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3年6月中旬,一件在当时的菲律宾土著看来无关紧要的小事,于今天被正式载入史册。两艘挂着西班牙国旗的大帆船从马尼拉港驶往墨西哥海岸的阿卡普尔科,船上载着绸缎712匹、棉布11300匹和瓷器22300件,总值30万比索,折白银7。5吨,贸易利润高达600%。这就是被称作“马尼拉大帆船贸易”的首航。至此,马尼拉确立了它作为中介港的地位,由西班牙人经营着明帝国与美洲的贸易,他们从帝国的商人那里获取丝、絹、瓷等高级奢侈品,并将之转口到美洲以换取白银,再将这些白银作为支付给明帝国商人的硬通货。
……
“二狗,此事可已明白?”罗承续认真的说道。
“二公子放心吧,小人已经明白了。”他二狗一脸的精明的应道。年关一过,李二狗就来到了岛上拜见罗来奂,可惜的是他见到的只有罗来奂的牌位了。而罗承续则正好利用这次的机会与他商议如何查出罗家的大案的背后主使人。
“嗯,之前是承续过于的幼稚了,方使二狗徒劳无功。现在想来真是无知致极,不过现在犹自未晚。多亏大伯临走之前告知了承续那些关于针路之事。想来之前承续居然会认为此辈乃是因为师傅的原因才加害于罗家,而今方知天下‘熙熙皆为利驱’的道理。现在二狗只需从几大家族入手,当会容易许多。”
“二公子所言极是,小人也是甚感轻松。之前小人的许多兄弟确实用力无功。查找之人过多,故无法精细。现在二公子所公析小人也觉得极有道理。确有可能是那些大家族索要针经不成,于是心生歹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看到罗家是那几户之中唯一的外来户。在这宁波城里立足不稳。所以来个杀鸡儆猴。”
“二狗能够明白就好。只是不知二狗准备如何入手呢?这些奸人不查出来承续真是如芒在背啊。”
“二公子勿忧。小人别的本事没有,打听事儿还算是把好手。你就放心吧!”李二狗拍着胸脯的说道。见到罗承续还是不付不放心的神色才正色道:“二公子。小人准备让兄弟们先与这几个大户的下人着手。看他们哪家与官府的关系最好。待知道之后再从官府那边着手。小人平日里有些狐朋狗友的也与几个官差有些关系。想来能够有所收获。若是能够打听到一些消息则看二公子准备如何行事了。”
“嗯,如此甚好。我等现在最紧要之事乃是了解到哪些官员参与了此事。若不了解于此我等万不能冒然的行事。若是查得那些参与此事的黑心官员当真为害我罗家之凶手之后也无需着急。我等需先收集他等之证据,若能捉到此辈家中一二怕死之辈则更好。只需要有他们外通倭寇的证据我等便可前往京城告他个御状。”罗承续狠狠道。他的脑子里现在全都是杨来武与小白菜一类的故事。但是与之不同的是他却不相信那些所谓的清官。所以不敢把自己的案件放在某一个清官的身上。因为那样变数太多。除非明确此官为浙地的那批官吏的对头差不多。只有远离了浙地才是保身之道。
“二公子英明。”李二狗确实佩服于罗承续的冷静。一个如此小的小孩子居然如此明白形势,懂得谋定而后动的道理,必近他们是与一股庞大的势力作对,不动则以,一动则必需全歼对手。要不然那后果就是漫漫无期的争斗了。而对方占有资源的优势,所以现在他们确实非常的危险。
“二狗也辛苦了。待会儿拿着我的手书去帐房那里支些银子吧。我罗家从来都不会亏待了朋友。”罗承续说道。李二狗一听真是舒心到了骨头里。平日里所受的白眼,周边人的不理解他统统都抛到了九宵云外。这时房门之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罗承续应了一句。
“进来吧。”随着罗承续的声音一个身着粗布,混身消瘦的孩子走进来:“闻达见过二公子。”
“来来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从庙里收的孩子。叫徐闻达,心灵手巧。那天晚上便是我的盒子也给他给摸了去。”罗承续说着对李二狗说道。
“闻达以后你在陆上非有我之命令便听从二狗的吩咐。”罗承续对着徐闻达说道。
“闻达谨尊二公子令。见过李先生。”徐闻达举手抱拳道。倒是把李二狗给闹了个大红脸。
