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芝洁用手指轻点了一下林易渺的额头:“口下留情一点好不好。”
华灯初上之时,林易渺和梁芝洁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梁芝洁挑了部连续剧看,生活片,片子里出现了一对老夫老妻携手过马路的画面。
林易渺说:“我们会象他们那样吗?会的,是吗?”
梁芝洁轻轻笑了一下,并不回答。
林易渺一把搂住林易渺吻了一下她的脸蛋,说:“回答我。”
梁芝洁看着他说:“易渺,再过几年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当你适应了北大,融入到那里面,你会淡忘我的。”
林易渺说:“绝不会,其他女子再年轻、再漂亮、再温柔、再优秀,不是我想要的。我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人,我只需要你。”
梁芝洁轻叹了一声。
林易渺问:“你爱上他了吗?”
梁芝洁说:“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对不起他,我好矛盾。”
林易渺说:“我只关心你爱不爱他。你若爱他,我放手;你若不爱,一定要等我,等我!”
梁芝洁沉默了片刻,说:“我等不起的,那时我都三十了。他等了我这么久,我真的很对不起他。”
林易渺急了:“对得起他你就幸福了吗?不,你不能那样,你会痛苦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说着,林易渺把梁芝洁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梁芝洁挣扎着着,不许林易渺脱她的衣服,但她还是敌不过林易渺强劲的力气,无奈之下哭道:“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别碰我!”
林易渺一听这话顿时松开了手:“你们结婚了?”
梁芝洁坐了起来说:“快了。”
林易渺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你,为什么给他,不给我?”
梁芝洁说:“我们不会在一起的。”
“不——,会在一起,是你放弃了!为什么要放弃我——”林易渺又气又恼地吼道,“那你何必对我那么好?你虚情假意!”
梁芝洁说:“虚情假意就虚情假意。”
林易渺狠狠地看着她说:“那我也虚情假意。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说着,林易渺又把梁芝洁扑倒在了床上。梁芝洁拼命地又打又踢,挣脱出来,把林易渺往门口推去:“你走,你走,我现在不是任何人的女人!”
林易渺被发怒的梁芝洁吓得呆呆的,他无奈地看着梁芝洁憎恨地推搡着自己的样子,心如刀割,天塌地陷。恍惚中,他被梁芝洁“砰”的一声关到了门外。
梁芝洁让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就到卫生间淋浴去了。淋浴器喷出的水雨丝般地洒在她娇嫩的胴体上,她想起林易渺刚才疯狂的一幕还有那句近乎绝望的“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觉掩面哭了起来。好一阵,她才仰起脸,让“咝咝”的喷水冲去无尽的长泪。
她从没有洗过如此长时间的澡。当她不再哭泣,心情略微好一点地穿着睡衣吹干了头发从卫生间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电视旁的那束玫瑰。
她轻轻捧起玫瑰嗅了一下,想起了刚才林易渺含情脉脉地送花时的情境,又想起他读高中时的情境。他多么朝气,多么灵气,多么果敢,多么让自己魂牵梦绕……可是啊,这个人为什么是学生林易渺、去北京的林易渺、单纯得不计后果的林易渺,而不是那个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友、深思熟虑的男友、包容她一切的男友。
她苦涩地放下玫瑰,心想,明天它就开始凋谢了吧,就象活生生地把林易渺从自己面前赶走,割去了心头肉一般。她的心哆嗦着,也许她和林易渺就这样结束了,还没有真正地开始就永远地结束,她真的舍不得,但又必须舍去。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那束玫瑰时,她从镜子里看到了衣架上那件棉衣,林易渺的黑色棉衣。
她心头一阵巨痛,一个小时了吧,他一定在外面冷着。但她心头又是一阵狂喜,他一定还在,没有离开。
她取下棉衣,打开房门,只见林易渺站在门口。
他们四目相对,都欲哭无泪。
林易渺看着梁芝洁递过来的棉衣,不接。他看着她,看着她,然后冲进屋子,关上房门,一把将梁芝洁抱了起来:“洁,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什么都不管了,我要你,我要你——”
梁芝洁没有再反抗林易渺,她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和勇气了。她任他擅抖着亲吻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狂乱地抚摸自己的一切,大汗淋漓地拥有自己的心和身。温润如玉的她在拥抱得近乎窒息的幸福与快乐中想,无论今后如何,自己真正地拥有过一个人,也真正地属于过一个人。
林易渺吻着梁芝洁反复说:“你要等我,作我的妻子,我会用一生来爱你。答应我。”
梁芝洁在林易渺不停的追问中点点头说:“好,我等你。”
窗外的雪下得很大,圣诞节的狂欢正如火如荼地进行。林易渺和梁芝洁都拥有了一份最珍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