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家人睡去,我摸了摸大小。这小家伙舒服地翻个身子仰面朝天,好不快活。我对它说:“大小好听话啊,大小真乖,我们家大小好可爱啊……”它微闭着眼睛,嘴里哼哼唧唧毫不谦虚地接受我的赞美。大小的思维其实和人一样,喜欢听好听的话,在家里,它只喜欢和我玩。我也一直认为它是我的狗弟弟。
待安抚好了大小后,我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这次我刻意没有开灯,而是从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蜡烛点上,放在床头,开始在纸上写出自己的思绪。目的不过是为了找到以前写《秉烛夜话》时的心态和气氛。
各位,这里是《风雷地动令》,我是王重阳lp。
《秉烛夜话2――本命年里的华山论剑》
今天翻了翻以前写的文字,脸红了。嘿嘿,以前写的时候真的没觉得什么。倒自以为又一个蒲松龄出现了。现在再看:好恶!这样的东西还放在网上让人家看,心里挺虚的。原来我那个时候也是个语言叛逆偏激的小子,活脱脱的一个愤青。可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删除以前的文字,毕竟,那是我个人成长的轨迹。当初写《风雷地动令》,完全是一个意外:那时我还在一家私人的网站“万千幽冥会”里的论坛上做斑竹,管的是鬼话版,有一天,大家号召原创鬼话,一时兴起,自己也写了几篇,权当好玩,岂料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从小我就喜欢看鬼怪故事,还有相关的电影,从本土的僵尸、狐仙、鬼魂,到外国的狼人、吸血鬼,古今中外,无不爱看。看这些东西的时候,我还喜欢把自己代入进去,认定了自己是其中的一个角色,这样看起来虽然害怕,但更过瘾刺激。现在再看一些鬼怪故事时,我根本谈不上害怕。也许是那样的文字和影视看得太多了,自然而然地培养出了一种“免疫力”了吧。关于恐惧的概念,我现在有了点新的认识。所谓“恐惧”,前路的飘渺,应该是自己对于以后的迷惑和未知吧?小房说我们这一代人是迷茫的一代人,我认同他的观点。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我们前进的步伐。
我的父母喜欢看知青类题材的影视,他们说,他们那一代人经历了三年灾害、上山下乡、十年###、改革开放与等一系列历史性的时期,可谓是过来人了,所以,遇到什么事的时候,会比较能“扛”得住,而相比之下,我们这一代人基本上没遇上过真正的大风大浪,所以,有时候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差,我想他们说得有道理,起码我自己有时候遇到些挫折时是满接受不了的。很惭愧。
按理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十年、二十年后,国家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里,而现在我们的命运则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年,除了工作外,最大的收获是:原来,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差,不过,也没有自己原来期待的那么好。只“暂时”找到了我的工作目标:行政管理。说起来,我还想做一个首席ceo呢!:)可惜年纪小了,我看那些当行政主管的,哪一个起码都有三四十岁了,当初我“代表”集团去海澜开会,穿着一套休闲,背着个包,结果那几个同去开会的人互相敬烟,愣是没一个给我,大概在他们看来,我实在是“乳臭未干”吧。
在江阴,认识了许多人物,尽管他们不过是我人生中的过客,但有时候,他们鲜活的面容都会带给我很多的回忆:我很喜欢这样的工作,以前集团的所在地是个工业区,没什么娱乐,而对于我来说,每天最大的娱乐就是回到宿舍后和小房、老王、“越南人”等谈论天下事,自己再琢磨着公司里的势力斗争。察言观色、勾心斗角,在我看来也是满有意思的。离开公司的那一天,大清早我就去公司了,虽然自从小朱的那件事以后我每天都会去的很早,但今天我去得特别早,因为,今天是我在集团上班的最后一天。
我从宿舍走到公司,又走过那条长长的路,却发现我自己分外珍惜每一个熟悉的场景。进了公司,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打开电脑,听了最后一遍《西厢》和《小白》,跟闻讯而惊讶的阿姨打了个招呼,又向阿庆简单地交接了工作,再和老谢说了几句话,最后看了看打扮得很漂亮的小朱,在秦经理那里坐了一会儿,和小田聊了几句,我就走了。
一切太突然了一点。
上海榕以前在异国与我一同处理一场纠纷时就对我说过,他看了一本书,书上写道:这世界上一切因素都可以预料到,惟独“人”这个因素是万万预料不到的。
是啊!我什么都预料到了,惟独老总我没预料到。
