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至亲至爱的人,突然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欺骗自己且杀害自己父亲的人,这种痛苦无法形容。张家兄弟在案子破后,沉静了好些天,现在终于有些恢复了。但一恢复又接到花子泉的电话,叫他们到韦斯理侦查社去一下。
他们本来不想去的,但是花子泉是他们的大恩人,不去又不好。最后还是去了。
张家兄弟一来到韦斯理侦查社,就看到岳红星也在那里。然后,花子泉对张中说道:“张大少爷,今天让你们来是想搞清楚,东风和红星两大集团到底是谁在收购谁?”
张中听得有些糊涂,问道:“花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花子泉解释道:“前段日子,你们不是说红星集团收购了东风集团不少的分公司吗?”
张中点点头,然后看着岳红星说道:“没错!”
只见岳红星摇了摇头,然后对张中说道:“可是我们的红星集团也被人收购了不少公司。”
张中不客气的讲道:“那是你们活该,谁叫你趁我们老爷子过世时趁火打劫?”
花子泉却对张中说道:“如果他真是趁火打劫,他可能就是活该,可是趁机收购你们公司的并不是他,相反他得到的消息是你们东风集团收购了红星集团的公司。”
张家兄弟听得莫名其妙。
张中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子泉解释着说:“也就是你们两个集团的公司同时被另一个集团收购了,而那个集团收购时却利用了你们对方的名义。因此,你们都被他耍了。”
张温其实也看出岳红星是不会收购东风集团的,因为他以前听张风说起过这个人,说他是个讲义气,讲信用的人。而现在听花子泉这么说,更加相信岳红星。而张彪脾气本来就暴躁,虽然他现在很敬佩花子泉,但是对岳红星还是不了解。于是他说道:“花先生,你能确定岳红星不会骗你?”
花子泉笑了起来,然后对岳红星说道:“岳总,看来今天不把你和张老的计策讲出来,他们是不会相信的。现在也是时候告诉他们了。”
张家兄弟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心里在想:他和父亲还有计策,什么计策?
于是,岳红星就把他和张风的计策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张家兄弟听。而张家兄弟听后,为自己的父亲感到非常骄傲,因为他可以为了朋友舍弃自己集团的名誉。同时,他们也对岳红星有了一丝敬意,因为他宁愿背着杀人凶手的罪名,也不愿把这个计策说出来,不愧为一个君子。
聂旭这时说道:“老爷子是想找出这个杀害韦老侦探的凶手才想出这个计策的,因此这个计策非常保密,如果被那个集团知道了,他一定会有所防备,因此泉哥在之前才没有告诉你们。”
张家兄弟了解了情况后,没有太多的责怪花子泉,而是看着岳红星。然后慢慢的走向岳红星,把站在一旁的岳冰雪都吓了一跳,叫道:“话都说明白了,你们还想干什么?”
突然,张家兄弟一下跪在了岳红星的面前。这一举动着实把在场的人惊了一下,连岳红星自己也不知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张中低着头说道:“岳总,对不起!我们以前误会你了。”
张彪也说道:“岳总,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是这点我还是知道,你是为了我们的父亲才受到这种委屈的,我们现在向你道歉,希望你会原谅我们。”
张温也道:“岳总,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表示的,只有向你跪下了。”
岳红星这时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他们的堂堂的张家少爷,竟向自己跪下了,不愧为一个坦然的大丈夫,喜的是他们终于理解了自己。他连忙说道:“起来吧,起来吧!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再说我也从来没有怪罪过你们。你们是为了父亲才对我有成见的,说明你们是孝子,孝子的跪拜我哪能受得起,快起来吧。”
花子泉见到这一幕,对张家兄弟又进一步了解了。平时虽看他们一个二个公子哥儿的,但是他们到了关键时刻,能坦诚的认错,确实是值得赞扬的。
张家兄弟这时已站了起来。张温奇怪的问道:“既然这件事这么保密,为什么你们现在又告诉了我们呢?”
花子泉又拿出了一支烟,有些忧虑的说:“这件事确实很保密,就连张老爷子的日记里都没有记载。但是那个神秘的集团却知道了这件事。”
众人都诧异了起来,问道:“什么?那个集团已经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到底是哪个集团?”
花子泉见到他们这种表情,知道他们非常想知道答案。于是说道:“那个集团有可能就是用你们对方的名义收购你们公司的集团。”
岳红星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确定收购我们公司的集团就是那个集团呢?”这个问题也是大家想知道的。
花子泉说:“现在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我的感觉应该没错。”
聂旭却反问道:“泉哥,你不是教我们破案要凭证据,靠感觉是不行的吗?”
花子泉笑着对聂旭说:“不错,破案是要凭证据,但是要靠感觉才知道要在哪里寻找证据、要怎么寻找证据呀。因此一个侦探必须要有灵敏的第六感。”
“什么是第六感?”
