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飘雪心无杂念地赶制着最后一批活儿。重霄负担起送活儿的事,月亮也帮着做些零活儿,芳菲是天天来上工。
星期天,飘雪还没洗完碗,芳菲的车子就进了兰家的大门。
飘雪冷着脸看着她走近,忽然回身一手操起菜刀,一手抻起衣襟,怒气冲冲地质问芳菲:“你非逼我这么做是吗?”说完,手起刀落,一块衣襟被割了下来。
芳菲抱着膀靠在门框上,晃着脑袋说:“没用,就是整件衣服割烂也阻止不了我来,除非你打断我的腿。”
飘雪立刻泄气,放下菜刀抓住芳菲的手。“好芳菲,算我求你,明天就别来了。好好准备准备,哪天通知一到,拿起东西就走省了多少事呀。”
芳菲甩开她的手,黑着脸问:“你耍我,你都没准备呢我准备什么?”
飘雪一时语塞。
“哎,你们家的水不用花钱的么?”不帮关闭还说风凉话。
飘雪赶紧拧紧龙头。“你想气死我吗?”
“认了吧,谁让你要做于伯牙呢?”耸下肩,然后冲着月做鬼脸。
“进屋去,再罗嗦午饭不许吃了。”拍了下芳菲,之后无奈地笑了。
为了帮飘雪赶工期,芳菲根本不注重学习,模拟考试成绩不怎么样,高考的成绩也不太理想,飘雪为此忧心忡忡。
飘雪收拾完,两个人开始做活儿,一个裁一个缝,边干边闲聊着,时间像长了翅膀,无声无息地飞逝着。
忽然,拖拖拉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并进了厨房。一会儿,被芳菲赶出去玩的月亮趴在敞开的门口。“姐姐,有位大哥哥要找你。喂,大哥哥,你进来呀?”
飘雪和芳菲对视一眼,双双停住手。
芳菲莫测地笑。“飘雪,我可什么都不问哪。”
“正好,我还懒得解释呢。”飘雪故做神秘。
“看看,这就是生死……”芳菲的话噎在了喉咙里,直勾着眼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男生。
飘雪也怔怔地望着门口的男生。
门口的男生也震住,呆呆地看着屋里的两个女孩子,竟像不认识似的。
“姐姐,我再去玩儿会好吗?”月亮娇嫩的声音如一股清凉剂,使屋里屋外的人都有了反应。
本来站着的芳菲坐下了,坐着的飘雪却站了起来。
门口的男生弯下腰摸摸月亮的头,十分喜爱地看着她甜美的侧面相。人和人是要讲缘分的,在一帮玩耍中的女孩儿当中他居然选中了她来问路!尤其是当他得知他要找的人就是这个女孩儿姐姐的时候,他立刻就喜欢上了她。
“去吧去吧。”芳菲挥挥手。
月亮乐呵呵地跑了。
男生跨过门槛,眼睛在室内迅速转了一圈儿,懊悔立刻就写在了他的脸上。
“江澎浪,你是永远和出呼预料为伍对吗?”芳菲揶揄。
“午芳菲,你不也常常地给人意外吗?”江澎浪笑吟吟地说,目光越过芳菲在飘雪的脸上停了一小会儿。
芳菲扬了下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手里拎着的一大袋水果。“大架光临,目的何在呀?”
“看看老同学,有人反对吗?”
芳菲摇头。“这理由太牵强,连我这关你都走不通,看样子你得想想是走出这间屋子还是爬出这间屋子了。”
“不用想,兰飘雪让我怎么走我就怎么走。”看着飘雪。
飘雪冷冷地和他对视着,一点说话的意思也没有。
“如果她让你爬你也肯吗?”
“当然,只要她开口。”江澎浪拉回目光看着芳菲,若有所思。
“为什么这么谦卑,是不安还是后悔,难道你承认曾经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喽?”
“很对不起!如果可能我愿意补偿。”说完,忏悔地看着飘雪。
“不必了。江澎浪,你可真幸运,不仅有个好家庭还有个宽宏大度的同学。假如你真为歉疚而来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她原谅你了!”
江澎浪苦笑。“午芳菲,这句话不该你来说。”
“她说的就是我说的。”飘雪忽然说。
江澎浪的脸呼地红了,迟疑一下说:“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把手里拎着的水果袋放在了地上。
“不,请你拿走那东西。”飘雪冷冷地尖叫。
江澎浪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眼巴巴地看着芳菲。
芳菲站起来走到飘雪身边,“飘雪,你看能不能……”
“芳菲,你可以代表我说任何话,但是,这袋东西你不能替我做主。”飞快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元钱,走两步到了江澎浪的跟前,“你是拿走这钱还是拿走那袋东西?你必须选择一样,我只说一遍。”
她的声音不高,语气冰冷,态度严厉,虽然她矮他一头,可他觉得她的气势就如突然喷发的火山,不由他不后退。
芳菲用鼻子长长出了口气,然后从兜里拿出二十元钱,到了飘雪一边,硬邦邦地扒拉开她的手,把自己的钱递给江澎浪。“哎,这些水果就算是我买的,谢谢你替我提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