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应声去后。李继迁接着说道:“沙狐儿听令。速传令继冲和大信,命他们除去留下必要的监视哨外,全部人马向地斤泽收拢,准备参加会猎。”
沙狐儿应声而去。李继迁又道:“管家何在?速去通报附近地区各族帐的族长、首领前来议事,商议会猎之事。”
这边管家去后。李继迁对众人道:“先散了,都去吃喝歇息,等各酋长豪佑来了,再进来议事。”
众人应声散去,帅堂之中,只剩下了李继迁、张浦、高峦、老爹和阿古大。
阿古大这才向李继迁禀报:“爷,第二批铁鹞子,也可以投入使用了。”
“太好了!”李继迁以拳击掌,然后道:“接替你和老爹的人手,训练的怎样?你不能总陷入这些具体的琐事中,咱还要让你派大用场哩。”
阿古大笑道:“咱眼下可以脱身了,但老爹还离不开。”
继迁笑道“好!你能脱身来就行,老爹想脱身也不成。这最高的机密,还得由他老人家把握呢。阿古大,你歇息两日就前往契丹,去契丹把咱们的谍报建立健全,以备后用。”
“得令。”阿克大起身要出去。
李继迁摆手笑道:“用不着那么急促。饭得一口一口地吃,事得一件一件地做。先歇息几天,再走不迟。事得干,但更得爱惜自己。”
阿古大眼望着情真意切的李继迁,虎目泛潮,嘴张了张欲言却止,顿会低声道:“谢官爷。对官爷的恩德,阿古大只能粉身以报。”
李继迁也虎目潮湿,定定地凝视着阿古大,无言以慰。
高峦大笑道:“主明臣勤,上仁下忠,大业有望,大业有望啊!世传刘备刘玄德同曹操大战长板坡,无以赐虎将,只得摔子慰赵云。吾主以心待属下,直可追比古之前贤!”
李继迁和张浦大笑。李继迁笑道:“咱们暂且比那刘玄德当时还要强些,最起码有酒畅心胸,慰藉忠臣良将。来呀,把酒来!咱要和老爹和阿古大,痛饮三杯,以慰贤良!”
一时间,有人送上酒来,李继迁亲自为老爹和阿古大斟上,几个人举杯痛饮。
说话间,外面马蹄声隆,近处的族长们,接到管家的传信,已经快马赶来。
阿古大和老爹喝几杯酒,下去歇息。
帅帐之中,等各族族长到齐,便开始商议会猎大事。
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巫师举着块烧焦的兽骨进来,喜洋洋地禀报:“官爷,后日,后日就是大吉之日!”
“好!”李继迁一拍大腿,喝道:“传令,后日大猎!”
公元九八三年春,李继迁于黄河岸边的眸子湖畔,会集周边近处党项族帐,举行大猎。
党项人自古传下的习俗,是三年一大聚。一为分种,二为联姻。平日为联姻,也在春头岁尾举行大猎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