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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地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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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重阳物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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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一句话:“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有一天,我跟一个同事说:一旦以后发生侵略战争,我一定会反抗,但不是为了谁,是为了我自己的民族气节。朝廷的存亡,与我无关,因为,朝廷是朝廷的朝廷,不是我们的朝廷。在那里的很多时候,我真的不希望自己是中国人……

《恩怨》

我想,如果我不逼她的话,那么,我和她现在是什么样?

我们的事,最终还是暴露了。

交往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她渐渐地有些心事,她不好对我说,“恐龙姐”带她来宿舍,与我谈话,那一天,活像南北韩谈判一样。她们在我这里吃饭,对方“阵营”里是tokii和“恐龙姐”还有一个大胖妞,我方“阵营”里是我的室友磊、勇,还有我的蒙古朋友们。

在人数上,我方占优势,而且,我争取到了本宿舍蒙古人的支持。这对我,似乎很有利。“恐龙姐”开始代表她传达她的意思,她说tokii想继续与我交往,但她不希望在过多的公众场合出现,尤其是蒙古学长们出现的地方。

对于她的话,我也比较认同。

毕竟,tokii来时,我已经待了一年了。国内的人可能不知道,中国人和蒙古人之间有很深的隔阂。而问题,在于蒙古中国双方。但根源,在于老毛子。历史上的外蒙古,是元顺帝时期带走的六万户蒙古人,无论明、清两朝,都属于被压迫的对象。历史恩怨由来已久。冯玉祥将军出访蒙古时,当地人还对他说:“你们的皇帝(清朝)死了吗?他很坏,总欺负我们。”无论沙皇俄国还是前苏联,还有现在的俄罗斯,都不是好东西,借着这样的态势,一直在分化蒙古、新疆。不要看我们国家宣传的任何东西,无论是“中俄友好”,还是“和谐稳定”。政府的话你要信,你就真的没脑子。俄国边防军的炮口和导弹一直对着我们的海关,他们对于我们这个南方的大国,一直都抱有很大的戒心。“伤我民之心最深者,日本。窃我民之利最多者,俄国。”……

话扯远了。

我刚来的时候,学长也告诫我,不要和蒙古人打交道。

原来,一开始,中国人在这里的数量很少,蒙古人仗着人多,总是欺负他们。后来,在我来之前几个月,不知因为什么事,发生了矛盾。宿舍里的中国人都出动了,每个人拿着棍子和菜刀出去和蒙古人干仗,把蒙古人赶的满宿舍跑。还把其中一个家伙的耳朵削掉了一片……打那以后,蒙古人就再也没敢找中国人的麻烦。

可是,也从那时起,双方的梁子也结下了。

中国学长灌输的思想则是:蒙古是鞑子,他们穷,他们脏,他们男女关系混乱。开始我信以为真,但到后来,通过我和他们的接触,再看看我们自己,我发现,学长们的话用在我们自己身上倒满合适的。

kii来时,住的是我以前住的12号宿舍,离我现在住的11号宿舍有一段路。我想,我之所以能和我宿舍楼里的蒙古人关系较好,也是因为他们是新生,没有受到老宿舍里的蒙古学长们对他们关于中国人的概念灌输。

后来,我曾问过几个人,包括“牙膏”,聊天中,他们说,在他们的历史教科书里,蒙古从元朝之后,就和中国没有关系了。北京,曾经是他们蒙古人的首都。而现在,他们受俄罗斯影响很深,连蒙古国的文字都变成了斯拉夫字母。感觉,蒙古,似乎成了俄罗斯的附属国。当然,这不怪我们这一代人,他们有什么错?几年后,当我再次阅读蒙古历史和近代史,我明白了,历史恩怨与民族隔阂才是我与tokii之间永远跨不过的一条鸿沟。