花子泉说:“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们,当前我们还是讲这个案件吧。”
张中这时又问道:“这个计策不是很保密吗?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花子泉说:“我曾经问过岳总,问他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别人,他说没有。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既然没有,那么那个打电话给岳总的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不是岳总说出去的,那只有张老爷子自己说出去了。”
张温说:“这件事我父亲这么关心,他怎么会讲出去呢?”
花子泉说:“别忘了那个打电话给岳总的人是谁!”
张中惊讶的说:“难道就是那天叫岳总到小名山上去的那个人――福伯!”
花子泉说:“就是福伯,因为他是张老的亲信,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所以他才有机会叫岳总到小名山上去。”
花子泉又说:“你们想想,张老刚过世时,你们的公司并没有被收购,而是到了岳总从警局放出来时,才开始有人收购你们的公司,对吗?”
张中和岳冰雪同时答道:“没错!”
因为岳红星刚从警局放出来时,认为自己是冤枉的,因此身心受到了一定的创伤,无力管理集团的事。而那段时间把集团交给了岳冰雪在管理,所以她比较了解当时的情况。
花子泉说:“也就是从那个时候那个神秘集团才知道张老的计策的。”
众人不解。
花子泉解释道:“因为福伯见岳总被放出来,就有可能翻案。如果翻案成功,就意为作凶手另有其人。他为了不让岳总脱罪,就串通那个集团收购东风集团,以增加两边的误会,达到让张家认为岳总一定是凶手的目的。”
岳冰雪又问:“那个集团为什么又要收购红星集团呢?”
花子泉想了想说道:“这个也只不过是我的推测。有可能那个集团是贪心,同时想收购你们红星集团。”
张中这时也不解的问:“为什么那个神秘的集团会听福伯的话呢?”
花子泉说:“这就是说明那个神秘集团和韦斯理被害有关的集团,也就是张老想找的那个集团。因为福伯用这个作为威胁条件,他才那样听话的。”
大家听花子泉分析后,都觉得有道理。都觉得这个福伯竟是坏到了极点了,不但杀害张老,还利用人收购他的公司,现在居然把他的计策也暴露了,真想把他碎尸万段。
张中又对花子泉说道:“花先生,下一步我们又该怎么办?”
花子泉吐出一口浓烟,说道:“你们回去用各种途径,一定要找到那个神秘集团是什么集团,一得到确实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后面的事就由我来做。”
“好吧!”张中和岳红星同时答道。
临走时,聂旭不舍的看着岳冰雪,而岳冰雪也是走一步回一下头。当然岳红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对岳冰雪说:“小妹,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先挺过去了,再回来,那时让你玩过够,好吗?”岳冰雪只好说道:“好吧。”说完就大步的跟着岳红星走到了车内。
可怜聂旭还在痴痴的看着她。
这时张温却对花子泉说道:“花兄弟,有件事我们想麻烦你一下。”
花子泉笑着说:“你都叫我兄弟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说吧。”
张彪插嘴道:“我们的小妹张韵自从知道福伯和张顺是凶手后,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已经好些天没有出门了,我们也时常劝过她,但是她就是听不进去,我们真怕她被憋坏了,所以请你去劝劝她。”
花子泉有些疑惑的问:“你们都劝不住,我能行吗?”
张中这时笑着说:“你不用装了,我们早就看出来,张韵喜欢你,而你对她又有意,你去准行。”
花子泉的脸红了。大家看着他这窘样,都忍不住笑了。
花子泉来到张家别墅已不是第一次了,他感觉这次比以前凄凉多了。门口的狗可能是因为已经认识了他,竟没有叫。在里面见到的仆人一个个也是满脸丧气,可能他们也是为张家发生了这种事而感到悲伤吧。
花子泉这次没有在大厅里坐下,而是和张温径直到了张韵的房门口。张温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了张韵的声音,“你们放心吧,我没事。”听她这声音充满沙哑,竟还说没事。
张温说道:“小妹,有人来看你来了,是花子泉。”
只听张韵说道:“好吧,我等下就出来。”
张温和花子泉坐在了楼上的那个豪华小客厅内,抽起了烟。花子泉还没有看过张温抽烟,只觉他的动作有些滑稽。张温这时说道:“我说吧,以前我们怎么叫她,她就是不出来。而你一来,她立刻就答应了。”花子泉只是笑笑,眼睛还是注意着张温抽烟的动作。
张温也感到他在看自己抽烟,于是说道:“花兄弟,没看过我抽烟吧?”
花子泉点点头。
张温也笑着说:“不瞒你说,以前我从不抽烟的,只因看见你抽烟,所以就慢慢的学会了。”
花子泉说:“你为什么学我抽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