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未成为哽咽声便止住。为了不让飘忽湿润的眼周被察觉因而将视线垂落,深月悄然退下半步。
触摸着脸颊的大手,一滑抽离而去。对那略低的体温无比地恋恋不舍,然而却无法挽回。
「那么,我就在此告辞了……请您务必,要平安无事地归国,我会如此祈祷的。」
语尾之所以略微模糊,是因为深月已经无能为力了。
恭敬地行个礼,正要朝楼梯而去时,忽然手腕被捉了住。慢个一拍之后被拦腰拖向背后,木屐自飘浮的脚尖上掉落而下。
在被扔向的睡床上,抗拒着始料未及之事的手腕被以几近疼痛的力量抓起,身体于是变得完全不得动弹。
一想到自己竟然因为那从上方定睛凝视之人犀利无比的视线,畏惧不已至此便感到难以忍受。无法看清那更加靠近的气息而将眼睑紧闭后,忽地被封住双唇。
发生了何事?深月茫然不解。
「……嗯——呃!」
被抓住手腕的指头抚摸了手掌之后,深月恍然领悟到肯拉特这掠夺呼吸,啮咬舌尖的举动是个亲吻。被温柔移动的手,叠成了双方的手指与手指交缠贴合的姿势。连同指头都捏了进去的力道甚强,确切的疼痛伴随其中,然而却连这都倍感甜蜜。
「深月。」那在耳畔唤着名字的唇,亲啄着太阳穴与脸颊。就此吸吮了眼尾的唇瓣,仿佛注意到了什么似地自面颊落上下颚。
「你比想像的还要顽固呐。冥顽不灵,好像也可以这么说呢。」
听见了掺杂苦笑的声音之后,深月才明白已被拭去了泪珠。映照在瞪大的双眼中的,是在鼻尖可及的距离下,伤脑筋般笑开的肯拉特的眼瞳,面对这出乎意料之事,深月仅是回望着。
被凑近的双唇,再度掩塞住呼吸。在舌尖相互纠缠的一吻后,吃了一惊的上颚为其所搔弄。下唇被啃咬着,愕然弹起的腰肢给紧紧搂住。
「——想要搭看看我的船,你之前这么说过吧?」
将那低沉的呢喃,以吐息般聆听着。
用贯穿似地视线直直凝视着深月,肯拉特以宛若低吟的声音说道。
「诚如所愿,明天就让你搭乘吧。敢说不要的话,就捆起来让你咬住口枷塞进货物堆中。跟过来的话,就帮你做好能够以自己的双脚搭乘上去的安排——你选哪边?」
面对强硬掷出的问题涵义,深月无法立即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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