在伊市,有条街叫苏哈巴托大街,我刚来时,学长还跟我说,苏哈巴托就是当年带领蒙古分裂的那小子。而在蒙古,他是民族英雄。

可是外蒙古,与其说是老毛子挑拨离间与中国分离的,不如说是我们伟大的蒋公和太祖共同努力下完成的。我在网上看过一篇当年《人民日报》发表的郭沫若关于对蒙古独立的评论。作为御用走狗,他也没什么错。只是混口饭吃……

“谈判”的当天晚上,我们在我的房间里吃饭,当紧张的话题过去后,双方开始了亲切热烈的交流,tokii坐在我对面,一边吃饭,一边低着头,我也不好意思当着“恐龙姐”和其他人的面总看着她,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们聊着中国的风土人情。

吃完饭后,我把碗筷收拾好就到厨房去,一个人洗碗,这时,tokii也出来了,她一言不发地站在我身边,接过我手里的抹布和洗涤精,我洗好一个就递给她,她拿过来再冲洗一遍,动作很慢,我的动作也很慢,配合得很有默契。

有个同学在厨房抽烟,他看着我们,笑着对我说:“你是不是甜到心里去了?”我回头看看他,笑了。再看tokii,她还是低着头,很腼腆地只认真地把碗筷洗了一遍有一遍,偶尔抬头看我,见我在看她,马上又把头低下洗碗,眼里都是盈盈的笑意。而那时的我,真希望眼前满是小山般的碗碟,我们就这样一直洗下去……

对于我抽烟的问题,一开始她不说什么,不过,后来嘛,她经常过来,她对我说:“抽烟,不好。”我抽烟的习惯,就是在那边形成的,那里的人,大人小孩都会抽烟。有时走在街上,还会有人找你要烟抽。我想,没什么吧,抽烟而已。抽烟,也是我排解寂寞的一种途径。

她以后经常在“恐龙姐”的陪伴下到宿舍抽查我,碰到我在抽烟,眉毛一皱,很生气地样子冲我一摆手,我吓得马上把烟扔掉。那段时间,我下决心戒烟了,不过,还没等我戒完,故事结束了。

我们几乎把伊市都逛遍了,还留下很多照片,只不过,我从来没留意过,她每回在街上碰到蒙古人都会显得很紧张,而我,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导致了我们分开。

《伤心》

“恐龙姐”告诉我,tokii的父母知道了他们的女儿和一个中国人在谈恋爱,当然,是她“哥哥”说的。tokii的父母打电话来把她骂了一顿,她哭了一晚上,我去她宿舍找她时,她用被子蒙着头,“恐龙姐”告诉我她刚放学,太累了,睡着了。我知道她没睡,不过,我不敢,也不忍心打扰她。

kii一开始就跟我说,她有个“哥哥”和她一起到这里来念书了。我问她,是不是她亲哥哥,她说不是,她“哥哥”的父母和她父母关系很好。有一回,我送她回宿舍,她突然很害怕的抓紧我的胳膊,告诉我她“哥哥”在前面,我看见一个大块头拿着酒瓶的背影,她赶紧冲我挥手让我先回去,接着背上她的大书包就走了。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我说不出什么感觉。

我也对“牙膏”说,我担心tokii和我,一个蒙古人和中国人之间会有什么结果,以前在12号宿舍,我的一个学长,他和一个蒙古女人在一起,从那以后,蒙古人对那个女人疏远了,甚至有什么聚会都不会通知她。

那天晚上,她到宿舍来,我的蒙古朋友“小辫子”和牙膏她们把她和“恐龙姐”带到隔壁,像一场蒙古内战一样和她们争执着。我忐忑不安地在外面等着。结果,tokii出来了,她一个劲地冲我点头,用俄语说对不起。

我问她:为什么?

