隐地感觉到这次出行会有什么事发生,可是什么时候会发生,会出现什么,我不知道,我能做的只有尽力防范,随机应变而已。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竟靠着枕头迷迷糊糊睡着了,模糊中感觉毛毛洗完了澡,赤条条地从浴室出来,我极力想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感觉那个白花花的身体靠过来,蛇一样缠在我身边,我翻身抱住她,毛毛就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在我怀里钻来钻去。
我强打起精神,努力迎合着她的动作,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平时毛毛是一个很传统的姑娘,恋爱了将近一年才羞答答地把自己给我,她极少像今天这么主动的,我被她挑动得兴奋起来,摸索着把她压在身子底下,房间里只有床头灯微弱地照着一点光亮,毛毛头发湿漉漉地,像雪白的新嫁娘一样娇艳欲滴,那洁白的皮肤,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是的,一点血色全无,好象白纸糊的人一样,我心里一颤,猛地睁大眼睛,赫然发现毛毛的两只手搂在我腰间,可是……我分明感觉到还有另外的一只手,一只孤零零的手!正用那纤细冰冷的手指,正在我的背上游离抚摸着!
我清楚地感觉到那刀锋一样的指甲轻轻滑向我后心的位置,仿佛在寻找一个下手的最佳位置,然后就会忽然扎进来,将我的五脏都扯出去,我猛地回头,身后宾馆梳妆台上有一面明亮的镜子,我的背影在镜子中暴露无遗,一张黑黑的剪影映着床前的灯光,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