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神游_风雷地动令_奇书网
返回

风雷地动令

首页
之神游(1 / 2)
最新网址:www.qisuu.info

24日周一凌晨3点来钟,我被鬼压床了。

在这之前,我被一阵响声惊醒,原来我的手机没电了,我以为是南瓜给我发短信,但看了看种,是不可能的。于是我接着睡。

一个多月了,我经常半夜醒来,毫无原由的醒来。也许是最近工作上的原因,让我心神不宁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在朦胧中被一种感觉压抑着,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我在《述异录》中曾经记载过,那是我留学时感到过的“鬼压床”。

想喊,却喊不出来,想动也动不了。眼睛睁开着,脖子无法转动,只能看着眼前的东西,可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只想看看究竟,透过门口的光线,我看到一个女孩侧着身子“站”在那里,穿着青色短袖汗衫,兰色牛仔裤,还扎着马尾辨。我努力想看清她的脸,而她似乎也往我这边看了一下,结果却看到一阵烟雾。

我脑子里瞬间反应到这是鬼压床之后,就想念叨一下自己能想得出的神佛和他们的形象,但自己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浑身挣扎不止,却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一样,根本动不了。

周围的声音我都听得到,都感觉得到,连隔壁开着电视里唱的什么歌,说得什么话我也听得到。

于是,我在百忙之中,就只好打量她的三围,因为是侧面,所以按照以往经验,判断那女孩三围大致在34、28、32左右,摸索不准,但视觉上依稀觉得身材还不错。事后我跟人家说,众人很佩服我在当时居然还能留意这些,我也说不好,大概成习惯了。

南瓜说她晚上做梦,梦到走在一个走廊里,两边都是房间。正好符合我这边的格局。

而我所说的那女孩的衣服,南瓜也有一套。

而离谱的是,根据她依稀在梦里的记忆,居然也雷同得很。

于是,我觉得是“神游”。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段时间很烦躁。

我可以把这样的情绪归结很多客观的原因,比如天气炎热,生活不顺心,工作状态不满意,缺少性生活等等。

但究其原因,还是一种恐惧。

一种对自己没有把握的恐惧。

当我发现工作并没有我想象中进展得那么顺利时,我的确烦躁起来。凝聚力不是一句空话,也不是像文革那样去喊口号,公司不能满足员工的要求,就不能妄图用感情去联系,起码,对于我,我很明白我所在的任何一家公司,本质上我和他们只是宾主关系,感情这东西终究还是飘渺的,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

但当这方面没有兑现时,在我眼里,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不管对人对公司,都是这么想。

“那次我跟你说的,搬到宿舍来,你不愿意,是不是有别的原因啊?”老总突然问我。

“哦!”我笑着,“那里太远了,我还要坐车来回,还不如这里,每天上下班走路就到了。”我说,很自然地说。

“哦!”他点点头。

老总想看我的眼睛吗?他看不出来的,他的眼神也很飘渺,正如我想捕捉他的眼睛里的一种情绪一样,我们彼此,都不会看到对方是什么想法。

这就是为什么老总与我商量要我搬到公司宿舍去时,我心里掂量的原因。因为我不知道我会在这里待多久,随时观望,伺机而动。

接过越南人电话后,我突然找到了至今我和他或者小房等人还能交往下去的原因,就是我们彼此并没有利益冲突,而一旦发生了会怎么样?我知道,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们会如何我不管,但我依旧会像对小强一样对他们,不会手软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格,当我目前没有合适的价格时,我自然采取观望的态度,但我自己早就告诉我自己,不要抱太大希望,因为我不相信,这种不相信包含了很多东西。

像很多人一样,我发生了什么不顺利的事,就会追究我是否做了什么坏事,我在老何那里想了半天,也没出个所以然来。老何在那愁他的生意,我则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把我从小到大的好事坏事都想了个彻。

从上幼儿园以“父母是医生”为名检查女性小朋友身体,在孤寡老人的煤堆上撒尿,同学上厕所我站在背后趁人家正爽的时候推人家下去,欺负低年级的学生,带表弟去偷看女厕所,强迫表弟去调戏小女孩,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我也做过不少好事啊,比如搀个瞎子过马路,给大街上的流浪狗买吃的,连续一个星期带上吃的照顾一条断腿狗等等。

但我迅速打破了这样的思维,我觉得太荒唐了,这和我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我读下了《曾国藩》这本书,通篇下来,惟有一个深刻的认识:“钱和女人,历来是男人奋斗的动力。”

而老屠跟我说她那三年没有联系的前男友的意外死亡时那种惆怅,我则很惊讶,三年,如果是我,我恐怕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当我告诉南瓜这样一件事的时候,她无法理解我的思维。就像我无法理解她们那样。