她看着我想说什么,但随后痛苦地拍着脑袋。

这时,她的女伴也出来了,她们一起跑出门去。药膏她们在后面叫我快把她追回来。我赶忙也跑了出去。

那天晚上是风雪天,我只穿一件汗衫跟在她后面,她走了一段看见了,挥手叫我快回去,我说不。就这样跟着她,我问她,为什么,只问她为什么。

她突然停下来,抬头看着我,眼里都是泪水,很激动地说了一大堆蒙语,夹着少量俄语“明白,你不明白,对不起”。我一直跟着她去了她的宿舍,被保安拦住了。我狂躁地站在外面,不一会,“恐龙姐”出来了,她很沉重的表情,对我说:给她一点时间安静,好吗?蒙古人和中国人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我记得我回来的时候在楼下正好碰见她的同学,他们在聊天,看我来了问候我一句,我茫然地用中文回一句:“你好。”他们都笑了……

后来,alia和“牙膏”,“小辫子”等都陆续地去找tokii,她们也不希望我整天一句话也不说,除了上网就是回来睡觉。不再想以前一样和她们开心地聊天,教她们学中文。后来,有几次,她们告诉我,tokii想跟我谈一谈,但是,我都拒绝了。

lia甚至问我:如果,tokii希望你和她一起回蒙古,你愿意吗?我知道,这是tokii的意思。如果,那时真的跟tokii说我愿意和她到蒙古去,那我现在会是什么样?也许,不会有“王重阳lp”这个人的出现,更不会有什么《风雷地动令》,顶多,蒙古的戈壁多了一个牧民而已。

我不知道当年苏武在北海边牧羊时是什么感觉,而我站在一眼望不到边的贝加尔湖边上看着广袤的湖面上成群飞过的鸟群,心情倒像自己在牧羊。

回国快一年的时候,上海榕与我见了一次,他跟我说,在我走后两个多月,他有一天碰到“恐龙姐”,她对他说:你知道刘沛在哪吗?tokii想找他……

就连回国,我都没跟她打招呼,因为,我认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只想着,我人生的第一个初恋,永远埋在自己的心里。

小慧与我在一起时,曾问过我一些事,她不知道,她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也会回到过去的一些回忆中。她问我:俄语怎么念。我说:我刚来时只会两句,一是“是”,念“大”。二是“不”,念“涅”。结果学长带我出去办事,见老毛子问我什么我都“大”,他说:我教你一句吧,省得人家骂你你还点头呢,记好了,“不明白”。就是“你爸你妈有”。小慧笑死了,搂着我说:你爸你妈有呀……

关于北国的一些片段,我时常念起,但对于我来说,那种人生经历既宝贵,又不堪回首。似乎,在对tokii和小慧时,我都时常会惭愧,只想着定着心思地爱着她,不想过着以前的生活。更不敢对她们提起我曾经过着这样的生活。如果用一个不太恰当的词,就是,我想“从良”。

我知道,凭着女人的直觉,也许,她们也能感觉到,在我身上,应该曾发生过什么事……

琳问到过我这事,她说男人狠起来也狠,不止她,也有其他人说起小慧的事,我表达了我的态度时他们也说:男人真是铁石心肠的动物。我说,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我铁石心肠,我爱一个人,会全心投入,只要你不负我,我绝不负你。我会放下一切,包括尊严做任何事。请你珍惜我,但如何你离开,我还是会放下尊严求你,因为我在乎你,如果你还是这样,那么,请不要给我时间冷静,我一旦冷静下来,心就冷了。我冷了,就真的彻底冷了。

我一般不会绝情地做什么事,但我一旦绝情,即使我还在想着对方,哪怕每天都想着她,我也决不给对方任何与我接触的机会。

我在我左胳膊上留下了一块烟疤,这块疤伴随到现在,那是以为tokii。

而小慧走时,我没再做这样的事,这比我以前“进步”了很多。

也就是在她走后,我把tokii和她的照片全都扔掉了,我终于明白,过去的就过去了,不需要留恋。也不值得留恋。记忆,只会让自己痛苦,我宁愿麻痹我自己。甚至逃避这样的回忆。

