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程强十分干脆地回答道:“所以,傅先生说找你能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并且说还能大大增加上战场后的安全。”
看着老人惊异的眼神注视着他,程强连忙补充道:“傅先生是住在我们程家村的说书人,他说你会的其他东西比武艺更重要。”
老人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个说书人,怪不得,我想一般村子里怎么会有人能想的这么远。而不像别人只想着学武,却不知打仗时冲锋在前先死的就是这些人,活下来的百中无一啊。”感慨一番后,又问道:“你可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你那个傅先生可告诉过你?”
程强见老人言语变多,心中高兴,回答起来也更加自如了,“他没讲,只是让我想,我想了一会儿就明白了。你打仗经验多,可以教人学会应付各种情况时好的方法,不至于危险太大;还有,如果能结合你的经验,再加上我的思考,肯定会更好。不过,我想明白后,并没有说出来,怎么他就在笑了,好像已经知道我怎么想的了。”
老人无声地也笑了,暗道“必竟是孩子,不知道说书人的阅历要有多丰富。”心中倒是比较满意,于是又问道:“你刚才看了,看出个什么名堂没有?”
程强想了想,才道:“我不会做弓箭,但是可以看到你特别细心,好像是怕弄错任何一点。这样做出的武器更厉害点吧?”抬眼看了看老人的表情,没有要接着说的意思,程强只好想想的又接着说道,“打仗时用这样的武器应该更好用,更顺手。我和其他人玩打仗的时候,也喜欢找握着舒服好用又比较结实的木棒。”
老人笑了笑,道:“你倒是想的明白,看来也是个小皮蛋!”稍微停了停,又问道:“你刚才说想当个让老百姓们吃饱饭过上好日子的英雄,为什么会这样想?”
程强思索了一会,才抬头道:“我看村子里的人们要求并不高,能吃饱饭再有口酒喝就高兴了。可是那些自称英雄或者是了不得的人物的贵族们,没有一个能满足这些非常低的要求,反而比地里的田鼠都坏!这样低的愿望都满足不了的话,能够称他为英雄吗?只有像李彻那样打败外族人、让全天下的人都过上好日子,这才是让我佩服的英雄!”
老人点点头,不再吭声,沉思了一会,突然向他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程强闻言赶紧来到老人身边,心中暗自忖道这事应该差不多了。正想为什么要让自己到他身边,突然觉得一双如同铁钳般的大手使劲捏住了肩膀,并一路捏下去,一直到腿。
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叫出声来,但是想想这有可能是对自己的考验,程强咬牙暗暗忍住了。
老人直起腰,看着他问道:“你多大了?”
程强忍着身体上还在隐隐约约的疼痛,回答道:“十三岁了。”
这句回答令老人着实吃了一惊,怪不得身体不像个子那样,自己还差点认为他没有多好的练武条件呢。更由于这个年龄,让他更是震惊,这么小就能想出这么多东西,还有这么大的志向。真是难得,以后真能成个人物!
老人拿定了主意,就问道:“你能吃苦吗?怕不怕受罪?”
听了此话,程强几乎可以断定拜师的目的已经达到,心花怒放,忙道:“不怕,不怕。我很能吃苦的。”说着,又把胸膛挺起来,做出一幅模样给那老人看。
老人却不再看他,收拾自己的东西,又问:“你家人知道吗?”
“知道,知道。而且很支持我呢!”程强急忙道。
老人提起东西,走向大屋,然后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行了,你回家收拾东西和你家人一齐来我这一趟,如果是同意了,你就在这住吧,明天早上你就跟我上山,开始教你。”说完径直向另一边的大屋走过去。
林间小鸟的叫声此时听到程强的耳朵里显得格外动听,连一草一木随风而动都如同舞蹈的少女一样,让程强刹那间便爱上它们。
“是!”程强欣喜若狂地冲着老人的背影大声答道:“我东西放在下面村子里的姥姥家,一会儿就能拿来了。我去了,先生再见!”程强一视同仁地把他和傅先生一样也喊作了先生,然后像小兔子似的飞奔下山。
他在姥姥家解释了这件事,花了好大功夫才让他们同意,然后迫不及待地央求舅舅把他的行李扛过去,那头小毛驴也暂时留给姥姥家用了。
那样急切的心情,就连以前玩的小朋友们都不上见一面,就催着舅舅和他一块儿去老人那儿。程强心中可是激动的很,自己梦想很久的事情,今天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舅舅和这老人也不多熟,但是太过于担心程强,所以还是在山坡上和老人说了半天的话,希望他能够照顾好程强。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放下行李,帮助程强在堆放杂物的那间大屋里铺了一个简易床铺。老人则住在旁边的一间大屋子里,和这边有一个小门来往。
拉着程强的手,舅舅一脸怒气,可是又没法子发泄,只是一个劲地埋怨程强的爹娘。最后又千叮嘱万嘱咐,跟程强讲若是受不了,就赶快回家,不要逞英雄。
程强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嘴里不停地答应:“好!好!是!是!”。认真听话的模样,让舅舅再也说不下去,只好离开。在向老人招呼了一声后,方才摇着头下了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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