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蛛丝马迹来到一个破庙之外的古树旁。风烈单指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樱唇,示意她不要发出任何响动。两人透过破庙的窗户向里望去,正好看到上官千律面色苍白地倚靠着墙壁,本来俊美而邪气逼人的面庞上布满了汗水。慕容锦绣在他身边忙做一团,一边帮他包扎,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上官公子,我真是想不明白,既然你义父已经说了断然不会用宝剑去换你的小师妹了,又说要你也不要参与此事、只要完成好此行的任务即可,你何必还那么逞强去救你师妹呢?”慕容用一块白帕子擦拭着上官的俊脸,声音里充满了疑惑。
上官千律微微合上眼,半句话也不说。
庙外的秦聂焰却不禁悲从中来。她自然知道自己在义父心目中没有什么地位,但听到慕容如此直白地转述了义父的想法,她还是很伤心,很伤心。情急之下,一股悲戚的情愫从心间涌出,泪又来了。奇怪了,她最近怎么这么爱哭啊?第一颗泪珠儿流下来的时候,她忽然觉得粉颊上一阵热烫的刺激,身边高大健硕的男人竟然舔掉了她的泪水。她吓得想要逃开,却被他禁锢在了怀中。她挣扎着,粉拳根本敌不过他的强大力道。他将她的小身体抵在树上,唇凑到她的耳边,甚至已经触到了她精巧的耳垂,仿佛在品尝着美味的甜点,舔弄着,吞吐着,一股热气吹来,她浑身酥麻,仿佛触电一样。她只听到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他说:“本王说过,不准你哭。”但她却无法把泪忍回去,因为害怕,大滴大滴的泪水再一次流淌而下,他则更加肆无忌惮地将所有的珍珠都舔食到了口中,用一种温暖到发烫的触觉让她陷入难以自拔的迷醉之中,未经人事的她虽然知道他在折磨自己,却觉得这种折磨让她热痒难耐,似乎想要些索求什么,却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朦朦胧胧之间,她听到了庙中慕容锦绣又在说关于自己的事情。
“你不理我?也罢。我当然知道你身为踏雪古堡的顶级杀手,是看不上我这个被王爷说成庸脂俗粉的女人的。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当初那个男人来劝服我入宫的时候,我就猜到他出身不凡,却没有料想到他竟是个王爷。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是你们堡主要杀的人。不过,要我说啊,要不是你那个小师妹碍事的话,你这次的任务应该是可以完成的吧?就算他身边高手再多,但你身为一流杀手,总有可能在暗处除掉他的。三天前你就是因为你那个小师妹而失手受伤,而后那王爷捉了你的小师妹做人质,让你根本就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这几天来你的焦虑和紧张真让我觉得你变了个人。你可别忘了,杀手,是不应该有太多感情的。”慕容锦绣用纱布缠好上官胳膊上的伤口,继续发表着长篇大论。
上官千律终于睁开了眼,凛冽的眸子对上边陲第一美人,厉声说道:“这事情与焰儿无关!区区一个王爷能奈我何?我早晚要把焰儿夺回来!”
“哟?焰儿焰儿叫得可真顺口。几年来,你每次代表踏雪古堡到洛季来做生意的时候,哪次不是我陪你渡船赏景、听丝竹逛小巷,我的地主之谊尽的这么好,怎么也没见你唤我一声锦绣或是绣儿?现在你身受重伤,还不是我在你身边守着?你的焰儿又在哪儿?”慕容锦绣柳眉轻挑,酸溜溜地说道。
“我不打女人。”上官千律压抑着情绪,“但是,如果你再诋毁焰儿,休要怪我!”他的双眸射出阴狠的光,让慕容锦绣浑身一颤。
而此时的秦聂焰却在风烈的怀抱和亲吻中继续迷失,她可以听到师兄与慕容锦绣的对话,却不是那么清晰,因为正有一种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体上爬行的酥麻感觉侵袭着她。风烈的大手在她的后背放肆地游走着,隔着她单薄的衣衫勾勒着她玲珑有致的轮廓,那火热的唇在她雪白滑嫩的颈子上留下一个个充满占有性的吻,她只能仰着头任由他随性地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娇艳如桃花的痕迹。她的小脸因为娇羞而泛起两片红晕,仿佛有火花在燃烧,她已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这是哪里?是云端么?风烈的唇渐渐下移到红衫的衣领处,在她那两颗青涩蜜桃之间的沟壑处停住,轻咬了一口。她的樱桃小口忍不住发出了“唔”的一声,却事先被他的大手捂住,让那悦耳的喘息化为无声,以防被庙中的两人察觉。正当她就要化作一池碧水融进他的胸中的时候,他的唇却再一次来到了她的耳边,用无比低迷却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道:“我的小焰儿,纵使如此良辰美景,只可惜时间地点都不对。不然……”她迷离带雾的凤眸对上他坏意的星目,顿时一惊。软绵绵的小手抵上他的胸膛,她却只感觉到自己离他更近了。这是怎么回事?当她发现自己又一次被风烈抱起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古庙很远了。
他们,终于要上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