我跟小慧说,我留下tokii的照片,只是想提醒我自己,珍惜我爱的和爱我的人。没有其他的意思。

或许,小慧真的以为我和tokii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真的没有。

对于我来说,爱,既奢侈,也纯洁。

而到了今天,我想,尽管我对草原和蒙古文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但我始终成不了草原的儿子,也做不了蒙古人。只是,当我遇到困境时,我会仰望蓝天,告诉我自己,要把一种精神输入自己的血液中。

就像当年蒙古骑兵们横扫欧亚一样,如果我有这样一种精神,那么,我也许能做成很多事情。

而我,把这样的过程叫做“晚上晒太阳,是一种享受。”

我知道了爱,但我也想知道被一个女人爱着是什么滋味。

《麻醉》

那段时间,我连续三天三夜泡在当地的华人网吧里看电影,上网。当时,国内刚放《无间道》、《我的老婆未成年》、《干柴烈火》、《赤裸特工》等等,而看腻了电影的我,又开始看鬼故事网站,特别喜欢看一个叫“万千幽冥会”的网站,那时我当然不知道,以后,我会和那里的站长“日出江花”打交道,更不可能知道,那是我开始动笔写《风雷地动令》的开始,当然,那是后话。

但在我体内,始终憋着一股火。

我不敢去找tokii,但我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到了她的“哥哥”身上。

这个计划我蓄谋已久,以前就听tokii说过:她“哥哥”自从来了以后也不读书了,只跟那些学长们混在一起,喝酒,玩女人,欺负弱小的同学,找他们要钱花。

经过一段时间的策划,我终于等到了tokii的“哥哥”,在那个冰雪的夜晚,我等了半天,见他一个人回来,我从角落里猛地蹿了出来,从后面拍了他一下,他回头看到我,还诶反应过来,我照他脸上就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我随手拿起一块石头照他的头上狠狠砸去。他捂着脑袋缩成一团。别看蒙古男人又高又壮,他们对中国人的攻击几乎没什么反抗,尤其是落单的情况下,即使我一个人,他也不敢还手。因为通过几次冲突,他们知道,中国人动手起来是不要命的。而蒙古男人除了会喝酒,跟自己人动手,打女人以外,对什么都显得很懦弱。

我疯了一样打他,他吓得哇哇大叫,当我看见雪地上一块块红色时,我的头脑才慢慢冷静下来……

这件事情后来也没有什么影响,当然,我是说对我,但我不知道这个倒霉的“哥哥”又会在tokii面前说什么。后来,只要我高兴,我就会去12号宿舍,怀里揣着一把折叠刀,每次当我一出现,那些三五成群的蒙古人都老远地看着我,谁也不敢上来,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下一个目标是谁,也许,就是他们自己。

呸!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蒙古人?每回我看到那些大骡子一样的男人恐惧惊慌的眼神时,我都会这样想。

也许我的性格,就从那时逐渐形成。发展到我的饮食方面:基本上,我偏好肉食,尤其是带些血腥的肉类,有时,我喜欢吃生鸡蛋,还有鱼子酱、生鱼。我喜欢在咀嚼那些食物的时候,感受充斥在我嘴里的那股腥味,直冲到我大脑,似乎能引起我潜在的一种兽性。以后,无论我在哪里,当我遇到一些挫折时,我都会卖或者吃这样的食物,激起我的一种反抗和斗争的意志,保持我旺盛的体力和战斗力。

而在我回来后,父母也觉得我变了,金黄色的头发,穿孔的耳朵,还有满嘴的脏话,更有与他们上街时的举止。我想,他们一定也很后悔让我出去吧?

