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小田。
她不知道我也有感激她的事:小房走事,我正独自排版第五期的报纸,因为小房要走,我无心编辑,结果出了很多错误。老总估计那时挺火的。办第六期报纸的时候,小田对我说让我在开天广告多待几天,编辑时仔细一点。
这我心里是清楚的。
小田,嘿嘿。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临走时我跟她说起我生气的事情时她的嫣然一笑,是我认识她以来最美的一次。这一笑印入我的脑海中。她也永远不会知道,一个看似木头的人,心里把她当姐姐一样,真希望可以再做一回同事,有时被她教导如何做事,也是我很温暖的时候。
小田,真心地祝福你可以过上安心又舒服的生活,希望你的孩子健康成长。
这些天,脑子里蹦着一些奇怪的想法,我觉得:小田真是个好女子,她要是我姐姐就好了……
离开江阴的时候,最舍不得的居然是牡丹姐。
牡丹姐,江阴本地人。我办企业报都是在开天广告让牡丹姐排版的。她和小房同一个学校,比他大几届,小房每次去的时候都管她叫“学姐”。有次我问小房:以前是不是在学校的时候就认识她?他说不是,以前学校出黑板报,底下写着办报人的名字,那个时候就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而已。要不是企业办报纸,还见不到她。
对于“牡丹姐”这个称呼,还是小房先说的,那天上午,我和他都在睡觉,醒的时候时间尚早,两个人躺在被窝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说今天要去开天广告排版,说到她,我笑了,小房也笑了,因为我们都觉得“牡丹姐”这个“尊称”倒像是古时候青楼里对“资深工作者”的称呼。
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她爸妈会给她起个“牡丹”这样的名字,她说她出生的时候,她老爸看到一包牡丹烟,就随口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笑她:要是当时看到的是苏烟、大前门、万宝路、红梅什么的,是不是也会叫那些名字?她笑了。
尽管充满调侃,牡丹姐是我唯一认同的在江阴的知己。她很聪明,不过,我觉得她更是一个有内涵的女子。当我高兴的时候,想找她聊天;当我悲伤的时候,想找她倾诉;当我寂寞的时候,想找她陪我逛街、吃饭。如果说,小田让我觉得“像”我姐姐的话,那牡丹姐几乎真的让我在很多时候当成我姐姐了。尽管,我没有姐姐。
所以,我一直戏称她牡丹姐。
我满喜欢牡丹姐的。她知道我要把这段故事写出来时还不许我称她“牡丹姐”呢。
哈哈!我偏这样写,气死你!牡丹姐,你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会不会在笑?你知道吗?当我得意或失意的时候,最想找的人的就是你了。
只有你能理解我,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能在这里找到一个知己,也是我的收获。
所以,这段文字献给像“加菲猫”一样却穿着十足“刀锋战士”的牡丹姐。
她也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令我对她印象有所改观的是一夜逛街,她去转书店,我一直认为这里的女人能逛书店,看一看文学书很少了。几乎没有了。
牡丹姐,还记得《诗经》吗?
那句“著名”的“南山有靠,北山有妞”吗?
我发明的,哈哈!]你却说,“南山有朱,北山有慧”。
我常叹,中文系的女孩子满厉害的。所以,才会常在你面前故意撇着嘴说:“切!中文系的哩!”虽然,我经常拿你开玩笑,但我心里很尊重你,“有个娘们叫牡丹”,你记得否?:)那时我的脚被你踩得满疼的倒是真的!
但你不知道,10月21日,我生日那天,我在你身边转来转去,其实就是想你对我说一声“生日快乐”,当时你做“恍然大悟”状说:“今天是你生日啊?!”的时候我高兴死了,以为我有生日礼物了……
那天我失望极了。最后负气走了。不过,我终究还是生不起你的气。
你说我的爱情观有问题,也许你是对的。
牡丹姐,祝你生活愉快,婚姻美满。
我看了看相书,你好象的确是属于那种有福气的人。
“儿女情长”的那段时间多亏你开解,否则,光靠一个“越南人”,或着是远在北京的阿华,我可有苦头了。
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记得:“有个娘们叫牡丹”。
哈哈!:)
卤菜妹,安徽巢湖无为人。
年12月3日周六傍晚,卤菜妹问我明天就走吗?
