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在这一年结识了汪曼春。
而阿诚这这一年结识的顾闲。
那一天明镜和明台正要出门,刚刚走到院子口却看到一对青年男女站在自家门口。
“两位找谁?”
顾闲一听,他也认得这位明董事长,忙解释道:“不不,我们不是一路的,我找明诚先生,她找明楼先生。”
明镜这才看清楚那带着帽子的女人居然是汪曼春。
她先对顾闲笑了笑:“阿诚在屋子后头打羽毛球。”
又转过头来:“明楼不在。”
汪曼春脸色一变,他看了看挽着明镜胳膊的明楼。
明家只有四个人,明台和明镜在这里,阿诚一个人打什么羽毛球呢?
明台大概也知道些大哥的事情,至少他对这位大哥的“女同学”映像还不错,觉得是位漂亮的姐姐。
当下只装作催促,挽着明镜一溜的跑开。
汪曼春和顾闲两个人转过屋子,正见阿诚跳起来接了球,手一挥打回去,明楼往右边跑了散步,还是没有接到。
汪曼春喊:“师哥!”
阿诚听得这一声,有些错愕的看了球场边两人一眼。
听到顾闲是来找阿诚的时候明楼有些惊讶。
青年热情的表达出了邀请阿诚去参加同学们的讨论会的时候阿诚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他说:“我什么都不懂的。”
顾闲浑然不在意:“那也无妨,讨论会完了我们要去黄浦江边跑步,你就当和我们去玩吧。”
明楼在一边听着,也出声鼓励:“那就去吧,我也要出去了,大姐和明台不在家,你呆在这里也没意思。”
他想起阿诚刚刚来明家的时候,明镜帮他物色了几所学校,然而因为他年纪偏大,又跟不上老师的进度。
明楼某日下班回来后看到他蹲在客厅的桌上抄写课文。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
“字不好看。”
小孩连握笔的姿势都是错误的,明楼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钢笔。
“你用这个写,写好了就不要改,落笔前要想清楚。”
他在阿诚的作业本每一行开头写了一个字,连起来是一句“自誠明,謂之性;自明誠,謂之教,誠則明矣,明則誠矣”。
阿诚问:“这是什么意思?”
明楼想了想,也没有解释古人的道理。
只说了一句:“这是你的名字。”
至此阿诚用一年的时间赶上了所有的进度,明楼发现他很聪明,只要你教给他的东西他都能记得,却又不是毫无道理的接受。
他时不时会去抽插阿诚的功课,小孩最喜欢问的一句便是:“这是什么意思?”
阿诚和明楼进屋换了衣服。
他有些神色不明,只盯着明楼嘴角那经久不消的笑意看。
四人在路口道别。
阿诚看着那两人远离的背景,秋意中落下的梧桐被那姑娘的高跟鞋踩碎。她笑着挽上明楼的胳膊,眼中含着的柔情却要比春水还要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