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些事,你努力了,未必会成功,但你不努力,肯定不会成功……
老何的乡党何二还是回老家了。
上个周末,我答应带威姐去找批发衣服的地方,因为她说,她想看一看,询问一下价格,
要是好的话就批一些回去,让她老公在家乡卖。衣服的利润空间大,做着看,如果好的话,就回家,再也不做那“生意”了。
她说的时候,叼着根香烟,眼里都是沧桑,却也有着对未来的憧憬。我愿意帮她去问一问,更希望,她早日离开这里,离开这
个环境。
本来中午老何要与我们一起吃饭的,但突然不去了,我走后,他给我发了条短信,说对不住了兄弟,
他实在没这个心情,他想把自己一生走过的路好好回忆一下,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我明白他的心思,嫂子在他做这个“生意”的
时候曾忧心忡忡地说老何以前在家做生意失败了,现在就靠这生意了,如果这次还不行,那就翻不过身了。
带威姐去苹果园的时候,我说我半年多没去那里了,她问怎么这么久没去过?我笑而不答。因为第一次
去,还是带着小慧,在那里买的一块手表。苹果园很远,是终点站,等于坐地铁也要从四惠东终点站的城东一直坐到城西。
她坐着坐着,睡着了。我侧过身看着她,尽管浓妆艳抹,也遮不住岁月的风霜。只觉得,这个风尘女子
真的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疯癫。老何说她一喝酒就要哭,只哭着说想家和老公,还有孩子。
我不是佛家,只是老何跟我打趣说我们关系挺好时,我只说出门在外,能帮就帮。而更多的,则是一种
悲天的情绪。本来,本周也要带她去东郊市场看看货源,只是公司突然有事,阿不着急他的宣传,问我怎么做的。虽然老总私下跟我说,
不要把精力放在一个不是重点演员的身上。而他也误解我和阿不私下交情好,他错了,也许以前是,但自从那次看他演出后发生的那张
唱片的事以后,对他,我似乎从心里开始有些排斥。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我希望,周围的人都是“好东西”。
看一切人都是菩萨,惟我一人是凡夫。呵呵。
我和老何发生了一个不算争执的争执,全因他那晚说要回家,要不就让何二回家的事。
威姐说老何生意不行,没“小姐”,好不容易找了两个,人家“客人”白天来晚上来,说要打炮,老何又不
敢。结果,小姐们看那里生意不好,都走了。留下一个还是个大妈级的,客人来一看,摇摇头都走。周围的竞争也激烈。旁边就是家歌舞
厅,还有两家按摩院。生意都红火得很。
威姐说老何胆子小,也不会说话,搞得小姐走了,客人也一天比一天少。
送走威姐,老何也回来了,他到我屋里跟我聊天。我们躺在床上,老何找我要烟抽。一根接一根。
他说他想回去,到县城里找从乡下来打工的小姑娘,要漂亮的,跟她们说来这里赚钱。
“你让她们来做什么?让她们做这个?”我问他。
“不是,跟她们说明白,然后愿意来就来。只做按摩。”老何躺在床上也不看我,只抽烟。
“真的?”我故意问他,他只晃了我一眼。
“老何,从外面找几个‘职业’的吧。”我说。
“不行,留不住。”他说。我知道他为什么留不住,威姐说老何刚入行,不懂规矩,镇不住那些女人。
“你是不是觉得,好姑娘好哄好骗?”我问,其实,老何想什么我都明白,只是不想说破。
“也不能那么说,就是这生意……”他闷了一会:“耽误不了。”
“从一开始,你说你要做这个,我也劝过你,再看看其他门道,你不听,你说做这个来钱来得快,对吧?”
我看他的样子,突然心里冒火:“你也知道做这个为什么赚钱快,你既然决定做了,就找个门道熟的教教你,你干这个,迟早得要走
这一步。你上面也有人罩着,咱们不说别的,就说你要找几个小姐的事,我没想到你要回家找小姑娘来。”
“她们啥不懂的,按月结算工钱就行了。客人给她们小费她们还高兴呢。”老何说:“再说了,是按摩,
又不是别的。”
“老何,你哄我没用。”我又好气又好笑:“现如今,谁不知道这个是干嘛的?咱们都是男人,就说你我
到这样的地方,就真的只为了让人捏两下?那还有‘推油’呢,把你那里面的‘油’推出来咋说?”
