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05月01日(劳动节)
一
题记:就算是剩下的,我也要。所以,上帝,请别吝啬与犹豫,请赐予我勇气。
其容湖畔。
高大的银杏树下,一节直径两米的通往农田的运水管道露了一半在泥土外面。我们经常逃课跑来上面玩,时间久了它就被磨蚀出了钢铁特有的灰黑光泽。
后面是学校,前面是芦苇,再前面是其容湖。
或许是水土的原因,或许是品种的差异,这里的芦苇不像它的名字那样沧桑枯黄。一年四季都是绿色,也有可能它们只是其它类似芦苇的邻水植物。它们繁冗、纤长,让人看不见一点湖水。记忆中,水上的粼光闪闪耀眼,清澈的明镜映着自己的绵延。
我看见传说中佩带宝剑的帝王,隐士的浪漫,像素描时的宁静。我的爱人,请任凭我言说你待在这里的诗韵。
只要我们靠近,我的神经就会过度紧绷,思维就要呆滞一些,灵魂却异常自在,灵感与我更加贴切。现在,你就在我身旁,我怎么能抑制激动的心。
你从徐另手里拿过一支烟点上,坐到我们中间。
你的呼气是我的吸气,你吸气我才能呼气;可以这样沉沦,我就这样沉沦。时刻想到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不知道你有和男生一样的吸烟习惯,可这有什么关系啊,只不过是完整的你一部分的习惯。
我是一个爱逃课的好学生,我喜欢人们说的堕落。我的本质却告诉我不能堕落。我所有的——这样的——爱,就几近疯狂,异样的痴迷。
看着你,看着我唯一看得见的爱,不会疲惫。吸烟,像咬笔头那样自在;笑容,像温泉那样闲适。百花从中的蝴蝶,不会绽放也会绚丽。
拒绝我,让我痛苦的人,就坐在身边。是往昔的梦凝固在眼前,这感觉是多么像清爽的清晨啊。只要你招手,我就为你效劳。我愿意像树根般,可以不要阳光,无偿为绿叶汲取养料。
假如你去浪迹天涯,我必要远远地跟着你,永不回家。
你一说话,我灵魂深处聆听的音乐便停止了。你问,“刘那。你不抽烟吗?”
“老师对我的逃课行为就很不满意了,如果我再抽烟,即使把高考第一名拿到也免不了要请家长。你知道,我与徐另的逃课机会是拿成绩换来的。”
“可他就敢抽烟!”
“好吧。给我一支。”
“我帮你点上。”
“这可不是什么好味道。”我说。
徐另听后大笑一声,惊起了芦苇里的白鹤。飞出芦苇丛,飞向洗涤暮色的湖中。翅膀的扑哧声,坠落的扑通声,清晰明了,很是急促。
你边跑边喊:“快。我们去看看。”
跟在你身后,我干涸得如烈日下的木乃伊的躯体享受着月光的魅力,灵魂在舞动,虚幻在实现,音乐在抒情。满足告诉我,将来,永远不会忘记石子路上我们的脚印。
如果可以,我真想坐下来把头撑在手上静静地注视你,直到你疲倦了不再动弹的一刻。要知道,你疲倦时我愿意为你捶背按摩。
本来我从不写日记,我讨厌过去。曾对徐另说,纪念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的事;他说,我是在逃避;我告诉他,我只是不在乎忘记。
幻境中,在耶路撒冷的天空下,一座教堂前,我感到了迷惑。你让我不能不想你,被囚禁在记忆里。看吧,你这天使又在干什么呢?
拔开一丛芦苇,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里面。你说:“你们走吧,今晚我在这里睡。”
我正要走过来看个究竟,徐另却立刻帮你拔开另一边的芦苇。说:“请吧。公主。”然后向我使个眼色。
我只好微笑地看着你。
二
“刘那。呆在这里,我去打个电话。”徐另说。
想到这是他故意制造我们独处的时间,我开始激动,感觉很不好受,竟然期待我自己的思维越发的呆滞。
你面前摇曳的芦苇枝秆,映着湖面的波光,如白雪飘零。我想要跪在这沙滩上问你,我是否能做你的驸马。我要怎么对你说,我要怎么当面对你说,该是什么样的时机,什么样的准备?
每次刚要叫你的名字,风就来打扰我。
已经在徘徊了,别让我看见准备啊。
努力再一次对你言语,我又感到水中的鱼儿可能正在偷听。
已经在忧郁了,别让我看见对比啊。
我会冷静的。刘那,你会冷静的。或许喝点酒能让我果断一点。我回答,“嗯。”
“杨佳。你会制作flash吗?昨天我做了几个,是关于艺术与幻想的。以前还做了很多搞笑的。”
“不会做。我想看看,发到我邮箱吧。”
“我家里断网了,要拿到下个月的零用钱才够交网费。星期天你来我家看吧。”
“为什么你自己交网费?那应该是你父母的事吧!”
“他们以前给我弄的那网速慢死了。”
“好吧。有时间我就过来。”
“你的电脑用什么牌子的鼠标与键盘?我给你准备一副新的,用着习惯些。”
“无所谓啊,我没自己的电脑,我用我爸的笔记本上网。”
“有一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