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打电话那会,我正带着朝露坐在茶铺子喝茶。
那晚过后,我只感觉,跟她就像两个隔着窗户聊视频的朋友,那张窗户纸捅破后,只不过是会让彼此看得更清楚。
一有空我就拉她来喝茶,她也乐得和我在一起。
我的手机铃声是网络游戏《跑跑卡丁车》的开场音乐。虽然只有三十秒,但是,节奏感很强,音乐也很好听。
“你怎么还那么幼稚,喜欢这种音乐?”朝露笑着问我。
“说你没有音乐细胞,你还不信,这么好听的音乐,怎么会幼稚。”我全然不顾她的表情,相讥道。
我知道如果没了斗嘴,我和她之间就会变得淡而无味。
来电的是王伟,今天几个哥们喝酒,他还不忘叫上我。
“你有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反正你也没事。”我拉着她的胳膊,像这种动作以前几乎没有过。“不如一起去玩玩吧。都认识,怕什么”那几个哥们不只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中学同学。所以都认识朝露。
她似乎理解错了意思,只顾颔首不语。
到了王伟的香吧吧。吧台见我来了,说:“老板和朋友在包房。”
他说的包房就是214号房。他和我一样都把一些数字作为某种记号。
那间包房并不比我租出去的几间房子大多少。
开了门,除了王伟还有另外两个哥们。一个叫侯林,一个叫李凯。名字都很普通。外号更好记,一个叫猴子,一个叫老k。至于王伟么,他上初中的时候下巴上就留着一撮胡子,所以,都叫他胡子。
侯林和老k我只在前面提到一次。就是毕业晚会那天,王伟硬是把我拉到另外一桌喝酒的几个同学。
“我说笑笑,哥们喝酒你把她带来干吗?”老k向来口无遮拦。不多大家都了解,朝露也不以为意。
“路上遇到拉来的”。我又和他们撒了谎。
猴子也看到了朝露,冲老k使眼色。
“是朝露来了啊,欢迎欢迎。”王伟一直背对着门,回头看见了朝露笑眯眯的说。
“我说,哥们几个一起喝酒你就不能找个大点的房?”我来到沙发坐下,问王伟。
“我喜欢这号码,不行啊。”王伟说完抽着烟。
在旁人看来,王伟更像一个黑道大哥的样子。其实,他只不过是敢于自己内心的的欲望暴露出来,并且扩大化了,最后渐渐的开始充大头。处长了就会知道,他有时候还真有点孩子气。即使没有后面这一点,我也觉得他比某些人更善良。
“哥们谁不知道谁啊,喝酒喝的是气氛。”王伟掩饰着他小资本家的面孔。
猴子开了瓶啤酒放在我面前,我看着他,心里在问,难道今天是狂hi?
“看我干吗,你还想让女人替你喝么?”我又看了一眼朝露,她把我这一眼当做了求助。
“我们刚喝完茶,喝啤酒太涨了。”朝露说道。
“刚才是谁说的半路遇到的来着?”老k扯着嗓门看着我问。
“你丫今天又喝多了,一进门就拆人家台,下回喝酒不叫你了。”王伟这话比他老子骂他都管用。
这家酒吧是王伟开的,有时候逛街玩累了来这里歇歇脚,叫上两杯啤酒,服务员都知道,也不管我们要钱。若是带人来或者喝多了的话我们都很自觉的买单。大伙心里都清楚,他王伟心思不在这上面,为人豪爽也不和人斤斤计较,所以我很少喊他外号。
我也很少来这,不只是因为我爱喝茶,虽说是朋友感情多年。但是,吃白食的事我不干。
他们看到朝露跟着我来,心里也有点数了。这么多年我和朝露的事他们都看在眼里。也许他们都是在替我高兴,嚷着要和我喝酒。我推辞不过,再加上心情高兴,也都来者不拒。
“别喝了,你又想闹肚子了?”朝露在一边提醒我。
猴子在一边听着发笑,我没理他。他是属于那种一直认为,女人当家,房倒屋塌的人,那种大男人主义。更好面子。
“死猴子,笑什么。”朝露娇怒着。貌似,某个经典对白。
我暗道不好。这丫头和我顶嘴就算了。他猴子是什么人,惹恼了六亲不认。不过,还好他仍在那笑,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时间就在吹牛和玩笑中很快结束。酒足饭饱后,猴子要k歌,我们在下面听着。歌喉那就不比说,纵然他别的本事没有,那嗓子可是天生的。
我看天色已晚,一会怕是又要她送我回去。而我又不放心她一个人,毕竟她也喝了点酒。猴子唱完下来之后,我便和他们告辞。
“歌可以不唱,不过今天正事还没说呢”王伟用夹着烟的手指,招着我说。
我真想掐死他,五点多把我叫来,现在都九点多了。他跟我说,还有正事。
王伟,候林,李凯,三个人。在我眼里,就像,一个阎王,旁边两个黑白无常。虽然我不相信眼前这是真的,但是三个来自冥间的东西,却开口说着话。朝露看我脸色不好,“有事赶紧说吧,我们得赶紧回家了”
她无意识的把我和她自己混在一块,别人听了这话,肯定以为我是和她同居。
我喝着橙子汁,低着头问王伟,“有什么事说吧!”
猴子接到,“我们想创业。”
“我不信,这话要是胡子说,我相信。你说?我不信。”我如此回答着,虽然掺着半分玩笑。
“靠,懒得理你”猴子见我驳了他的面子,随口骂道。
“你在公司干的好好的,干吗还出来搞什么创业?”。我看他不像是在说笑,也正经起来。
我知道猴子和老k都在一家中介贸易公司上班。工作稳定。不过,现在经济危机日益加深,中介也不好干。
“哎,你不知道。老板养了个小腰精,钱都花在她身上了。搞的我两个月没发工资了。”猴子似那般倾诉着。
老k接到,“你还别说,那妞长的,真是明星级别的,那身材。。。”
“额――恩”。我故意咳嗽一下。王伟明白我的意思。“注意点,有女同志。”这话惹的朝露一阵好笑。“没关系,你们继续,我听着。”朝露答到。
我接道:“大多数女人,都是属于那种化妆型的。不化妆不能见人。很多明星也是这样。”
他们知道我话里所说的的女人是什么。
我一般把纯洁的女性称做女孩,把自己喜欢的女性称做丫头。而那些庸俗,爱慕虚荣之类的女性称做女人。我曾经把这些和猴子说过,他说,“没那么麻烦,你应该学我把所有女性称做mm。。。。。。”
我一直把朝露称做丫头,那是中学那会就习惯了的叫法。我同样把她妹妹叫做女孩,那是因为她还在上中学,不管怎么说,即使接触了些社会,但是纯真还是占据着大多数。
至于女人。我想起了那个给过福尔摩斯失败的那个被他称做那个女人的女人。我也用这个称呼过王伟的妹妹。并不是因为她给了我失败,而是我觉得出了这个称呼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作为她的人称代词。
不知不觉,我又想起了那个女人。我却没有问王伟她的近况,因为朝露在这。我更不知道一年前的事我该如何像她解释,但是,如果不说的话,我们好不容易才捅破的窗户,又会蒙上一层纱。
老k接过我的话:“你说的真对。看海报的时候一个个都很漂亮,等到再看a。。。”我知道他后面要说的那个字是什么,我立马打断道:“你找抽是不是?”他闭上嘴。
“这回是我出钱他们两个出力。”王伟指着猴子和老k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