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个螃蟹而已,你怎么搞得像要拆房子一样。”
谁料阿诚正整个人趴在地上朝灶台底下努力伸手,见他进来只转回半张脸。
“我不小心把装螃蟹的桶给踢翻了,都爬下头……”阿诚努力了半天终于泄气的一放手,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自个儿的衣服:“逮不着。”
旁边的砧板上放着一只被开膛破肚的螃蟹。
明楼问:“跑了几只。”
“两只,溜得贼快。”
“一共就三只,合着明天早上我俩的口粮就那么跑了?”
阿香正走到门外,听到大少爷这么说,脚步顿了顿,没往里头再走。
却听门那边阿诚问:“……不能吧。”
“有什么不能的。”明楼忽然喊了一声:“阿香。”
她往里走了进去,听到明楼问:“是不是这个理。”
她敲阿诚少爷的那个样子,觉得其实也是自己摆脱人家帮忙,总不能让阿诚为了这事挨一顿训。
还没开口,明楼却接着说了一句:“明天就做大姐一份早饭。”
而后便自顾的出去了。
阿诚和阿春彼此看了两三眼,都有些愣。
直到阿诚回过神来,往门框上一靠,冲着明楼喊:“大哥!这不能吧!早饭都不让人吃了?!”
“阿诚,谁不让你吃早饭了?”
明楼抬头,却见明镜穿了大衣,似乎是正要往外头去。
“大姐。”
明镜没理他,只将阿诚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最后落在他蹭黑了的袖子上。
“这是干什么了?”
明楼道:“正和阿香说明日不做我俩的早饭了,去外头吃。”
“外头吃?家里的不好吗,去外头吃什么。”
“油条,他馋了我半个多月了。”
阿诚瞪着眼睛看过来,像是没听明白:“我怎么馋你啦。”
“办公室里头每天一股味,是人都闻得到。”
明镜听他们相互耍宝了几句,也不知道这两兄弟间到底又在打些什么花枪,只一把拍开明楼伸过来的手,又把要送他的阿诚给挡下了。
“别跟着我啊……不许跟着我。”
眼看着人出去了,阿诚这才问:“要我跟着大姐吗?”
“不用,大概是黎叔那边的事情,无伤大雅。”明楼挥手:“不必理会。”
阿诚瞧他说的轻巧,只觉得事有反常,不过也没多问。
直到第二日出门,两人在路口停下来。
卖早点的早和他混了个脸熟,正把一个油条往纸袋里头装,却听那个年青人说:“今天在这里吃,阿婶给我们一碗豆浆,一碗稀豆粉,五根油条。”
然后他问:“够吗?”
明楼点头。
那日在政府办公厅前头明楼下了车,阿诚停好车,没进屋,换了身行头径自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