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
当灼热的舌头舔舐着她最隐密的柔软处,吞咽着她身体里分泌出来的滢亮液体时,她觉得自己已在这个男人身下化成了一滩水……她拒绝不了,拒绝不了这种折磨……与向往……
情/欲如春江之水在这个初夏的夜里涌动着。
“时远,时远——不要折磨我了,我,我快受不了了——”
薛子瑶说完很快就后悔了,那个叫时远的男人仿佛被她一道叫醒梦中人,双腿跪在床上,身体石化了般。
空气凝固。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
如果不是手机响,他们都不知道要对峙到什么时候。
是时远的手机响。
男人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跌下来四处找自己的手机,手机明明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可这一刻衣服都脱了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最后薛子瑶不得不开了灯。
然后她听到自己惨烈地尖叫声:“喂!你是谁——”
眼前这个只穿了条黑色ck裤叉的男人——她根本不认识——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穿了跟没穿似的,该死的无档内裤……
妈啊!
她飞快地抓起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又想想不解恨,拿了枕头朝男人狠命砸过去。
一个不算,再来一个两个枕头两个靠垫全被她拿来飞眼前这个男人了,飞完了不算,又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想砸,因为被电话线牵着砸不了,气得她一张粉脸含嗔含怒。
“喂——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是你一开门主动贴上来的。”被枕头飞得左躲右闪的林南音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眼睛却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近乎贪婪的。
他——林南音何曾这般狼狈过。如果他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都会乖乖爬到床上等着他,刚刚明明是她主动的,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皮肤嫩滑手感超级好,又这样妖治撩人的勾引他,他哪用得着像刚刚那般卖力想与她决战高低。
“滚——滚——滚——”她才不想跟他讲劳什子的道理,闭着眼睛,捂着耳朵扯着嗓子朝他大声喊着,一声比一声尖锐高亢。
她大可以淡定一点。可是她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很恶心。
她的初吻被这个男人给夺权了,她第一次被这个男人抚摸了整个身体,她第一次被这个男人吸吮了小樱桃……还有,还有……那儿……
呜呜呜……不想活了……这万恶的……
“小姐,我无意冒犯你,这是我身上所有的现金,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嫌少了可以打给我。”林南音看到眼前像个小疯子似的薛子瑶又好笑又好气,内心又有一种难以明状的柔胀。
真是荒唐。
今天是他28岁生日,下午收到哥们李伟的信息,说是在锦江国际大酒店给他开了间豪华套房给他庆生。
平常和几个哥们出来,他们身边都带着女伴,总会嘲讽他孤家寡人没有人爱,才安排了这一出,才开始他内心本能的反感,但是这女人笨拙的动作极滚烫性感的身体一瞬间就让他亢奋起来……
他找到手机后翻到那条信息,黑线三秒,是1110房间。脑海里突然闪现刚刚自己按的电梯是10……
闪人吧——
听到关门声,她才睁开眼睛。
床头摆着一叠钞票,数了数,吐了吐舌头,这男人出手倒阔绰。
名片扫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名字,名字还面还有一个名字,应该是他的英文名。
气凶凶地抓过电话,打时远的电话已关机。
王八蛋,哼——
她将手机丢到一边,掀开被子,下床前已将那勒死人不偿命的叶子给摘了下来,将可恶的分叶睡裙给脱掉,狠狠踩了几脚扔进了垃圾桶。
洗了个长长的澡,像身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搓得皮肤发红发烫才出来。换上原来穿来的衣服,将床头那叠钱再数了一遍。
扁扁嘴:初夜嘛,值了,两万块。
将钱胡乱的塞进包里,捡起地上的手机离开了酒店房间。
2。
e城的五月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月份。
天气不冷不热不干不燥,遍地繁花似锦,到处樱红柳绿。
可这样的天气对薛子瑶没有半点吸引力,下雨也好,天晴也罢,她都无所谓。反正哪个白天不是浑浑噩噩混过去的?
在茶馆打了一天麻将的薜子瑶从下午四点开始就不停地看墙上的钟,现在又一不小心糊了一把。
人家都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这样心不在蔫都能糊到牌,已经让她够郁闷了,想输都输不了。
如果赌场失点意能换来情场的得意,她宁愿把昨晚初夜换得的两万块全输了。
“算了算了,不要你们的钱了。姐我不来了——坐得我腰痛——”她将自己面前的钱都扫进包包里,不等他们抗议要把输了的钱给赢回来就飞快闪了人。
拦了的士直奔南汀大道的五福大厦。
一上的士,催命一样地催着司机,司机几次都想罢载将她赶下车。
能不催吗,时远就要下班了……
到那离时远下班的时间还差五分钟。
下了车,看看时间,大大地松了口气,丢了颗木糖醇进嘴,手一撑,跳上大厦前的花坛,晃荡着两条又长又瘦让男人流鼻血让女人吐口水的腿,对着大厦门口吧唧吧唧地吐着泡泡。
十分钟后,时远就从大厦门口出来了。
“时远——”薜子瑶从花坛上跳下来朝他跑过去,双手吊在他的胳膊上,两只大眼睛笑成两道弯弯的上弦月。
时远剑眉一蹙,边想甩开她边尴尬地看周围有没有熟识的面孔。
“你好坏,昨天我在酒店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