因为我按照常理去分析他了,却忽略了他所处的位置使他早就有了一种皇帝的感觉,他把身边、手下的人都当成了工具,而不是人。
其实,早在第一天上班,我就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这样的人在我的小说里曾经出现过:伴君如伴虎”,这是我对这段时间工作的总结。
在那里工作到现在,我感觉好象过得很漫长,也很精彩。熟悉的厂区、中山公园、司马街、中巴车站、鸿升苑酒店等等,在这里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牡丹姐与我聊时,她说,江阴这个地方,台风刮不着,洪水淹不着,不像其他地方(尤其是安徽)总是洪灾旱灾的,所以,久而久之,当地人积蓄了一种优越感。
闲暇或郁闷时,我会去中山公园浏览景色,中山公园的旧址是清朝江苏学政衙门,公园设计得很幽雅,不过,也很“别扭“,因为,这样一片古色古香的公园,竟深陷在周围繁华的市区中,出了学政衙门,就是步行街。所以,我每次都是在接受片刻短暂的宁静之后,一出门,方才的恬定便被熙熙攘攘的都市行人们冲刷得荡然无存。
我在学政衙门里伫足看着一块石碑,碑上记载着清朝将近三百年来任江苏学政的人物们,自然没有照片,却有他们的姓名、任职年限、年号和籍贯。几乎当时中国大半以上地方的人都有。
我坐在回申港的车上常在畅想:百年前的这些学政先生们生活时的种种场景,还有那亭台楼阁中若干年前的片段……
小房的确很固执,这一点我同他接触以来是第一次发现。小房是扬州宝应人,比我小一岁(后来他快走的时候才对我说他比我小两岁),比我早来集团一个月,他是在江阴读的大专。所以,对于江阴对于我,他就是我的向导了。
我来这里工作头一天,他就把他所知道的全告诉了我,令我受益非浅,也让我有了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不仅我有,在这里的每个人,除了老费和他的亲戚们以外都有这样的感觉。
集团存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小房做的是文秘工作,所以他接触的资料比我要多一些,他问我:一个企业的负债率达到70%是个什么概念?而且这个70%还只是对“外”的一个笼统的说法,我想不出来。我对这些还停留在去购物的基础上,他说实际上根本不止这个数,我们的集团,根本就是一个空壳。
我之所以第一个就提到他,是因为他是我在江阴的头一个认识的同事,后来成了朋友。他对谁都会笑嘻嘻的,辞职时他还对我说,像他这样多好,谁都不得罪。
我刚进公司,他就很照顾我,什么工作,只要我参与的,不懂就问他,没问他也会关照我,我很感激他,直到现在。
小房比我先走两个月,他是主动辞职的。他辞职我早知道了,因为我们就住在一起。我一点都不惊讶。小房对待社会与工作就目前来看比我老道一点。但有时候也比我偏激一点。他也跟我说过,他家以前是部队上的,以前的他最单纯了,上学时跟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可随着他父亲转业到了地方上,他原本接受的传统革命思想几乎全在一夜之间都被颠覆了。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在大公司里怎么会有这样复杂的斗争,可幸亏他和阿庆在,才让我在几次内部争斗中侥幸逃生。自我走后,他一直都在自己寻找工作的同时帮我看着,把相关俄语翻译的工作都发送短信到我的手机中,我都挺纳闷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后来想想,其实很多人对我都很好,在外面没有他们的支持和帮助,抛开工作不谈,我的生活真的是淡而无味。
小房辞职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老费一连骂了他好多次。
老费就是这样,一生气就骂人,我听小朱说,有一回老费骂小房连“小崽子”什么的词都用上了。搞得小房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在宿舍里诅咒老费,事实上,他也的确不尊重别人,所以,别人也就不尊重他了。如果说,我初来时同事们都对我做出一副对老总无限爱戴充满景仰的样子,那么,在彼此熟悉之后,大家都开始说出了自己真实的看法。虽然我们都是近视,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我们的判断力。
在这里我先说明一下,集团公司的办公楼建得很有特点,因为集团是以玻璃幕墙起家,所以自己的办公楼也全用玻璃幕墙以示本色,虽然只有三层楼,但宽大得很,颇有俄式建筑的风格。我让我在初次到来时就有了亲切感。集团公司的招牌做得也很大,大到十里开外的地方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想很多不明就里的人都会被集团的这样的气势所迷惑,我也是。直到在这里工作一个星期后才反应过来,我问小房为什么要把牌子做得这么夸张?他说他刚来的时候也不明白,就去问主任阿庆,阿庆主任颇有点“东方不败”地说:我们集团虽然规模没有隔壁的申达大,但我们的牌子一定要做得比他们大!
