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退烧药,时言昏沉沉的睡了将近一天。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时言出了一身的汗,她起床冲了个澡。
在沙发坐下的时候才回忆起发生了什么,霍景行来过了,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姿态照顾她同她说话。
却在最后的时刻因为时蔚一个电话,弃她而去。
如果没有刚开始的温柔,时言不会有落差感,因为这就是霍景行。
昨天那样子的他才是不正常,可这个男人却在给了她希望之后,又狠狠的摔破。
太残忍了,时言真的撑不去。
突然间就好像所有的磨难都一块挤压过来,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时言饿的不行。
起身在冰箱找了点吃的,刚吃几口胃里便一阵翻涌,连忙冲到厕所不断干呕。
把刚吃的东西都吐掉了,时言便一直泛酸水,眼泪便跟着止不住的落下。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应该这么脆弱,更何况肚子里还有孩子在,一定要振作起来。
可是没用,一点用处都没有。
心里像是有两个不断交战的小人,一个让她要坚强,另一个则想放弃一切。
走出洗手间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有不少未接来电跟消息。
点开微信是池瑜发来的语音,“怎么不接电话,身体好点了没有?”
“我过来了,给你带了点吃的。”
“赵志盟找不到你电话打到我这里,我跟他一块过来。”
时言回了个好就放下手机。
她靠在沙发闭上眼睛,过去的一切都如同幻灯片一般,一帧一帧的滑过。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时言听到敲门声,起身开门又回到沙发坐下。
池瑜随手将屋内的灯打开,诧异的问道,“大白天的不开灯又不拉窗帘,搞什么自闭。”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时言眯了眯眼睛才适应过来。
时言撑着头看向他们,“太亮了。”
“脸色怎么差成这样,烧退了吗?”
时言点头,“退了。”
赵志盟举了下手里的袋子,“怕你没胃口带了点粥跟汤,还有一些水果。”
“谢谢。”时言轻轻应了声,有些天没见面,赵志盟脸上的伤也看不太出来了。
他将东西放到茶几上又一一打开,“我去洗点水果,你先吃。”
赵志盟走了,时言才抬头看向池瑜,“明天陪我去趟医院吧。”
“干嘛去?还是觉得不舒服?”池瑜关切的问道,说着在她身旁坐下。
时言将脑袋靠在池瑜的肩膀上,声音低沉无力,“我想把孩子打掉,现在这样的状态可能孩子没生下来,我就先死了。”
“你疯了!”池瑜低吼,“大人有什么矛盾错误,孩子是无辜的。”
“这孩子是说打掉就能打掉的吗?现在都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