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不双回府了,他前脚刚进来,后脚苻坚就派人来叫。不双不知发生何事,匆忙将采购回来物品和别人交待一下,便赶了过来。
苻坚装着在看书,眼睛却一直盯着书房门外,小郑子刚一露头,苻坚将手中书往桌上一扔,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小郑子,你小子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不及了。”
小郑子有些发懵,没明白苻坚说这话什么意思,不过看到苻坚满面带笑,他不安情绪到放松了不少。
“奴婢给公子请安。奴婢奉夫人之命,到附近城镇才办王爷寿辰所需之物,耽搁了数日。之前走得匆忙,没向公子禀报,奴婢该死。”
“你是公事,又不是出去游玩,我怎么会怪罪你,先起来吧。”
苻坚轻轻踢了下小郑子屁股,走到书房门口,将门反掩上。
“不过,你小子再不回来,我真要派人出去找你了。”
小郑子有些受宠若惊,苻坚从没表现得对他如此亲热,反到不适应。
“公子,是何事如此紧急,奴婢没有耽误吧。”
“还好,时间来得及,你现在抓紧准备下,立刻动身去金城。”
“公子,去那里做什么。”
苻坚看着小郑子狐疑神情,一点也不奇怪,他没有接着说话,反倒再次跑到门口,故作神秘望门外张望下。
“公子,放心,这里没人敢偷听。”
苻坚还是不放心样子,将小郑子招到身边,低声说道,
“我要你秘密去到那里,帮我办件事。”
这招果然很灵,小郑子立时来了精神头,也压低声音问道,
“公子,尽管吩咐,奴婢一定给你办到。”
“是这样,再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是父王寿辰。前段时间,我与父王闲聊时,曾得知在金城那里住着父王幼时一位好友,只不过有二、三十年没有联络。这次,你去到那里,要秘密查找,找到后就把他带回来。等到父王生日那天,我要给父亡一个惊喜。”
小郑子本来兴奋无比,听完是这事,立刻蔫下来。
“公子,这点小事,还用奴婢亲自去吗,要不这样,奴婢派人去,定会把事情办理的妥妥当当。”
“小事?要是别人能做,我还找你干什么。几年前,父王就曾差人前去打听,没有丝毫消息。我知道,你小子有点本事,别人找不到的,你小子肯定能打听出来,关键是不能大张旗鼓去找,所以这事非你莫属。”
“公子,那个,其实不是奴婢不想去,既然已经找过了,看来此人肯定去了别处,再说,有非什么紧要事情,能否……”
苻坚脸色沉了下来,扭头回到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不看小郑子。
“小郑子,我没怎么派你做过事,头回让你帮我,你就这么说。”
“公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父王日来为国事奔忙,日夜不得安歇。如能将他幼时玩伴请到,与父王闲聊上一日,岂不是最好礼物,你竟说不重要。”
“不是,奴婢……奴婢……”
“算了,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强,我再另外找人吧,我就不信,还找不到为我办事的人。”
“公子莫要生气,奴婢去就是了。”
苻坚脸色由阴转晴,笑着说道,“好,小郑子,这次事情办好了,我重重有赏。”
“奴婢谢过公子赏赐……奴婢,想先去禀报夫人一声,然后动身。”
“小郑子,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见到我母亲,她肯定会问你干什么去,你说了,岂不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惊喜可言。”
“这个,这个……”
小郑子打心眼里不想去,他想找夫人去探探口风,究竟有没有这个人,苻坚不会故意支走他,有什么别的事情?
其实说起来,这段时间,苻坚表现中规中矩,事事都依从小郑子安排,并未有其他过分之处,可小郑子心里就是不踏实,接触时间长了,他觉得苻坚有着同龄孩子所不具备的稳重,心计之深,竟如浩瀚大海,探不到底。本来外出才办货物,小郑子都会借机外出游玩一番。这次,他片刻不敢耽误,货物一买好,马不停蹄就赶了回来,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来之前,小郑子还想好,以后没事再也不独自外出,时刻守在苻坚身边。
“这次你要多带人手,我知道你手下有不少精明能干之人,最好都带去。我只给你五天时间,不管能否打探出来,到时你都要立刻赶回来,我身边离不了你。”
这句话象是定心丸,让小郑子放心下来,他打定主意,用不了五天,去到那里,随便问问,如果能找到更好,找不到他也不想太费劲,回来随便撒个谎,就说那人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