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七点未到,良辰的摩托就到了兰家的大门口。
重霄从房门里出来,看见良辰,抑郁地叫了声“华姐”,便不再说话。
良辰边锁车子边问:“飘雪出去啦?”
“没有。她下午班,还躺着呢,饭也不吃,话也不说。”
良辰拍拍重霄。“别担心,你走吧。”
重霄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迟疑一下说:“华姐,我昨天跟你说姐姐没上大学的事你可别跟别人说呀?”
“放心,我会管住自己的嘴巴。快走吧。”挥下手,转身进了院子。
飘雪听见门响也没动,只是把脸转了转对着门口。
良辰进来,夸张地叹口气。“你就这么躺下去吗?不吃饭,不理人,也不上班,呸!这臭嘴。你这么躺着会躺出病来的,起来,起来,今天我有事要你帮忙,谁让你同意要做我朋友来着。”掀开被子,抓住飘雪的胳膊就往起拽,霸道得不容一点商量的余地。
飘雪猛然想起芳菲,她每每要给她什么东西时,就是这么一副“蛮横”模样。轻轻叹口气说:“放手,我自己起。”说着颤巍巍爬了起来。
良辰拿过衣服要给飘雪穿。
飘雪抓住良辰的手问:“你碰到重霄了?”
良辰点头。
“他还正常吗?“
“正常极了。”给飘雪穿上毛衣。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良辰又拿过来毛裤。“说你输血一事,说他喝补品一事。”
飘雪“抢”过去毛裤,向后挪挪靠在墙上,边穿边说:“良辰,求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我可真的成了罪人了。”
良辰停住叠被子的手,故做气愤地说:“真不愧是两姐弟,居然把我的舌头想得都那么长?岂有此理!”叉起腰,一脸的蛮相。“告诉你,我还有一大优点呢,就是守口如瓶,你给我记住。”
飘雪浅笑。“那就谢谢了!”
“不必。”还是不乐。
飘雪拉住她的手。“算我赔罪,或者将功补过,你不说有事吗?我同意帮你。”
“你说的,可不许反悔!”笑了。
“当然。什么事呀,能漏点儿风给我吗?”
良辰接着叠被子。“暂时保密。”
飘雪穿袜子。“讲不通,我现在穷途末路,你现在春风得意,别是你想帮我而找的借口吧?”
良辰暗暗赞了一声聪明,抻着棉马甲等着她穿。“别太沮丧,你好运来了。”
“又拿我开涮!”
“实话实说。你有贵人相助。”
“贵人?如果有,那一定就是你了。”
“我?哈哈……我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朋友往往就是贵人,不是吗?”
“别太肯定,说不准哪一天我就变成了你的仇人。”
“不会有那一天的,假如真是命运弄人,我也会用我的方式避免做你的仇人。”
良辰若有所思。“你说的是真的?”
飘雪点点头。“你也会和我一样做的。”
良辰耸下肩。“我不一定。”
“你会的,我对你有信心。”
“行了。待会儿还开车呢,少点恭维吧你。”拿起鞋子。
飘雪立刻躲开。“你干吗呀你?你想折我的寿吗你?”
良辰放下鞋子,去摘墙上挂着的大衣、围巾,硬气霸道地给飘雪又穿又戴。“现在我给你穿衣服,一会儿,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咱们就两不相欠了。”
飘雪乖乖地任由她摆布。“天天往这跑,生意不做了。”
“我没损失呀,有人甘心情愿地替我看摊儿。”得意又神秘。
“唉!碰到我,你们算是倒了霉了。”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