我似乎变得冷酷残忍了一些,当我一回家,脱了上衣洗澡时,我知道他们眼睛里的惊讶,我身上都是疤痕,那上面,有和蒙古人干架留下的,也有和格鲁吉亚人、俄国人、哈萨克人、还有我说不上到底是哪个种的人留下的。当然,现在,几乎都找不到痕迹了。

我想说,如果你将来想要送孩子出国,最好确保当地有个良好的教育环境,如果没有,就请相信你的孩子和你这个成年人一样有辨别是非好坏的能力。

否则的话,会留下了一些东西在你孩子的心里,并从此渗入他(她)的骨子里……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小慧的妈妈与我通话时,我紧张得结结巴巴。因为,我害怕,我不知道我到底怕什么,只是在面对爱人的家长时,我慌乱,其实,现在我明白了,我是自卑。我害怕小慧的妈妈问我以前还有我的家庭,我怕的,其实就是这个。我只准备好了爱一个人,以及爱她一辈子。

或许,真的是童年的阴影,对于婚姻和孩子,我始终都有恐惧。

《阴影》

牡丹姐的孩子很可爱,我只用手指轻轻触碰他娇嫩的皮肤,连喘气都不敢,生怕伤害了他一样。也只在那一刻,我想做一个父亲。

当然,我原谅我自己,人嘛,总有犯傻的时候……

快过年了,我没准备回去。

小时候,家里很穷,每次家里做红烧肉吃,我都会骄傲地对外面的玩伴面前炫耀。可我的父母一直都很爱护我,每到周末,我们一家三口就出去逛公园,晚上,爸爸会把我搂在怀里讲故事。我一点都没觉得我童年因为什么物质上的缺乏而自卑,相反,我很开心。

所以,小时候,我觉得很满足。童年对于我,是美好的。

而一切,在父亲下海经商以后,就变了。

我想靠在我父亲的怀里跟他撒娇,跟他闹,都没时间。

生活逐渐好起来了,可我,也越来越孤独了。听父亲说,妈妈以前在我之后也怀过一个,是女孩,但那个时候,国家实行计划生育,对城里的控制很严格,妈妈只好把孩子打掉了,听说,妈妈为此哭了很长时间。他们要上班,无暇顾及我,我只好一个人看电视,或者出去找小朋友玩,那时候我很调皮,玩起来也很疯。但回家晚一些了,妈妈会骂我,甚至她会打我,让我跪着,小时侯的我,很惧怕妈妈,因为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高兴,什么时候会发火。

如果是现在,我会告诉自己:女人,就是爱变脸。没什么,哄一哄就可以了,可惜啊,那时候我还不懂得哄女人。不然,我相信我以后会很出色的。

也许,随着爸爸在家的时间少了,妈妈也担心她抓不住爸爸的心了。而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我。对于我的行为,只要她稍不满意,就会打我,或者对我说些话。虽然,在我长大后,妈妈也反省过,但是,我心里的痕迹已经形成了,再也改变不过来了。

在她看来,那不过是一种家长教育子女应该的方式,她也跟我说过,小时候她老被外公打。但她可能不知道,表面恭顺的我,内心开始沉积了很多阴暗的东西,当这些都随着我的年龄的增长而增长并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后,所发挥的巨大反弹也是惊人的。对于其他孩子来说,他们不会很忤逆,但对于我来说,忤逆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相比较,我更喜欢我爸爸多一些,因为爸爸没打过我,他是个慈父,妈妈说爸爸脾气不好,但他对我很好,或许是因为我一生下来就生了一场大病,从此我的身体就不是很好,小时候就爱生病。爸爸见我可怜,他心疼我。

小时候的我,唯一可以“欺负”的人,就是我爸爸了。因为他不打我嘛。其实,更多的时候,我总好想跟我爸爸在一起。那时候,爸爸在我心里是最伟大的,最了不起的人。我很崇拜他,在我眼里,世界上最棒的就是他了。可是,自从他在外做生意以后,我们的距离拉开了,以至于到了今天,无法挽回我和父母之间的鸿沟。尤其,是对我的爸爸。