“哪有什么先生。二狗也不过是山野村夫而以。既然都是为二公子效力,自然当精诚相待了。闻达便称在下为二狗吧。”李二狗对于罗承续突然安排一个人给他并不满意,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
“那便好,马上要开饭了,二狗与我一起吃饭去吧。”罗承续说着拉起他二狗便走了出去。他需要为徐闻达树立起对于李二狗的敬意。
……
“二公子,在下认为现在精盐已经无法再扩大生产了。”周例会上周清云一上来就大倒苦水,痛苦的说道。看着满屋子里的人都看着自己罗承续知道他应当做一个决定了。粗盐生意使得双屿岛好不容易的捱过了罗承续等人刚来到岛上最为坚苦的时候。很快新年过去之后岛上的许多事情开始向着好的方向改变。首先是他们的大木寨的一些主楼验收合格能够入住了。于是大家欢欢喜喜的入住了。虽然木寨在建设之初就以防御外敌为最主要的目的,所以是依山而建。但是由于时间很短,所以建设的只有栅栏和主楼。所以虽然大家都住了进去,但是之后许多年的时间里这个山寨主依然是不断的在进行着建设。特别是复杂的但是防御工程现在还影都没有。
之后是罗承续的一个战略性的构想得以实现——那就是精盐买卖。
大明朝的人基本都是吃粗盐。虽然吃粗盐有软化污垢、补充身体盐分和矿物质功能,还有减肥功效。但是长期吃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罗承续才想要精盐,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里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好东西。明朝的私盐生意里就是做精盐的,但是量很少。毕近老百姓吃不起精盐,而吃得起的人又不一定会关心这些平常事。所以精盐并不好卖。加上私盐生意原本就有原有地方势力经营。商会去年冒冒然的进入已经是引起了他人注意了。不过还好在商会的量小到可以不计才没有引起反弹。而精盐则于销量小,所以更为引人注意。所以罗承续做这个生意一直非常的小心。所以去年的精盐生意一直很小。
“使用太阳炉无需太多人手为何会产量不足。”随着小厂工的开始运作,原本小工棚时代里的一些简单的东西现在都开始能够生产了,只不过原本小工棚时代里太阳炉是用白铁皮加银箔实现的,现在却是木头加白油漆实现的。所以效率大大的下降了(折射率不足)。
“二公子,这粗盐就那些便是用上了太阳炉也无用啊。”原来是基础不足。粗盐这样的半成品不足,使得精盐加工不足。
“王大叔,黄大当家的那里对精盐需求量如何。”罗承续问道。过完年之后由于精盐的产量有所提高,所以罗承续将其中大量的精盐都卖给了黄权。这样将来万一有人眼红精盐的生意的话,追查起来也是会查到黄权,而不是章成。这样只要黄权没有事他们也就不会有事。这与后世黑客们用代理服务器是一个原理。而黄权也不是不知道商会里的盐场与精盐生意。但是由于黄权那些手下都是一些眼光短浅之辈,在他们的观念里商会里的人都是傻瓜,有着好好的生意不自己做全都送到了他黄权的手中进行。所以利润大头反道在是黄权的手里。所以黄权完全没有意识到要自己来进行这生产的必要。在他眼里商会等人好好干便好,不好好干大不了就把盐场抢过来自己干好了。以至于黄权手下的几个头领的浅意识里都认为盐场就是他们的,只不是由商会来给他们“劳作”而以。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卖方市场里他们只是一个代理而以。源头企业完全可以抛弃他们或是另树一个代理商与之竞争,更甚者源头企业完全可以自己来建立市场(这个成本比较高,而且有重复投资的风险,产销结合也并不一定会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整合优势)。
“还有提高。黄大当家的通过转手与北方的一些人做生意。这精盐是其中销得比较好的货物。”王耀袓说道。自开始将盐给黄权来销售之后罗承续这里的销量一下子就上去了。黄权并不把盐卖与本地。而是用船运到内河,再由他的关系运到北方去卖。这样今年才一开春精盐就拱不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