我听后一脸呈现出惊叹号,小房拍拍我的肩膀说他当时也是我这样的表情。
我的“领导”是阿庆。
阿庆,本地人。头一回见到他是面试的时候,那时秦部正在和我说话,一个干瘪瘦小,戴副大眼镜的男人进来了,还笑着跟我握手,我一面跟他应付着一面心里寻思:这谁啊?八成是来找秦部串门聊天的吧?谁知秦部后来把我带到三楼,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坐着,秦部站在他旁边,我才明白,他是我未来的主任,也是我的“领导”。
我对“领导”这个词是充满尊敬的,而且,我认为他是第一个值得我用“领导”这个词来称呼的人。我比较喜欢他。
小朱以前也说,阿庆似乎很看好我。我想,那全是因为我写的小说。那时,因为企业要办内部报刊,所以我和小房就做了编辑,关于副刊,我自己先拿出了我的《人间道》请他过目。他说:想不到你会写出这样的文章来。以前我对办报纸,一直是个门外汉,但他却是个前辈人物。
对于整体怎么排版才算好,文字与图片如何搭配,不能“破栏”,标题该如何放置才醒目等等。我很感激他。他有着南方人特有的精明,不过,到底是个读书人,所以,我认为他打从心里看不起老总,事实上,老总这样的暴富者,在风光显赫的外表下,有时表现出来的习气也让人哭笑不得。随着我与阿庆相处时间长了,他也终于把他对老总的不满放心大胆地在我面前表现出来,有时对于老总布置下来的任务,阿庆所做的一些事让我发现,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只一味迁就老总的人。因为他毕竟是一个读书人,有着读书人骨子里的傲气。阿庆也是一个中国典型的知识份子,风流而不失正直。在此就不细说了。2005年12月后,阿庆也不在集团做了。至于他的去向,我不问。我知道,有些事他会对我说,有些事他不说,我不问。
我总觉得,阿庆似乎是若干年后的我,而我,其实是若干年前的阿庆。
秦部长,陕西人。
当初打电话找我的就是秦部长。或者叫秦经理。集团人力资源部的经理。第一次去面试时,接待我的就是他,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马仔”。五短的身材,哨牙、戴个大眼睛,脑袋尖尖的。颇卡通。
现在,我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元旦和春节期间,我和他互通了几次短信,他说元旦后他去苏州了,以后要多联系。中秋节的时候,他请我去镇上吃饭,那时,小房已经走了若干时间了。对于秦部,我都没想到他会这样的与我相处,刚来的时候他的架子着实不算小的。
小朱说他以前架子比现在更大。
幸运的是我所看的的秦部已经是个没有架子也摆不了架子的人了。因为,那个时候,他被老总的“嫡系”:他的大姐夫沈公公和二姐废婆排挤得没了架子。
作为集团的人力资源部经理,我与他的逐渐接触让我认识到了一个真实可爱的秦部。一个像我一样漂泊在外,有着相同悲苦与甜蜜的人。对于他所喜欢的女子,竟和我一样,接触起来非常的腼腆与羞涩,当失败后,他也和我一样,悲伤与失落。令我生起“本是天涯沦落人”的亲切。