我说是的,她眼红红的,刚巧天下大雨,她在卤菜摊前搭个把伞,我们聊了很长时间,一直到雨停了,她的丈夫来接她为止。
我和她的接触断断续续,平时去买吃的才找她,闲暇时偶尔和她聊天,大概她觉得难得在外面碰到一个安徽同乡吧,有时候聊起来也满投机的。
卤菜妹是个很想学习知识的女子,比我小一岁。她总说她生意不好,又累,没时间学文化,眼睛里却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我时常对她说要多学文化,以后全靠脑子吃饭了等等。在她身上,我看到的是一个积极向上,不甘认命的精神,她不怕吃苦,所以她能坚持守住自己小小的一块“事业”。
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天晚上,和她聊得正欢,不知不觉,随着她一起走了一段路,她说起她丈夫,很伤心的样子,说她丈夫以前在追求她的时候,总是信誓旦旦地说将来一定会对她好,可结婚以后呢,时常把外面的事带回家里,动不动对她发脾气。
站在男性的立场上,除了尽量为她丈夫找理由辩解并安慰她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方式了。只记得牡丹姐对我说的话:男人的话我才不相信呢。
希望卤菜妹以后的生活会好起来,为这个同在异乡的同乡祝福。
我认识的宜兴人目前只有一个,姓张,我管他叫“越南人”,因为,他长得的确满像以前留学时认识的那帮越南学生的。第一眼看到他时,我以为他是工地上干活的工人,粗大的身材,黝黑的皮肤,深陷的双眼,高耸的额头,时常“糊”在一起的头发,再配上浆洗得发白的衣裤,打死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是后面(集团公司楼在前,股份公司楼在后,都在同一个厂区)股份公司的财务会计。对于他,河南同事,那个活泼的小丫头评价地很经典,说他长得很“原始美”,我听了以后,一连好几天看到他都很快乐。
坦率地说,刚认识他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打算和他交往下去。更没想过,我也会和他成为好朋友。因为,他是唯一在我生日那天打电话祝我“生日快乐”还买蛋糕给我吃的人。
他的生日只比我小一天,我21日,他22日。都是1981年生人。一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对我说,警觉自己大了,也就有了压力。
“越南人”其实不怎么爱说话,本来住在我隔壁,和南京人老蔡还有小莫一起住,后来小房走了以后,他就搬过来了,本来以为可以躲过罗嗦的老蔡,而对我充满“安全感”,因为我刚来的时候表情“酷”得很,其实我待人接物一般都是“慢熟”。所以他没想到,我的话夹子打开后,一点也不比老蔡少,以至于我不说话的时候,他会问我:你在想什么?
轮到我郁闷了……
一次酒后,老蔡喝多了,看了我半天说:别走了,我去跟费总说说。我知道他是酒后的一时意气,不过我很感动。生活中有些人的一些细微的语言或行为比电影更能打动人的心,因为他们真实。
我很喜欢看到老蔡喝多了酒的样子,那个时候的老蔡最真实,不象清醒时那样在任何人面前都保持一副公司“忠臣”的形象。平日里憋在心里的话都可以说出来,无所顾忌。大不了醒了以后一口否认,或干脆说:酒桌上的话不能当真。
老蔡,南京人,以前是练健美的,体格很好,块头肌肉一点也不亚于电影里的那些猛男,四十来岁,隶属股份公司的“讨债组”,负责去各地讨要别人欠公司的债务。一开始我以为他讨债全靠自己有些骇人的体格,但“越南人”说不然,他笑着说谁敢被老蔡跟着啊,一天到晚听他几乎永远不休息的嘴巴就够呛了!
我也笑了,老蔡的确和唐僧算是同门。
我喜欢喝醉时的老蔡,喝醉时的老蔡让我感觉很安全。
10月份的时候,“越南人”还跟我合计:元旦的时候要不要去买鞭炮庆祝一下,去去晦气?我当时就把他一通训:按照农历计算,元旦不还是咱们的本命年吗?!他想了片刻,才咧开大嘴郝然失笑:只有泡妞的时候,圣诞节对于我们才有意义。
小慧,徐州人。也不需多做介绍了,我写过她。
什么都想过,只有一点当初没想到的是,她年纪小。她跟我说她属龙,却不告诉我她具体哪年生的,后来“越南人”屈指给我算了半天,才明白她应该是18(虚)岁了。难怪,吻她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当时我虽然脸上高兴,心里却比较郁闷。就算是我那两个表妹,也比她大两岁了。虽然说年龄不是问题,有爱才是真的。可我对她真的有爱吗?这个问题我到现在都不能给自己一个正确的答案。
1月24日,我还在被窝里睡觉的时候,小慧打电话给我,她留下了她家的电话号码,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她说她不去江阴了。至于以后,她也不知道再去做什么。
大年三十下午,我打电话给小慧,小丫头正在家里看电视,我给了她一个qq号,她没有手机的,我想以后可以继续和她保持联系。无论怎么样,起码把她当成一个我可以关心的人,或者能够有机会有能力去照顾她,也是一件好事。
她用她表姐的手机给我发了条短信,叫我要多想她,多念着她,多关心她,多和她说话。2006年2月3日,下午给小慧家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又找她表姐,她表姐说她在家,电话坏了,她明天去苏州。
我站在外面,没过多地理会凛冽的寒风,站了很长时间。
