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介意么?介意谁会成为他的妻子?她说不好。困意好浓,浓到她不能思考。他的胸怀好暖,暖到她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凝视着秦聂焰香甜的睡颜,他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将她的小身体放平,确认好被子没有透风。他才缓缓步出卧房。不出所料的是,芮溪月等在门口。
“她的毒,入五脏,不可解。”午后炽烈的阳光下,芮溪月轻启朱唇,慎重地说道,“前几日赶路,我利用与她共处一室的机会,多次为她把脉,观其气色,发现她的毒势愈加凶猛,如猛兽一般侵袭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依我看,她大限将至,没有回天余地了。”
“你不是师从边塞毒王么?就这么点能耐?我再次找你出山可不是为了听这些没意义的话的。”风烈双手被于身后,面色凝重。
芮溪月轻轻摇头,“你自己不也是精通医理、毒理么?验出她身上的毒之后,你一定也很惊诧吧?怎么会有人中了如此剧毒还存活至今?你心中也有这样的疑问吧?”
“她受过太多的苦。我不希望……她继续痛苦下去。”风烈的眉紧皱着,眉心凝结着的是深深的痛,和屋中在颤抖中沉睡的女子一样。
芮溪月轻咳一声,凝望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荆安王,“你变了。因为一个来自踏雪古堡的女子,你变化的太多。我只希望,她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在我看来,这次旭妃中毒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你该不会真的会相信那个女人是为了维护中土而与自己民族的人决裂了吧?或者,你有自己的想法,却不肯与我明说?”
“这不重要。”他淡淡地说着,似乎关于旭妃的事不过是弹指飞烟一般的小事,并不会影响到大势。
“好。很好。只要你不再那么在乎她,一切都好。”芮溪月眸光深沉,低语道:“你该知道,旭妃从来都不是个普通的角色。她中毒,而且偏巧中的就是孔雀蛊。这种毒只有毒王能解,而王室之中又偏偏只有你久居北方,与毒王有深交。因此,你必然会被皇帝委以寻找解药的重任。如今,将解药运送回京,你成功拯救了她,却让本来就对你仇视的皇太后更加憎恨你、戒备你。你敢说,这一切不是旭妃的阴谋?”
风烈轻叹一声,缓步来到芮溪月身旁,拍了拍她的削肩,“何必如此针对她呢?”
芮溪月咬紧唇角,冷冷说道:“你,对她总是那么仁慈。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不过是个胡国的女人,就算再怎么狐媚,身上流的血,总是蛮帮的。你对她却从来都连一点要防范的自觉都没有。如今秦聂焰的出现,更让我觉得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你告诉我,那个在边疆杀敌无数,舔胡人鲜血的大将军究竟哪里去了?为什么因为有了这两个女人的存在而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优柔、犹豫、踯躅……这些情绪你以前根本就不会有!”
“是么?”风烈的嘴角轻扬,冠玉一般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幽深的笑意,“两个女人?我想,你错了。”
望着风烈离去的背影,芮溪月的秀眉越皱越紧。难道,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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