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剑担心是抽毒的事件发作,又疑惑是包庇郑光明的事露馅。萧诗剑疑虑重重地打过饭吃了,匆匆忙忙向外走。准备躲到一个清静的地方,把事情好好想想清楚。
不料一出门,被秦关月堵住。秦关月表情复杂地说:“跟我到连部去一趟。”
萧诗剑垂头丧气地跟随秦关月去连部,心惊胆战地窥视秦关月的一举一动。
来到连陪,秦关月先给萧诗剑倒杯水,然后客气地说:“萧诗剑,请坐吧。”
萧诗剑欠着半个屁股,坐在办公桌边长条木椅上,忐忑不安地望着秦关月。
秦关月也坐下,奇异地看着萧诗剑,用力笑着,尽力表现出和蔼可亲。斟词酌句地问道:“剑子,我就不明白了。做了好事,为什么不愿意接受道谢?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萧诗剑嘟囔:“指导员,我真的没做过什么好事。我这人从来就不会做好事。”
“那好,我问你,半月前的中午,你在什么地方?”秦关月一字一顿地问。
萧诗剑脸腾地红了,暗道:“这是包庇郑光明的事发了,打死也不能承认!”
萧诗剑仰面朝天,做思索状,喃喃:“半月前的中午,不是睡觉,就是跟别人闲聊来着。反正不会去干活,也没有去学雷锋。哎,指导员,这么跟你说吧,我这人天生没脑子。别说半月前的事,你问我昨天中午干什么了,我都记不住。”
秦关月嘀咕:“那么惊心动魄的事,你会记不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没有,绝对没有不可告人的事。我除去咬牙、放屁、打呼噜、说梦话,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信你可以去调查!”萧诗剑斩钉截铁地说。
秦关月乐了:“我亲眼看到的事,你都敢不承认,还去调查什么?”
“你亲眼看到不可能!你亲眼看到什么了?”萧诗剑惊慌失措。
“我亲眼看到你奋不顾身,把我从流氓手里救出。”秦关月揶谕地笑道。
“啥这”萧诗剑张口结舌,喃喃:“怎么会是你?也太巧了吧?”
“萧诗剑,要不是你拼命把我救了,我就完了。谢谢!”秦关月深鞠一躬。
萧诗剑轻松下来,失笑道:“原来是这事,我当你说别的事呢,吓的我够呛。不用谢了。这也就是放屁砸脚后跟,赶上了。老鼠来例假,多大点事”
“瞎说啥呢?”秦关月脸一红,瞪萧诗剑一眼,说道:“在你看不算事,在我来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必需得谢!听你的意思,你那天还干了别的大事?”
“没,我什么也没干。没别的事了吧?我走了。”萧诗剑慌忙逃之夭夭。
此后一段子日子,秦关月一直在堵截萧诗剑,而萧诗剑却尽力逃避。两人展开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为了躲避秦关月,萧诗剑都不敢在宿舍住了,打起了游击战。
然而,活儿必须得干。干活儿时,萧诗剑特别小心,以免撞上秦关月。
“掏厕所了,有人吗”
这天,萧诗剑来到二号女厕所前,反复叫了四五遍,没人吭声。
萧诗剑便左手拿着扫把右手拎着铁锹,走进二号女厕,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一个姑娘腾地立起,裤子坠地,一个丰满的小山丘,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呈现在萧诗剑的面前。
直到姑娘不无慌乱地提上裤子,萧诗剑才把目光转向她的脸。
这姑娘居然是他一再逃避的秦关月。秦关月美目中放射出波光火焰,直视着他。
这时,萧诗剑才想起跑,啊了一声向外跑,就听见秦关月低吼一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