于是,我才知道,秦部也有着他自己的真实与无奈,风光背后的酸楚。作为公司的“高级”干部,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他也有他的感情。自然,他也有他“不得不”的冷酷。接触并认识到这些后,我觉得他是个鲜活并让我有亲切感的人。我祝福他能找到一个他爱也爱他的女子,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尽早结束漂流的生活。
老谢,本地人,也是个很“尴尬”的人,说他尴尬,是因为他的位置。
我在《黄梁漫步》中的附文中已经提过他。
老谢其实是个好人。只不过我和他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我们彼此都没有好印象。第一次见面时,我以为他是和小房一样的文员,当时我还纳闷:怎么办公室里有年纪这么大的文员?后来正式上了班,阿庆介绍说那是谢主任。我以为是办公室里的“副主任”,后来小房对我说:老谢的地位很尴尬,他以前就是主任,在这里已经两年多了,据说刚来的时候,很风光的,但当他失去了利用价值后,情形就很糟糕了。这才陷入了尴尬的地位,由于我开始的疏忽,他对我不冷不热,我理解。换了是我,我也会生气。小房说他其实人不错的,能帮忙的地方他会尽量帮你,我知道。像他这样年纪的人,能够将情绪带在脸上的决不会是坏人。小房在的时候,谢主任和小房谈得来,小房走后,我开始尝试着与他沟通,逐渐的我明白:谢主任是个孤独的人,他需要的是能和他说话的人。
真可惜,我们真正开始融洽的时候,我就走了。不然,我的工作一定会更加开心。
大年三十中午,发短信问候,叫谢主任少抽烟(其实我抽得比他多),少烦恼,祝谢主任身体健康。
小莫,靖江人。本来,我不想浪费时间写他,但又觉得应该提到他。
如果不是因为小房的事,我想我到现在还会当小莫是朋友、好朋友。
可惜,他却做出了最对不起朋友的事,因此,我很讨厌他,而且表现在了脸上,以至于大家都知道。坦白地说,我并不介意他拍领导的马屁,因为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也不介意他整天胡吹大气,但凡在社会上混久一点的男人都会这样。正如牡丹姐说的,为了生存这些都没错。以后我也会这样。但我很介意他出卖小房――这也算是一个“借口”吧,现在再从我的内心深层去挖掘一些自己当时不愿去挖掘的原因,我得承认,之所以不遗余力地与小房一同排挤他,并不惜将敌意明显地传达给他,也是因为小朱。嫉妒、多疑、敏感、猜忌等等问题,都是让我编制正义理由的动机。
大凡世上的事或许都是如此:每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的背后,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真实动机。
本来,我想在公司里比较谈得来的只有我们三个了。而现在,我可以理解他。我和小房在中山公园里聊天时和他探讨过这个问题,我说为什么我和他都走了,只有小莫能挺到现在?虽然他的口碑极差,但“上面”喜欢他,这就是本事,看来我们经过这件事,要好好反思一下了。小房也感慨说是的,生存才是硬道理啊!