而南瓜问我的很多问题,我觉得现在再让我回放过去的片段和经历,然后让我充满怀念也是件很荒唐的事。

南瓜说她同事的一些事令我很奇怪,在我看来,我是唯一的选择,我不容许拿任何人跟我做比较,比如她选择谁等等。我就是这么个脾气。我几乎就差开口说出“我恨女人”的话了。当然,在我冷静下来后,我也觉得自己很偏激,太偏激了。

甚至在想哪怕南瓜告诉我说她有了男朋友,我想我的惊讶程度都不会超出我的预期范围,我习惯了。当神经能够承受一些打击时,才是历练。

就在刚才,我发了条短信给南瓜:“我突然很讨厌你。”因为我发现,我开始在乎她了。而这样的情绪容易让我感到疲惫。

我不想刻意地去哄南瓜,我想把我最直白的一面表现出来,告诉我比较信赖的人,我的欲望,我的贪婪,还有我可怜的虚荣。并导致我在我的手机上,每次开屏时写下的一句话就是:“刘霈,你一定要好好爱自己!”

而爱而情啊这些,只会独自一个人,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把自己的灵魂摸索一遍,才会写出来。我知道我不是从前的我,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自己。

当我发现,我想哄南瓜去表达一种浪漫的情调,竟找不到适合的方式,连装都装不出来;当我想向父母表达一种思念和牵挂,却无论怎么样都说不出来时,千万种的思绪压抑在身体内,唯一的欲念竟然是想找个妞,打一炮,发泄出来时,我意识到这是我的悲哀。我只能安慰自己,老大不小的人了,少他妈玩纯情了。

我只好告诉南瓜,我特别喜欢《倩女幽魂》。喜欢《青蛇》,不是因为具体喜欢某个人,而是我很神往那种令我几乎陶醉的气氛。

我之所以没有反驳大老总和小红姐的意思,是因为一,我们之间毕竟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谈不上什么私人感情;二,我有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在我进入这一行之后,我暗自里跟一个人较劲,这个人叫杨劲松。他告诉我们,做这一行,新浪娱乐频道做首页,要针对新闻有看点,做标题等等,这些我以前在建伟集团办报纸时,阿庆也教过。

一开始,我并没有刻意地去打算和他比较,包括老总请他过来教导我们关于宣传手段上的运用等等,我都是带着一种仰望的态度来学习,而到现在,我也在一直使用他的模式来撰写新闻以及运做宣传,至于效果,当然比不上他,这其中也有公司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而当我开动公司博客宣传后,我明白他对我们的不屑是怎样的,坦率的说,他完全有资格也有资本去俯视我,但这也完全激起了我的一种情绪,一种想撕碎他的情绪。我清楚我对于这个传媒大腕的心态现在完全是一种敌视,他估计也不会想到,有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想憋着劲,以他为目标。这种渴望在很多时候都超过了我对物质的渴望。

至于对公司这个平台而言,我的选择无非是换一家,或者静观再做处理,也想打破我以往打短工的记录。

这几天阿不等几个演员在言语中对我抱怨公司,都是因为公司在宣传经费上,用“羊毛出在羊身上”来对待演员,阿不说没有投入就没有产出,我能说什么?其实这些也是我一直以来憋气的原因,汇报工作时,很想说有的记者和编辑根本不待见公司,因为公司太抠门了,行有行规,拿不出车马费,光用“感情”和“人缘”来联系,在这年头,谁会去做?须知这些也是要在车马费和人情世故里慢慢积累的。就算找个朋友求他办点事,也得给人家意思一下,更何况还是圈里的事,试问自己和公司有什么魅力去让人家白做事?

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规矩,谁都得按规矩办事。

说说我现在看的剧本吧,中国大陆的影视剧烂,就烂在体制上。

中国大陆能拍得最好的,无非是三种,一种是反腐剧,因为中国贪官多,一种是家庭剧,因为中国人爱家长里短,还有一种就是内战剧,我们管这叫“解放战争”,因为中国人擅长内斗。题材很死板,很僵硬。

香港来的编剧说在大陆搞剧本是件很头疼的事,一不小心让人误会了,审核很容易被枪毙。比如鬼神,古装鬼片可以理解为《聊斋》,而一旦把背景放到现在就成了“迷信”。

连大老总要写一部关于土尔扈特人回归中国的剧本,也在表达思想上有顾虑。因为在大陆表达“自由”这个主题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言情、团结等等不着调的内容被生生安了进去。