我们交流的时间很少,他在外面应酬,经常晚上11点才回来,那时我会下意识地等到那时候,可他一回来,我发觉我和他没什么话说,我们对话顶多几句,每天,我们面对面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然后,就各自回房睡觉了。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又走了。

他给我的爱,是时常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来让我出去花。

一开始,我不习惯,我更希望,爸爸,能像以前一样带我出去玩。能像以前一样,给我讲故事。不过,慢慢地,我也就习惯了。并把这当成了爱的唯一表现。

而当他提出和我一起出去玩时,或者,他过问我的学习生活时,我反而不习惯了。

而父母的争吵,才是影响我到现在的阴影。

爸爸和妈妈吵架次数最多的时候,就是爸爸在外经商的时候,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他们要离婚,闹得很凶,其实不止一次了。小时候,他们每次这样,我都会哭,当着他们的面哭。幼小的我狡猾地以为,他们会因为我哭,而停止争吵,但实际上,冷战,比争吵更难以忍受。他们也经常为各自的家庭而互相指责。也许,在他们看来,这些争吵只不过是一阵风一样过去了,日子还是照过,可他们可能不知道,在以他们为中心的那段生活里,他们的一切都影响着我。妈妈说爸爸嫌弃她了,嫌她老了,丑了。

再后来,我习惯了,我的神经,似乎可以应对他们随时爆发的战争。当他们再次争吵时,我会若无其事的继续听我的音乐,看我的电视。只是,当我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时,我还是会哭,悄悄地哭而已。

从开始的“我要爸爸!我要妈妈!我两个都要!”的大叫,到后来的“别吵了!真烦!”我想,我的心理也逐渐产生了变化。我对婚姻和家庭,还有孩子,都怀着深深的恐惧,一想到这些,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争吵和谩骂,还有孩子的哭声。

当小慧说“你不关心我”的时候,我似乎也明白了爸爸当年的感受,真的,我不知道我爸爸当时怎么想,而当我承担起家长的责任时,我没有太多浪漫和甜言蜜语,只知道奋斗,再奋斗。让我爱的人知道,她的男人在为她做事。我只希望,当我回到家后,小慧能对我多一点温柔的语言,而不是疑神疑鬼的以为我在外面做着什么勾当,更不希望我和小汤说几句话,她都会冷言半天,或对我表现得冷漠,那样,我会更累的。

我也对小慧说过,不管以后怎么样,是老是丑、是贫是富,我都会不离不弃的,因为,在我的脑海里,还记得妈妈跟我哭诉时的样子。

当我拥有小慧时,我对自己说,我要做个好男人,一辈子只守着她。而事实证明,做一个好男人,太难了。

我其实只想要两个人的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无关各自的家庭,只是两个人的世界。简单的像《天仙配》那样简单的故事,而对于各自的家长,表现出极大的尊重。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奢望了。

我会把这个梦放在我的小说里。

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做父亲,在他(她)熟睡的时候,亲亲我的宝贝。可我不能想象怎么去教育我自己的孩子,因为,我本身就有问题,我自己的问题。

而对于女人,我只觉得累。我也很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好丈夫,以后,做一个好父亲。但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着一个人,爱我自己。因为我曾经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我没有太多呵护的语言,只是,当她冷的时候、当她病的时候,当她需要怀抱的时候,请她告诉我,我只会抱住她,用我的身体告诉她,我爱着她,只是,一直用行动用爱着她。

《清醒》

我不忌讳把我的过去写出来,是因为我想让看到这些文字的人知道,不管你是处于哪一个年龄,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对于学习、生活、教育还有婚姻、家庭、孩子等等,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有段时间,我经常问天,是不是他根本不愿意让我实现这个梦想。我爱过,爱得很累。爱一个人,真的非常辛苦。

