沤藕白牛?br/>
“好!好!新郎官的大腿真白呀,哈哈哈!”
“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躲在厕所那边了?”有人皱起眉头。
一个妇女走上前去,拉住了她,柔声地劝着:
“春丽,别闹了,听大婶的话,回家去吧!”
1998年4月20日至5月27日写于廊坊师专。
《青春雪》续篇第一章(1)
结婚的,没结婚的,都应该看看《纸婚年》这篇小说!庞永力著长篇小说
纸婚年——《同居时代》续篇
麦克白夫人:可是我却为你的天性忧虑:它充满了太多的人情的乳臭。
…………
麦克白:我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喊着,“不要再睡了!麦克白已经杀害了睡眠,”那清白的睡眠,把忧虑的乱丝编织起来的睡眠,那日常的死亡,疲劳者的沐浴,受伤的心灵的油膏,大自然的最丰盛的菜肴,生命的盛筵上主要的营养……
——莎士比亚《麦克白》剧之对白
1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车终于驶出了城市。蒋立言感到两颗泪流了出来,在心里;但他还是对着偎在一旁的陈玲笑了笑。
“立言,咱们的生活总算开始了。”陈玲也笑着。
“是啊,真该好好地庆贺庆贺,”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声音对前排座上的人说,“是不是啊?”
司机没说话,只是笑了笑;陈秋田扭过头来笑:
“这不是去喝你们的喜酒嘛,立言,你们家用什么规格接待我们呀?可先说好了,我可代表娘家人啊,怠慢了可不行!”
“那是自然。告诉你,虽然在家里吃,可也是一桌十八个盘,鸡鸭鱼肉生猛海鲜,样样不缺,不比饭店里差。”
说话时,蒋立言发现旁边的陈玲一直凝着眉,他没去说她。他知道她现在的心情:陈家最终还是拒绝承认这门亲事,他们以沉默的方式不置可否,而且不给钱物,不参加婚礼,他们平静地把陈玲从六层掷到蒋立言找来接亲的红色大发车里。虽然陈玲说她在医院当主任的叔叔从小就喜欢她,只是因爸妈的态度而不得不这样,还说你也知道陈聪对咱俩婚事的意见,她也是……蒋立言没说别的,对于这家人可笑且可怕的固执,任何借口都不能不让人惊愕万分。他帮陈玲拎包,他觉得他拎的是陈玲的两包泪水,基于此,他平静地对脸上没有什么悲喜的岳母说:
“妈,那我们就走了。”
他感觉得到陈玲内心的泪水是潺潺不绝的,这个正常的专注的坚强而可怜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压制住内心的沮丧与愤慨而去对真正受伤害真正孤苦无助的她笑一笑呢?走出筒子楼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的肩膀宽阔无比。
车忽然停住了,打断了蒋立言的沉思。堵车了,前面停着一长溜车,红色大发一停,后面的一辆客货两用、再后面的一辆桑塔纳也头衔尾地停住了,他们成了被堵车队里的一环。
“怎么啦?前面出什么事了吧?”陈秋田问。
司机看了看反光镜,确认后面没有超车的,便开门下去,到前面探听去了。蒋立言把陈玲揽到怀里,用手指按了按她的鼻子头。陈玲笑了,笑得很愉悦。陈秋田不甘寂寞地把音乐打开了,车里便弥漫开一位女歌手轻柔的声音:
“如果你的生命注定无法停止追逐
那我也只能为你祝福
如果你决定将这段感情结束
又何必问我在不在乎……”
他们正要说些什么,司机回来了,说:
“前面出车祸了,撞死了一个,看来还得堵一会儿。”
“撞死了一个,走,去看看。”蒋立言说着就要起身。
“看你,什么日子啊,还看热闹?血光之灾,多不吉利!”陈玲拦住了他,嗔怪道。
“陈玲你还信这个啊?咱们可全是红旗下长大的党的孩子,唯物主义者呀!”陈秋田说。
“就是,我不信这个那个的。”蒋立言附和着,可也觉出不妥来,坐着不动了。
他们就等着。可能是交警队离这儿远吧,迟迟没有人过来,不知不觉二十分钟过去了。蒋立言着了急,家里人都在等着,若到县政府招待所太晚了,家里肯定乱套了。见他这个样子,司机提议从土路上绕,过了这一段再返回公路。于是车掉过头来,向着左边的一条林耕路扎了下去。
《青春雪》续篇第一章(2)
路两旁的玉米已经起来了,青青脆脆的一种气息,太阳已西斜了,却格外的亮堂。车开得很快,几次将陈玲颠起来,差点碰着了头。他们却感到刺激,大声说笑起来。但一会儿就走完了好走的路,看见前面路上一个大大的泥坑,蒋立言才想到前几天才下过一场透雨的。车停在泥坑前,司机下来进行了一番勘测,说:
“够呛,不好说过去。”
蒋立言扭头看了看,已走出来很远了,一时拿不定主意是退回去还是闯一下。陈秋田向前望了望,发现前面的路面还是比较平整的,就问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