他们不了解蒙古人,不了解他们的根,不知道他们的民族性,不知道蒙古人从这个民族生成到现在一直处在夹缝中的生存处境,而久已压迫的民族感情一旦爆发,就会做出许多让世人惊讶的事,成吉思汗的征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而那个香港编剧,居然要用好莱坞的模式去营造一个故事。经过一下午不着边际的讨论,我一直旁观着,无论用中国人的思维或美国人的思维去诠释蒙古人的故事,最后都是不伦不类的。

所以,对于大老总所说的剧本,我也是量力而为,不会太把精力投入到这上面。而且,我也很不满这样的使用方式,我毕竟不是万能的人。更何况我看到的剧本,没有一个让我感兴趣的。

按照小红姐的思路,主旋律题材的本子走央视没问题,不过,我个人不喜欢,写不了那些东西,而小红姐虽然对《三更成精》一直都印象颇深,但她也告诉我,港台公司会喜欢这样的故事。于是,当我准备动手改成电影剧本时,我放弃了。

老屠曾经带了一个叫小杨的女孩子过来,想让她熟悉一下情况做经纪人。

她跟我说她年纪大了,跑不动,身体也不好,于是,我带那个女孩去剧组,现场示范如何跟导演沟通,一轮下来后,小杨开始聊她从老家过来的情况,原来,老屠看她一直没找到工作,想让她试一试,在公交车上,女孩说她曾被大老总接见过,大老总跟她说,留下来的人,都是因为没有业绩所以降低工资的,希望她要接受。

我在女孩的边上,听她兴致勃勃地说这些时,可以说早料到老总会这么说,意料之中的事,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我早知道大老总会这么说。

希望有宾主融融的感觉。

梅子的新剧在北京台首播,很让我意外的是她自己找来了北青周刊的首席记者月来做她的宣传,对于此,我根本无从去判断,因为当她把月的记者名单发到老屠信箱的时候,我看了,她说用她自己的钱来做宣传,其实最后还是公司的钱来做。

这件事我本想不参与,因为清楚让公司拿钱去参与宣传,概率不大,而站在演员的立场上看问题,我能理解阿不等人最近的抱怨,而公司,则完全没有白正自己的经营理念,其实不光是公司,中国大陆很多经纪公司都有这样的问题,当我仔细分析工作以来遇到的种种问题时,我觉得所有存在的问题不在经纪人身上,也不在我身上,而在公司决策者身上,这种问题坦率地说,是目光短视的问题。,更是经营理念的问题。

主帅无能累死兵,这是年前老宋赌气时说的一句话。老屠与我分析这些问题,而这些都成为了今天的症结。

我很欣赏大老总遇到挫折硬挺下来的气概,作为一个女人,她让我就凭着这样的意志获得尊敬。

很荣幸的一件事,就是大老总和毕总一样,都是女强人。我的东家,没有一个是孬种。

但作为女人,不可避免的就会出现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我也得学会去理解她,作为目前的媒体部负责人,在职一天,还是要尽到自己的职责。虽然,有些事,令我腹诽。

比如,让公司去评定一个员工的“忠诚”,是件很荒唐无稽的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去张总的公司,他还隆重介绍公司最忠诚的员工:他的秘书给我们认识,这个小秘书在他那做了五年了。

“忠诚”是需要有物质基础的,正如女人对男人的“忠诚”一样。任何一个对我说诸如忠诚和远见之类的话的同事,我都明白基于他(她)自身的环境,彼此利用。因为这种事我也做过。

张总在和我们探讨商战题材剧本的时候,告诉我们这样一个故事:

他一个韩国朋友到北京来找他,他在“天上人间”请他,当时公司刚成立,帐上没那么多钱,但为了面子,一咬牙打电话给秘书,叫她提钱过来。韩国朋友很感动,多喝了些酒,喝着喝着就哭了。他对张总说,如果没有他老婆,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原来当年韩国朋友在那边主营的就是引进香港剧到韩国,那时他只要每个月到香港去和片商谈一下再回来就可以等着数钱了。于是,他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而他发现他老婆经常从他钱包里偷钱,他觉得也没什么,反正自己钱多,女人嘛,偷点就偷点。

后来,政府里有人看他做得大了,想分一杯羹,双方没谈拢,人家给他找了点事把他下了牢,判了三年。

三年中,他原来的朋友没有一个来看过他,连他的儿子老婆也没来看过他。

出来后,他的儿子来接他,他骂他们为什么不来看他,他的儿子也没说什么,只说妈妈在家等你,等他回家后,他的老婆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平日般把拖鞋放在门口,平静如昔。

大家在一起吃了饭,他老婆从包里拿出一张存款单,告诉他欠的债都还了,还剩下些钱,不知道有没有用处,你看着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时他就跪倒在他老婆面前哭,他对张总说,这辈子不管他怎么样都好,绝不做对不起他老婆的事。

最新网址:www.qisuu.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