又或许,我本来就不是个好男人,或者说,我是个奇怪的“动物”。而现在,我一个人仍然冷酷着,无论面对我的老总,还是我与之交往的媒体和演员,我知道,在我眼里,“利用”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主题。生存和冷漠,以及如何适当地抛弃一些尊严与原则,换取更多的利益和价值,才是我需要掌握并熟练运用的法则。只是,当我偶尔休息时,我想一种温暖。

其实,男人也希望有个感情归宿,我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不是这样,但我一直希望,有个女孩能管住我,不让我抽烟、不让我做这做那,改掉我生活上的坏习惯,想本分一点地守着一个女人。我希望,当我劳累了一天,回来以后,我也可以像个孩子一样撒娇,躺在她怀里,让她摸我的脑袋,静静地看着我。我想她对我说一声“我爱你”。这对于我就是一种激励了。

我想着每天,当我忙了一天回来,我看到我的爱人高兴地出来迎接我,我把她抱在怀里,对她说:老婆,我爱你。

但这个梦,我只能把它埋在心里。

同事琳给我介绍一个她同学,说她人特别好,也喜欢写东西。只是,身边缺少一个真心呵护她的男人,她希望我能做到。

我瞒着她,和那女孩说了实话,我告诉她,别把这事跟同事琳说,我没什么朋友,不想少了一个朋友。其实,我也有不少“朋友“,那些,是对我有利用价值的”工具“,不是”朋友“。

上海榕对我的影响很深,他经常言传身教一些事,而他的理念和做法,到现在都影响着我。“利用“,如何”利用“,如何不择手段。只是,我还没学到家而已。

我告诉她,我现在,没有力气爱任何女人,我也厌恶了爱情。

我不想骗她,这样对她也不公平。更不想再费什么精力去追求谁。

我不需要这些。

事不过三。

已经有了第一次,第二次。

我不希望有第三次。

而现在,对我来说,我所需要的,是天下,我的天下。

小房说他决定不在上海发展了,他说那里的环境很差,考虑了很久,还是老婆第一,事业第二。我说人各有志。

但实际上,我想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他的伴侣离他而去,不要恨她,要恨,就恨自己不够强大。男人,永远是要通过征服世界才可以征服女人。

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很平庸,除非,她本身就很平庸。

我的老总也告诉我,你要是够强大,你的女人会很多,你赶都赶不走。

我曾对小慧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她说:“那我宁可你不要有钱。”我很感动,不过,当我清醒之后,我觉得,男人,就该有钱。

芳芳说:这个世界就这么奇怪,女人要男人老实得对她一个人,可老实的男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尤其在这个社会里。而有作为的男人,他肯定经历了很多,会一门心思地对一个女人吗?

女人要的也很奇怪,既要男人整天围着她转,又要男人能满足她的需要。但这样的男人,恐怕,比处女还难找。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矛盾。不过,我现在也想通了,何必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那只能证明男人没出息。

琳说,那些女人不就是冲你的钱来的吗?

是的,是这样的。

可那又如何?

我知道,也许,我这辈子再也找不到爱我的女人了。

不过,小慧说的对:无所谓,怎么过,都是一辈子。

她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要感谢她和很多人,我终于明白,这世上最愚蠢的男人,就是想要对女人负责一辈子的男人,最没出息的男人,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的男人。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我又可以像以前一样,把避孕套和香烟一起作为我随身携带的物品,有时我觉得我经历了很多,而有时,我觉得,我只不过是回到了以前而已。

堕落,只是一种概念。要看你怎么想。

如果换个角度,对于我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一种享受。

对于感情,真的无所谓,怎么过,都是一辈子。

王重阳lp

7年2月4日周日下午2:58分完成于公司。

个人网站

备注:买衣购物/构思《三更·离骚》/跟老总应对,我觉得工作思路清晰了。/圆滑,是种艺术。/经纪部工作混乱。/手里有资源。/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我才明白。/个别演员和导演素质低,没有什么好交流的。/快过年了,心静如水。/思量明年工作计划。/公司合作事,待情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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