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使劲的用菜刀砍着树枝,阿发在后面指点,到得一处树木稍为稀疏的一个地方,两人停下来休息,这样一路走下来实在是太累,就倚着树干打起盹来。
正当两人有点迷糊的时候,树丛中有黑影转来转去。
猛然间,一条黑影直向三刀扑了过去。
三刀舔了舔嘴皮,将头换了一个方向,那黑影一口咬在了他肩上,三刀吃痛,条件反射地将菜刀一挥,一声狼嚎之后,地上多了一只狼的尸体,阿发也醒了过来,看到三刀肩上的伤口,有几个很明显的洞,洞里面还在流着血。
“这畜牲居然偷袭!有种再来,来一只我砍一只。”三刀破口骂道。
三刀不怕,并不代表阿发不怕,阿发一见到狼,全身就起了鸡皮疙瘩,他最怕的动物是狗,虽然狼与狗有区别,但都是同一个祖宗的,在阿发的眼里都一样。
草丛里的几只狼一击没能得手,并没急着冲进来,只是将阿发与三刀团团围住,呲牙咧嘴,随时都有攻上来的可能性。
转眼就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三刀持刀的手已经有些僵硬,这时候有只狼却向后退去。阿发道:“难道这些狼也知道我们是不好惹的么?”
三刀道:“可能是怕我手中的菜刀吧。”
又过了一会儿,那只退走的狼又来了,阿发叹道:“莫不是那狼去方便了,并非是怕你的菜刀。”
俗话说‘好手难提四两’,三刀的菜刀何至十个四两,他的手发酸了,不得不放下刀来活动一下。
狼群在三刀松懈的这一刻发起了攻击。三刀以为是冲他而来的,手腕一翻,将菜刀又抓在了手中。却没料到狼群的目标不是他而是阿发。想必是狼群也看出阿发弱些,向他下手更容易。
狼群直冲而来,阿发吓得不知所措。当然,为了保命,不得不忘掉心中的恐惧,在狼群快要近身抽出无极棍,使出了流芳剑法,确切的说应该是流芳棍法才对。几棍下来,险险地阻住了狼群的攻势,给了三刀救援的时间。
二人背靠背,同狼群搏杀起来。
阿发每击中狼一次,手腕便会被狼冲击之力震得痛一次,三刀则是每一菜刀出去,都会带出一片血花。
苦战良久,狼群没有减少,而是增多了。
地上已陈了不下十具狼尸,可狼群见了地上的血迹,变得越发疯狂起来。阿发几次躲闪不急,身上被狼爪扫出了好几条血痕,火辣辣的疼。三刀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体力耗尽之后定会变成狼群的午餐,便对阿发道:“我们得先找一处地势好的地方再说,这样被这些畜生围着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阿发也正有此意,二人便且战且退,向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靠扰过去。
到得那个地方,四下一看,只有几棵大树,还是无处可逃。三刀再是神勇,身上也有了许多伤口。
二人俱已筋疲力尽,身上不时地又增加了一些伤口。阿发身子靠到一棵大树边,在此时却灵机一动,大叫道:“爬上树去!”便率先抱着树干向上爬去,三刀砍翻最靠近自已的一只狼,也向身边的另一棵树上爬去。向上爬了将近两丈,二人便坐在树桠枝上喘着粗气,相视一笑,当然是苦笑,被这些畜生逼上树,确也狼狈,阿发觉得在昆仑山遇到的白胡子老头真厉害,居然能把这样凶猛的野兽调教得那般乖巧听话。
阿发气息平复了些,便问三刀:“累了吧?”
三刀喘着粗气道:“我不累,如果让我下去,再杀它个几十只没什么问题!”
阿发嘲笑道:“就吹吧,这么长时间,你倒是杀了几只?我数数看……”
阿发现在居然数起他们刚才杀了多少只狼,根本没有把危险放在眼里。
狼群还在下面转悠,好像是一直等到他们下来为止。
渐渐地,狼群的大部队开始散了,就留下几只在下面守着,不时还会来几只换班,阿发他们想逃也逃不掉。
最后树下只有三只狼,三刀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从树上跳了下来,就向这三只狼砍去,虽然杀掉两只,但最后一只狼将死之前的一声嚎叫,将三刀的如意算盘彻底打破了。无数只狼在这声嚎叫之后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集,三刀心下一虚,急忙又攀爬回原来的树上,对着在对面树上的阿发直是摇头。
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这些畜生?简直比猴儿还精。”三刀气极败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