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南面官身着汉服,皇后与北面官着契丹服。
此外,又有祭服、朝服、公服、常服、田猎服之别。
契丹服有长袍短衫、裤、靴、帽。袍服为圆领、交领或直领,左衽,窄袖。腰束带,有的带上还佩有小刀、荷包、针筒、锥、火石和各种金、玉、水晶、碧石等饰物。
长裤多为白色,有的还穿套裤。靴多为长筒,颜色以黑、黄为多。
上层人物头戴冠、巾,贵族妇女戴瓜皮帽,侍女戴黑色小帽。
衣料夏用绸、绢,冬用皮毛。贵者被貂裘,貂以紫黑色为贵,青色为次。又有银鼠、尤其洁白;贱者被貂毛、羊、鼠、沙狐裘。
契丹人男女皆佩戴耳环,并同乌桓、鲜卑人一样,也有髦发的习惯。
其发式不一,有的只剃去颅顶发,颅四周发下垂并向后披;有的在颅两侧留两绺长发,自然或结辫下垂;有的留双鬓上两绺,自然或结辫下垂,或使其从耳环中穿过再下垂等,不一而足。
萧太后顾盼一回,说道:“众位卿家,自统和元年李继捧归宋,平夏地便尽为南朝所有,李氏尽皆入汴梁,为南朝所羁绊。独管内都知蕃落使李继迁,兴兵抗宋,纷争有年,令宋无法安享平夏。今李继迁上表归顺,接纳李继迁还是不接纳,各位卿家可畅所欲言。”
耶律斜轸站起来,双手交插在前胸,施礼道:“太后,宋蛮暗施诡计,夺得平夏地,实在可恶!依臣愚意,早就应该发兵夺取平夏部。既然继迁来归,理当顺水推舟,予以接纳,大力扶持,令其与宋朝对抗。我朝可多一帮手,宋朝多一敌人,何乐而不为?”
耶律斜轸,字韩隐,契丹皇室宗亲。景宗时为南院大王,保宁十一年,参与高粱河之役,击败攻燕(今北京)之宋军。统和初年,任北院枢密使,为萧太后的得力臂膀。
耶律斜轸一开口,好战的武将们纷纷附和。主张接纳李继迁,虎狼结盟,并肩攻宋。
萧太后不置可否,认真倾听,不时地瞟着大丞相韩德让。
韩德让,蓟州玉田(今属河北)人。祖父韩知古、父韩匡嗣,均以汉人为契丹高官。
韩德让时年四十五六岁,却仍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输于年青人。
特别是同粗豪沉雄、面目凶恶、有些丑陋的耶律斜轸一比,更显得温文尔雅,卓尔不群。
加之文韬武略兼备,深得萧绰的宠爱。
据传,萧燕燕在闺阁之时,便与之有染。后违心嫁与景宗。
景宗早逝,隆绪幼年即位。萧太后主国事。
二人旧情复发,萧太后先令其总领宿卫。统和三年为政事令,后拜大丞相封齐王。
韩德让等武将们的意见发表的差不多了,才立身开口:“皇上、太后,北院枢密使的主张不错,众将的见解也很好。扫平宋朝,一统天下,是我朝的宏旨,永不会改变。然事有轻重缓急,时有机遇与非机遇。宋朝当初胆敢动平夏,就是因为他们看到我朝景宗病重,朝政更迭,无暇南顾。我朝既然当初无力阻止,此刻便不宜擅起事端。现时,宋人已经深入平夏,尽取各军州,站稳脚跟,且得平夏部的马匹之利,组建大批马军。继迁势单力弱,灭亡是早晚之事。我朝为一无用之李继迁,与宋朝结仇,似乎不是上策。”
“大丞相言之有理。接纳继迁势必引来宋人的攻击,此时开战,于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