“我回头教她们。”老何头耸拉着,有气无力地应道。
“当初你要做,我也说招就招那些‘老’的,你把人家小姑娘带到这里来,好,咱们就说只规矩地按摩。
别忘了你那地方是个什么地方,周围又是个什么环境,我不跟你说什么高尚的,我就说脏就脏一拨,可以了。”我抽着烟,让烟雾弥漫
在眼前,老何在我眼里模糊了。
“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分配嘛,按摩的就专门那几个,打炮的也专门那几个。”老何说。
“老何,你是骗你自己吧?”我说:“好,就算你分配好了,人家答应吗?到时候有的走了,有的没走就干
上这个了,就算不是你逼的,可也是你把人家领到这道上的,你敢说你不亏心?你缺德你知道吗?!”我瞪着他:“做这个,也总该盗亦
有道吧?”
“你以为我想啊?我现在钱都投进去了,耽误一天就是一天的钱啊。”老何也坐了起来,却不看我:“我就指着
这买卖了,我没办法。”他狠狠得抽了一口,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里。
他这一句话,也让我无话可说了。
他老婆说的话我还记得。
“老何,你看着办吧。”我叹了口气。
“晚上上去陪我喝酒吧。”我们相对坐了半天,老何说。
“好。”我答应着,和他出去。天全黑了。
他老婆把饭菜准备好了,开了两瓶啤酒,支了桌子,我们对面坐下,只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
莹莹此时走了过来,穿着超短裙,脸上抹着浓妆,见着我,笑了笑过去了。
“嫂子,她真做那个了?”我问。
“恩!可不!”嫂子笑:“唉!别看人家做这个,人家要是伺候好了,一晚上下来,说不定顶你一个月的呢。”
“恩!我信!”我学着她的口气说。
“怎么?你也有意思做?”她老婆打趣问。
“唉!没办法啊,我是破了相了。”我夸张地笑。
“没事!”嫂子说,老何在旁边笑。
“我可命苦啊!本来嘛,还想打扮打扮,趁着自己还年轻,有几分姿色,找个有事业基础,能照顾自己下半辈子
的富婆啥的,现在可好喽!想找也找不着喽!人家不要哦!”我说。
“嘿嘿,没事,破了相也帅!”嫂子说:“找呗!”
“唉!破相了,不找!”我吃了口菜。
“找富婆把你给包了。”嫂子盯在一边看我。
“破相了,不包。”我又喝了口酒。
“你老说破相破相的,那你要是没破相呢?”嫂子笑。
“恩!那我可就去了啊,老何,你那边不是也要男按摩师吗?”我冲老何问:“可是你说的啊。”
“是啊,不光有男的找女的,也有女的找男的啊。”老何说。
“那我就去呗!”我笑:“便宜点,按批发价处理嘛。”
嫂子笑呵呵的,老何却很尴尬。
那一晚,我看着老何,只觉得这酒喝得有些苦……
最近公司在做一个活动,新来的策划云负责主体,老总似乎势微,我看他也比较郁闷,我自己也比较郁闷。
云请我吃饭,他通篇跟我说的我都没在意,但有一句我记着:“这世上,有些事,你努力了,未必会成功,
但你不努力,肯定不会成功……”
新来的网站编辑飞也参加了工作的编拟而最后的文字汇编是我。
没事的时候我们就到阳台上抽烟聊天。
“你是北京人吧?”我看着他的烟盒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他问我。
“样子像。”我说。指了指烟盒,那上面画着两个人形,一个站着,一个头部抵在另一个胯间,容易引发遐想。
他笑,我把以前自己写的方案交给他,让他自己多学一学,男人总不能一辈子做编辑。
“学海无涯,多学,有你懂的时候。”我说。
“谢谢刘哥。我会努力的。”他点头。
“别刘哥地叫,好象我多老似的。”我笑,这大个子,他来的时候我还偷偷问老宋:“你是招保安还是招编辑?”
“你比我大嘛!”他昂着脑袋,正巧,老许从偏门也出来抽烟,工作紧张的时候,就需要出来缓解一下压力。
“人家还是男孩子呢。”我一本正经地说:“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得了,少恶心人啊!”老许笑。
、“我们都是男孩子嘛。”我笑。
“啊?也算我?”老许指着自己的鼻子。飞只在旁边乐。
“不!我错了,老许应该是男人,我们还是男生!”我赶紧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