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笑着说:“我看你抽烟之后,脑子里什么案情都想得出来,想必是抽烟会使人头脑变聪明吧,之后我就时常会学你了。”
花子泉也笑了起来。但是张温的眼睛却有些暗淡。其实他哪里是想学花子泉,只不过是这段日子,家里的变故太大了,性格温和的他竟时常也要发脾气了。他为了使自己冷静下来,才和香烟打上了交道。
这时张韵终于走了出来。花子泉看她竟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经过了一些打扮,但还是掩饰不了她的憔悴。
张温笑着对张韵说:“小妹,你和花兄弟出去逛逛吧。”
花子泉和张韵一直走到了那个刚开张的小饰品店门口。一路上,张韵都没有说话。花子泉这时笑着对张韵说:“我们要不要再进去看看?”
张韵摇了摇头。
花子泉只好拉住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张韵虽不是被花子泉第一次拉手,但是她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花子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渐渐的,张韵的脸红了起来,而花子泉却转过身对她说道:“不要再难过了,好吗?这样我会伤心的!”
张韵听着这话,好生感动。但她又说道:“你为什么会伤心呢?”
花子泉低下头笑了一阵子,说道:“因为我喜欢你!”
张韵本来就是想听这句话,她一下子又觉得自己幸福了起来。虽然家里遭了那么大的变故,此时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此时,花子泉一把抱住了她。这下她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们来到文叔开的那个小饭馆,只见聂旭已在里面等着了。聂旭见他们来了,对文叔说道:“文叔,泉哥带他的马子来了。”
文叔听后向外看出,笑了起来,说道:“聂旭啊,你们真是行啊!一人一个,而且个个都是这么漂亮。哎,要是我再年轻一些多好啊!”
花子泉和张韵走了进来,听到一阵笑声。花子泉问道:“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聂旭对花子泉笑着说:“泉哥,现在我才看出来,原来文叔是个老色鬼。”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文叔却一本正经的骂道:“你小子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教坏子泉,你没看见她的女朋友在吗?”
聂旭还是忍不住笑,说道:“是!文叔,我错了。”
结果大家都笑了起来。
花子泉和张韵坐下来后,文叔就端了各种各样的菜上来。他说道:“这位小姐第一次来,我肯定要为子泉加点气嘛。”然后又对着聂旭说:“不像你小子,专门嫉妒别人。”
聂旭也眨着眼说道:“文叔,我看你不是不嫉妒吧,而是力不从心吧?”
文叔一下子敲在了聂旭头上,痛得他直叫哎呀。
“你小子没个正经的,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开我的玩笑。”文叔笑着对聂旭骂到。
聂旭又赌气的说:“那上次我带个朋友来,你又没对她这么好,真是偏心。”
文叔又笑得更欢了,说:“你上次不是不承认她是你女朋友吗,而且你那个朋友一进门就冷冰冰的,不像这位小姐满脸笑容,我哪还肯来自找没趣。”
聂旭不管他说什么,还是憋着嘴在赌气。
这俩人的谈话直把坐在一旁的花子泉和张韵笑得前扑后仰。
张韵对花子泉说:“这老人家真是幽默!”
花子泉说:“他是我义父的朋友,是一个很和善,同时又很风趣的老人,我们平时都叫他文叔。”
聂旭见文叔走开了,也凑过来说道:“是啊,听泉哥说这个文叔以前也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哦。”
张韵好奇的问道:“是吗?”
花子泉说:“我也是听义父说的,其实文叔以前也是一个侦探。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放弃了这个职业。”
聂旭和张韵好奇的看着花子泉想继续听他讲下去,可是他讲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了。
聂旭问道:“就这样?”
花子泉笑笑说道:“还要怎么样,现在你不是看到了吗,他没当侦探后就在这里当饭馆小老板了。”
聂旭只好不再理他,自管自的夹起菜来。
花子泉笑着对张韵说:“我们也吃吧,不然被一个人吃光了。”
聂旭听后,说:“我有这么饿吗?”