现在想来,小莫寂寞,他也想在工作的地方找到知心的朋友,我甚至可以理解他以前做过的事了。只是不想再见到他。
就像对小朱一样。
同样的,当我开始认识到我应该对这件事淡化并打算正式与小朱好好相处,做她的好同事时,我走了。
小朱,本地人。对于她准确的称呼应该是“小小朱”。因为公司里还有个姓朱的女子。回忆起她,总觉得怪怪的。呵呵!各位别笑话我,我满难为情的。
小朱,甚至可以说,她才是我离职的源头和这一整篇文字乃至《千年》系列的引子。因为,没有她,我也不会写得出这么长的东东来。对于小朱,回忆整件事情的经过,完全是我自己的问题。太扭捏、太摇摆、举棋不定。我只能抱歉,爱是相互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过错,喜欢一个人就大胆地说出来,如果拒绝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可很多道理都要等到发生之后才能明白。这些道理虽然我常用来鼓励别人,但轮到自己的时候,却起不了任何作用。
大概,我对于一个人,往往就是遵循着爱极――恨极――平淡极这个规律吧。
现在再想有关她的种种,我有种厌恶感,不过不是厌恶她,而是厌恶我自己。如果自己勇敢一点,直接一点,事情或许是另外的结局。就算失败了,大度一点,也不会给自己留下悔恨。
我想现在我还不会冷静地去处理感情问题,这才是我最大也最致命的弱点。不过,我会永远怀念那个充满阳光的小朱。本来,这一段故事,只有我和极少几个我认为是朋友的人知道,而写完《千年。江城子》后,所有看过的人都知道了。我不介意,起码当我在若干年后拿出来看一看这些文字时,会对以往发生过的事充满了幸福的回忆。《风雷地动令》通篇写下来的目的其实也就是自己的回忆。
也好,满“传奇”的,我想。
小田,河南开封人。
她给我的感觉很怪。我面试的时候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不是我没有礼貌,而是我“腼腆”(这一点在我刚来没多久以后,认识接触我的人这么说),我只知道她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后来,我正式上班时,她的位子上坐了一个叫小朱的女孩子。
对于小田,我有一些内疚。原因是因为小朱。小朱被调到下属公司之后,小田在办公室里做以前的事。我对于小田并没有敌意,只是,因为小朱的走,我才会对小田有些冷淡,甚至有些讨厌。现在想来,我很抱歉,不过我从没对小田说过。
在这个办公室里存在着一个问题,就是权力的问题,对于阿庆和老谢之间,我始终站在阿庆这一边,而小田,是老谢的手下,准确的说,是跟随老谢一年多的部属。因此,对于小田在回来不久就主动要求调到集团财务上的事,我心里最清楚。大概没有什么事比中国人手里的权力问题更重要的了。
我在这其中有些作用。希望她能原谅我。
说穿了,还是因为我的私心。
阿庆也是。
我的私心是为了小朱可以回来,而阿庆,在小房走后考虑的就是办公室里除了老谢,最好都是他的人。于是,现在我仍确信,我和阿庆都在亲密配合着这心照不宣的计划。
小田的眼睛很漂亮,这是我印象最深刻的。那时我和她站在一起交流着什么事(我想不起来了),她的眼睛在看着外边的走廊,我发现她的眼睛真的很美,似乎眼中写满了一个介于少妇和少女之间的女子对生活的迷梦。别以为我是花痴,只要是感性的女性我都会浮想联翩的。小田的美的确是少妇与少女之间的美。我满喜欢看她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色t恤的样子,真有几分脱俗的味道。
小田比我大半岁,后来熟悉了她还有意无意地拿这跟我开玩笑。回忆起小田与我同事的短短二十几天,先在仔细想来,小田的确是个很能干的职业女性。
不过,我也有对她生气的事:第一件,是去财务上报销时发生的,财务上的小燕比较冷,我对冷傲的人(尤其是女人)向来是敬而远之的,那天下午我去,看她在低头忙着什么,我就想待会再说,因为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那时还等,结果讨了个没趣。那个时候我想他们都知道我不太想和小燕接触吧?当时小田已经在财务工作了一段时间了,她和财务上的小李一唱一和地说:“哎呀!你怎么那么怕小燕啊?!”“小燕啊!你以后对刘沛要温柔点啊!”“别把他吓着了!”“是啊!这孩子胆子小!”……
知道我那时候的感受吗?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有一件事,着实打在我的痛处,就是小朱。
一天中午,小莫因事来这里,他和小朱聊天,后来小田也来了,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大张进去插几句嘴,小田说起小朱的少女情事,说到我。当时他们都笑着看着我,我知道是玩笑话,不过,我满火大的。
打那以后,我就很生小田的气。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我走了。
在走时,小田还主动来跟我说话,就算她不来,我也想找她的。
我想跟她告别。
我把第一件事跟她说了,我说,我很生气,不过,也只是生气而已,我始终觉得她是个好人。至于后一件,我没说。当然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