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太漂亮了,学生上课没心思听课。”
最后,我又要了点酒,即使让她知道我是在装醉,也比她知道我是在清醒的好。
我魂不守舍的跟着他跟着她逛街,陪他疯了一下午。这丫头有一点好,逛街从不让别人掏钱,至少我没掏过钱。因此,以前拉我逛街的时候我也乐意奉陪。看着她兴奋样,我真不想再像上次那样,让她帮忙给我找份活干。可是,今天我又花了一百多,口袋里零钱一大把,虽然没数,我也知道钱不多了。
累了一下午,路上买了点卤菜。傍晚草草吃了晚餐,七点多尽是无聊的新闻。我洗完澡,对还在看电视的朝露说,“我先睡了,天黑之前你自己回家吧,记得把门锁好。”说我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朝露喝着和上次一样的枸杞茶,随便恩了一声。我没管她,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六点多,我没想到又被敲门声吵醒,而且丫头就睡在我旁边。
我醒了看见她还好衣服穿着。披散着头发,想必昨晚在我家洗的澡。
“你晚上没回去?”“没关系,看电视看晚了。你知道我父母经常不在家,我爷爷现在还在省城会诊。”她穿上鞋子,抓着头发向洗手间走去。
她父母在外面也挺忙的,她爷爷是附近一家大医院的院长,也快退休了。
“外面有人敲门我去看看。”
要说这老天还就喜欢给我来点新鲜的。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周。身后还跟着四个人。
看这阵仗,这回像是打架的了。
老周还是经不住诱惑,带人来了。
“俺这几个老乡也想来住,刚下夜班就和俺来了。你看五百五行不行。”老周开门见山的说着。
“话别说那么早,你带他们先看看再说。”
老周看我现在这副面容,知道我也刚起床,自己拉着人看起了房子。
我到洗手间,朝露正梳着头发。她对着镜子问我:“外面是谁啊”
“我准备把几间空房租出去,收点房租。前几天刚贴出去的启事,人家现在来看房子的。”
朝露理好头发,转而说,“我早上还有课,我先走了。”
我来到客厅,那六人也陆续进来。我对老周说,“除了那间40平米的房子和阳台那间以外,一楼还有两间30平米的空房,三楼还有两间。”父母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就想着把长辈接来住,故而房间很多。而三楼是他们准备留给我结婚时候住的,所以还是那种毛坯房没有装潢。
他们自然不会去住三楼。“一楼那两间小的,收你们每间四百,你们看怎么样。”
他们都同意。老周又去掏口袋,我以为他又要拿钱,谁知道拿出来几张纸。递到我面前,我才看清楚那是他们的合同。当初谈价钱的时候,我竟然忘了这茬。
“城里的规矩俺们都懂,办事得讲合同。”这句貌似和昨天差不多的话,让我一阵回味。
他们走了以后,这房子又只有我一个人了。不过还好以后有了着落。
手机响了,竟然是父亲的。他走之后这是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起床了没有,院子里的花浇了吗?工作怎么样?”
他一下子问了三个问题,我也只好一个一个回答。
“刚起床,还没刷牙呢。前几天刚下过雨,工作昨天才找到。”
最后,他又叮嘱几句。
刷牙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此自做主张把房子租出去,他们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难道自己真的靠体力劳动生活?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至少我现在做不到。
我又拿起电话,想和朝露说点什么。
“我当你这会又睡觉了呢,打电话干吗?”
她这话让我不愿再把心里话说出来。“没事,你昨晚睡我旁边我怎么不知道。”我抛开了心事问到。
“我问你我睡这里行不行?你‘恩’了一句。然后我又问我家没人你知道吧?你又‘恩’了一句。反正我说什么你都‘恩’。最后我也懒得听你‘恩’,就睡了。”
我一阵暴汗,我这人一睡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回竟然着了这丫头的道。
“那你。。。”
“不说了,刚才被领导听到了,我上课了,嘿嘿。”
她就这样挂了电话,我想了想该做什么。
可是,困意上来。哎,还是睡觉吧。
从那以后,我这大半年虽说有时候不知道做什么,虽然时常感到内心的空虚。
不过每当站在二楼阳台抽着烟,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我觉得,自己是个资本家。剥削着房客,剥削着父母,更多的是剥削着自己。然而,唯一缺少却是那种满足和自豪感。
就像现在这样,每月在家什么也不做,就有千把的收入。这虽说对于我这个不讲究吃穿,多少又有点不谙世事的人来说足够了。但是,我的青春在哪?我的价值在哪?我不想明天从床上开始,又从床上结束。我究竟是放纵了?颓废了?还是真正暴露了?
我依旧在阳台思索着。阳光照射进来,我感到这个魔障比那跟头发更美,就像花斑蛇一样缠绕着我,它的毒液让我渐渐沉睡。
至少我依旧是这么生活着,自慰似的欣赏着它的美丽。
开始的时候一样。父母偶尔打电话唠叨几句,问我工作怎么样。虽然我骗他们说一切都好,但是我一点也不心虚,因为我撒谎惯了。
我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无奈,就像婴儿和产妇一样,即使咬断了脐带,学会说的第一句话还是妈妈。
在别人眼里我父母是个不错的人。朝露第一次来玩的时候,他们招待的很热情,临走时还送了她一盆百合花。因为那次母亲偷偷问我和她的关系,我和她说,她是我一个同学,也喜欢养些花草,我带她来看看。
那天路上朝露开心的像只小鸟,嘴里还不停的唠叨着我父母,我真想和她开句玩笑话,你要是真喜欢,就嫁过来吧。转而一想,现在就学会了唠叨,真怕她老了和我母亲一个样。最终,那句算是玩笑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不过,我一直很后悔带她到我家。因为,她知道了我的小名――笑笑。
“笑笑,你妈说过,叫你不要欺负我。”每当斗嘴输了的时候,她总是以这句话来挽回一点颜面。
纵然这样,我还是不喜欢他们。从小就是这样,关于童年我并不想说太多。但是,身为人子,这大半年我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多少有点不孝顺。每当母亲关切的问我近况,还有父亲企图用那种打哈哈的方式来套我的话时,我都会不冷不热的说上几句。合上手机时我都会想,我就真的这样活着吗?
尽管我一直认为生活是疲惫的,我还是会口是心非的去追求某些东西,否则我除了会吃喝拉撒以外,和植物人有什么两样呢?
我就像爱上了一个人,不仅爱她的正面也爱上了她的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