张韵听他俩说说笑笑,好不羡慕。虽说自己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快乐。因为大哥是一个严肃的人,和自己说不了多少话就正经起来;而二哥又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更和自己说不到一块;只有三哥还温和些,会和自己嬉戏,但毕竟那是短暂的,因为他在m国读书,每次回来也玩不了多久。她现在看着他们快乐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人。其实他只看到了花子泉和聂旭的现在,而不知道他们的过去。他们过去的那种流浪、衣无温食无饱的生活是无人能体会到的。
花子泉看着好像在张韵在想些什么,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张韵连忙说:“没事没事!”
花子泉温柔的说道:“快吃吧,不然等会儿凉了。”
聂旭一下用手紧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嘴里直说:“好肉麻啊。”
花子泉用手一下敲在了他的头上。
这时,文叔又端了盘菜过来。然后问花子泉:“子泉,你义父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花子泉听后,一下子又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久才说:“还没有任何进展。”
文叔也显得有点悲痛,说道:“我虽然不知道韦斯理真正的死因,但是我以前听说有件事情,和你们的侦查社有关,不知对查他的死有没有帮助?”
花子泉和聂旭同时一惊,问道:“什么事?”
文叔像讲故事一样的开始讲了起来。
韦斯理忙了一天了,回到侦查社好不容易才坐下。外面却又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头上没有一根头发,灯光照在上面,竟可以反光。韦斯理看见有客人来了,立刻迎了上来,满脸和气的问道:“各位要报案吗?”
那个光头却没有理睬韦斯理,而是四处打量着侦查社。韦斯理被这伙人搞得莫名其妙。最后,那个光头说:“我想买你的侦查社,你出个价吧。”
韦斯理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看着那个光头。那个光头见韦斯理没有回话,又说道:“你说个价啊!是不是怕你说的价我们给不起,那你就错了,我们是大成集团的,你再高的价我们都给得起。”后面这几句话,明显透着炫耀。
韦斯理还是不解的问:“你们为什么要买我的侦查社?”
光头毫不客气的说:“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管卖出来就行了。不然的话,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韦斯理突然笑了起来,对光头说:“你是在威胁我?”
光头说:“不管是不是威胁,反正你都得卖。”
韦斯理说:“笑话!卖不卖是我的事,你们管得着吗?再说我一个好好的侦查社为什么要卖?”
光头也笑了起来,说:“话已说到这,你是不卖也得卖,卖也得卖,我们三天后会来交接的,你先做好准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而韦斯理却愣在那里,不知他们到底要侦查社干什么。
原来,政府准备在这个地段建一个大型的商厦,以发展这里的经济,而选中的位置就是以韦斯理侦查社为中心的周围五百米的地方。大成集团听到消息后想趁机发一毕横财,于是出高价买掉了周围的店铺,现在只剩下韦斯理侦查社这一间了。
第二天,韦斯理经过打听,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只是他不甘心。这个侦查社是花了大半辈子才创建起来的,而现在却要拱手让人,他实在是不愿意。再说,他已经答应了花子泉,等他回来后,就把这个侦查社交给他。现在却突然杀出个程咬金,这叫他怎么是好。
于是,他思来想去,终于想好了,只要政府还没有正式下达拆迁令,他就有希望。而这期间,不管什么公司,什么集团想来买,都不会卖的。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而那个光头竟真的又来了,而且还多带了四个人来。只见那四人走路时,脚步稳健有力,只怕个个都会功夫。但是他们的发型却有些奇怪,一个是红毛,一个是白毛,一个是蓝毛,最后一个又是褐色的头发。
光头对韦斯理说道:“你想好了没有,要多少钱?”
韦斯理对他们讥笑着说:“我一分钱也不要,因为我不卖!”
这句话说得特别有力,直把那光头气得吹胡子瞪眼。而这时光头的一个手下又正在抽烟,光头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说道:“你他妈的不知道我最讨厌闻着烟味吗?”那人只好低下头把烟灭了。然后他又对着韦斯理说:“你他妈不给我面子,我也用不着再给你面子了,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
只见他说完后,就挥了一下手,那四个怪人就把韦斯理围了起来。
韦斯理看着他们,讽刺的说道:“红白蓝褐,江湖四魔;有人出钱,无恶不作。闻名不如眼见,还真是如此。”
红魔面无表情的说道:“韦斯理,早就听说你断案如神,而且功夫又不错,今日能够向你领教,真是有幸。”
白魔大声叫道:“大哥,和他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先打败了他再说。”
果然,四魔一起向韦斯理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