心里说不上来具体什么感觉,反正满惆怅的。只得请她表姐转告她一路顺风。
晚上致电“越南人”,互聊情况,得知小莫也闪人了。没多想什么,随后小慧又发短信来问我。说她想我了,问我想不想她。我说想,请她珍重,以后在外面要带眼识人,不要被别人几句话说了就当真了。
男人,真不是个东西。我狠狠地对自己说。没有考虑把自己也骂进去。这是应该的。
权力的欲望,这个欲望在我的本命年中被我找到了。
权力,一开始我想过,但没想过会这样地令我有些抓狂。尤其是当老总们聚在一起谈事时,我端茶递水,而他们眼角都不扫我一眼的时候、当老总们开会研究公司战略方针时,那些平日里威风的各路诸侯乖巧的聆听老总训示的时候,我渴望有朝一日坐在上面指点江山的人是我。说来也许可笑,对于权力这个玩意的兴趣只起源于一个小小的事情:一日,两位主任都不在,财务部的人要出去办事,由于公司的驾驶班是集团办公室管理的,情况比较紧急,主任又不在,于是,我自作主张的开了张出车单,写上我的名字,那个时候,一股强烈的感觉在我的体内升腾起来,我知道,这就是对于权力的欲望,每个男人其实都有这样的欲望。相比之下,再看看自己写小说,觉得真是“不务正业”。
或许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依附在老总身边的“影子”,可他们不曾想过,这个“影子”其实不甘愿做一条“影子”。
6年1月28日,我的本命年鸡年过去了。28日春节后,将是狗年。
传统的中国人一般比较认可的是农历新年,相对于公历,我也比较认同农历的新春,我觉得每年的大年三十以后的日子,才是我一年新的开始。
对于《风雷地动令》,在鸡年中能够写出《千年》系列是最大的收获,它把我目前对于爱情和人生的感触全部都变成了文字的形式一一记录了下来,也是我迄今为止自认为水平发挥最好的故事。听了半个月的《西厢》,回味着小朱,写出了《江城子》;同样,听了整整一天的《苏三说》,想想自己,写出了《玉堂春》;最后,把心目中的爱情幻化成了《帝流浆》这样自己期盼的简单浪漫的爱情故事,终于写出了《千年》系列,穷极我现在所有的思想和文字的功力,当我再提笔想写出其他文字时,犹豫了,因为,我写不出来可以超越它们的文字了,起码现在。
我的《风雷地动令》应该上了新的台阶,如果我写不出好的文章,那为什么还要写呢?有人说我更新的速度不稳定,因为我计划用质量代替数量,不想再把污七八糟的文字带出来,对于我而言,不但对不起支持我的人,更对不起我自己。
当然,只是个计划。〈风雷地动令〉能否最终依我当初所愿,活到老写到老,的确是个问题。万幸的是每个故事都是独立成篇的,下一篇无论什么时候出来,都可以看成是一个新的开始。所以,即使做了“太监书”,也勉强“自豪”只能算半个太监。
我的《风雷地动令》,应该和我一样,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个体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这篇文章,也可以看成是《风雷地动令》的暂时完结篇,当我再写时,应该是《风雷地动令》的新开始了。追忆过去,展望未来,希望若干时间后,你所看到的下一篇文章,会更加精彩。
正如我以后的人生,我也希望如此。希望我能追求到更多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上一个本命年放寒假的时候,我还在想着作业没做完、老师不会放过我、父母会k我等问题,这一个本命年的时候,我在想着人生、计划、事业与目标。人生其实没有几个12年。
我在菲菲表妹家烤火聊天时,她说年三十那天她的父母吵架了,她心里很难受,再跟我谈起她对一些人的看法,让我惊讶地发现她长大了,虽然性格骄横,但终究是个女孩子。菲菲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大情大性,不矫揉造作,也容易让人读懂她在想什么。
当她低着头向我说起那些苦闷的事时,我心里很怜惜她。真想像小时候那些把她抱在我腿上哄哄她,毕竟,她是我从小看大的妹妹。看着她长大了,我觉得我也该长大了。
我最喜欢的歌是郑少秋的〈摘下满天星〉,漫漫长路远,幽幽梦清,雪里一片清净,可笑我在独行,要找寻天边的星。有我美梦做伴,不怕伶仃,冷眼看世间情,万水千山独行……我要实现一生的抱负,摘下闪闪满天星,崎岖里的少年抬头来,将心声献给群山听……
这样一曲孤寂清远的歌,仿佛唱出了我全部的渴望。
曾几何时,我曾在虚拟的梦中将自己看成是上古的旱魃,又似一鸣惊人的大鹏。
我不止一次幻想着自己振翅翱翔于天际,叱咤风云于九州的凛凛威风。
我经常这样幻想着,因为现实中的我,只是“菩萨戒”里不得意的书生,依凭在别人的屋檐下努力为未来打拼,面对自己不能改变的事情,只有借着“五通神”的意志在心中激荡。我终究不过是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在人生这个简单而复杂的试卷前,不甘、无奈又激昂。
今年我实岁25岁,自己认为正是奋斗的年龄,当下一个本命年来到时,我不知道我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但我觉得,我应该会比现在好。
谨以此文,献给自己以及我的朋友们。
〈风雷地动令〉暂时告一段落。
本命年里的华山论剑:王重阳lp
6年2月5日周日下午16:0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