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知道风烈武功甚高,也知道他似乎对于自己想见师兄这件事很不耐烦。但为了确认一下师兄的安危,她不得不向他许了那样一个承诺。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两人已然再次回到了之前风烈与上官千律会面的地点。只见林荫中有些血迹和兵士衣物的残片,并无人影。
“看到了?你师兄已经逃离了。”他的声音虽然寒气逼人,但却不乏安抚的味道,“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她在打斗过的现场左看看、右看看,神色越来越凝重,小声念叨道:“可是,这里有好多血。说不定其中就有师兄的……”
风烈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我已经吩咐过烁卓不要下死手。你师兄不会有事的。”
“真的?”她眨着清亮的明眸,再次问道:“真的?”
“你不相信本王?”他压低了声音,显然有些不悦。
她耸了耸肩,努着嘴说道:“相信是相信啦,可是刀剑无眼啊……”
“你师兄不是你义父的得意弟子么?你就这么不信任他的武功?好了,现在你也该确定他没事了,跟我上京。”他不由分手地捉住她的小手,就要带她离开。
她微启朱唇,怯怯的,说道:“可不可以……让我再看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实在拿她没办法,他又容她逗留了阵子。果然被她在一个参天古树下找到了上官千律长鞭上挂饰的一块沾血的紫玉。她立刻小脸煞白,轻抚着玉佩焦急地说道:“这个……这个是我送给师兄的附身符。他竟然连这个都丢下了,就说明他一定出事了!”
见她花容失色的模样,他冷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盘桓:“不许哭,不许为了你师兄哭。本王说过他没事,他就一定没事。”说完,他查探了一下四周,带着秦聂焰沿着上官千律独特的马靴印子一路追去。“你师兄在三天前为了救慕容锦绣就已经受过伤了。他的武功虽和烁卓难分高低,但毕竟形单势孤。你可知道你师兄为何要救慕容锦绣?”
秦聂焰的小脑袋如同波浪鼓一样地摇晃着,“为什么呀?”
“因为慕容锦绣也算是你们踏雪古堡的一个重要的生意伙伴了。对于你义父来说,她可是很有利用价值的。踏雪古堡却是是个很神奇的存在,不仅掌握北方的商脉,还培植了大量杀手来威胁朝廷。不过,”他顿了一下,双眸闪光地望着她,“不过还好,你没有被带坏。”
“什么?什么被带坏啊?”她竖起小嘴疑惑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