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龙一飞答道。说着就将那布袋往怀里收,准备离开。
“别!”店小二可急了,如此一大肥肉怎能让他跑了,忙陪笑道,“既然两位是贵客!那小店也不防破例一次。小的这就给两位上本店最好的招牌菜!两位稍等!”
小二走远,龙一飞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对稚凤笑道:“想不到稚左使演技真不错,很有做着行的潜力!要不拜我为师,我保证你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决不会饿肚子!”
“我呸!要不是那东西实在是哎可恶,我会帮你!”稚凤反唇相讥道,“不要用你这下三滥的手段来侮辱我,侮辱百花门!”
一时无话。只等酒菜上来,好风转残云一番。
酒菜上来,龙一飞立刻发展他的专长风转残云式的狼吞虎咽起来。
“等下!”稚凤脱下手上的银镯,就要去试菜。
“不用怕!他们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手!”龙一飞变咬着鸡翅,道。
酒饱饭足后,龙一飞对那小二道:“小二!我要的衣服呢!还有给我准备两间上房和热水!我要好好洗一洗!”
“不知道客官要什么样的衣服!”店小二道。
“当然是上好苏州丝绸做的上等衣服,顺便帮我也还找套最好的女式衣服,我等下要用!”龙一飞道。
“客官这是要!”店小二迟疑了。
“干什么!所谓饱暖思淫欲,我等下去送给臧春楼的牡丹不行啊!”龙一飞对店小二吼道,却不知道他在吼那店小二的时候,自己同时被稚凤在心里咒骂了多少片。
“是!是!小的这就去!”店小二口里唯唯诺诺地应道。
只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更可笑的是,龙一飞、稚凤还清清楚楚地听到那店小二嘀咕着:“有钱,你是大爷!等下,我看你还这么做大爷!”
苍茫夜色,寥落星辰。龙一飞当然不会真的去那个什么臧春楼,所以他现在安安稳稳的睡在这“天翔客栈”最好、最豪华的房间里。
外面是那么热闹,稚凤却呆呆得坐在床旁,痴痴地望着窗外的天空。月色,越来越弱。乌云一点点的侵蚀着月色,就想吞嗜自己的心。
雨!来得那么突然,又来得那么必然。稚凤居然笑了,看着外面忙着躲避着雨的慌乱人群,雨打浮萍般的灯笼。
人世浮沉,烟雨一生。事在人为,既然天要下雨,何洒脱去面对。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街道上居然还有个人在一手紧握剑,一手紧握酒壶,摇摇晃晃地行走在雨中。这首《定风波》就出自他之口,稚凤在看到这人时,从窗口跳下去,口中喊着:“少主!等等!”
两人消失于雨中。
至于龙一飞,他刚好与稚凤相反,外面的雨声关他何事!现在他酒也喝足了,饭也吃饱了。更重要的是他还躺在他这辈子躺过的做好的床上。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就是这一刻的一切。他是一个非常懂得享受现在的人,所以他一直都过得很开心。
昨天的开心、难过,明天的担心、期待他都不在乎。因为他习惯了忘却与懒得去期待。要是换做他人,现在身处此地躺在这张床上,你那么他无能是这么夜睡不着的,因为,背后一直有双眼睛盯着你,你得防备他什么时候突然对你下手。
可是,偏偏龙一飞却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香!他之所以睡得这么香,只是因为他太想睡了,他以还几天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一觉了。
这"天翔客栈"的来历,龙一飞基本已猜到。在他刚踏进“天翔客栈”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可就在那店小二与那掌柜的嘀咕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掌柜的来历。只是,他很吃惊。想不到,这客栈居然是他在主持。
刚还想在酒足饭饱后动手的他,立刻改了注意——按兵不动,等对方出招。因为这客栈的掌柜的来历,让龙一飞有所顾及。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天翔客栈”的后台应该与江湖势力有关,所不定是‘问鼎帮’的一个堂口。
床,是最好的床。躺在上面的人当然得好好享受了,所以龙一飞没有理由拒绝人家的好意,他真的安心的躺在上面忽忽入睡了。
只是他很清楚,自自己与稚凤踏入这客栈后,他们的命运也在改变,半点不由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