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目光隔着人群相遇,梅注视着蝶也,而蝶也在昏暗中是也能寻着她?梅眼中述说着喜悦,而蝶也有的似乎只是诚意.
错了,错了.千差万别的两个人!
梅冷叹!死心似的.罢了,就算她不愿离去,今夜的她也是非走不可的.
"好漂亮的女人,我出五十金买下她回去暖床."前排有个满身肥肉,姑且只能称之为肥头大耳的男人首先出了价.
"才这么点啊,王老板.我出六十金."
人群轰动起来,喊出的价钱也一路飚升.钱仿佛不再是钱,对于日入斗金的他们来说,钱是等着砸到水里看水花的.
"七十金."
"一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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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亚,帮帮我.我要她跟我走."蝶也情急,马上向索亚求助.
我当然要买下她,这就是我的目的.等的,不过是你开口.索亚不动声色,举起手中的牌示意道,"一千金,买下她."
场内顿时一片喧哗,众人齐齐回头看这位出手阔绰的金主,镁光灯将蝶也他们映得脸色苍白,同时将她侧面的血红映得分明.
"蝶,脸怎么搞成这样?"索亚喝道,抓起蝶也的下巴仔细端详,红肿上分明的五爪印,"女人打的?是她?"目光投到台上,他的声音咬牙切齿.
"怎,怎么可能?是猫挠的."
蝶也忙作解释,怕这金主一不高兴,那梅就真要被那些个肥头大耳买走了.
忽然,一阵芒刺在背的感觉向她袭来,有什么令她恐惧,令她心悸.她猛地回头四处搜寻,那越发清晰的不善与恶意.
一双眼,黑暗中,相视,挪不开.
那眼睛犀利冷酷,却该死的性感.他朝她冷笑,眸中顿时星光璀璨,他瞥了眼台上,那女人他势在必得.
他那张无暇的脸,高贵得似曾相识.
"两千金."他缓缓开口,并挑衅地看着索亚.
"吸!"众人倒抽一口冷气.那是一个足以买下乡镇的价钱.怎么会有人一点都不拿它当回事儿.
"三千."索亚毫不退让.
那男子挑眉,没预料到来人竟如此难缠.那头火红的头发令他厌恶,还有他身边偎着的那个侧面红肿的女人.他的侍妾?
好样的,蝶也.你竟这样做,当别人的侍妾.
"这样吧,我们再做抬价也没有意义.对于她,这个价绰绰有余.那么,我们看老鸨的意思,"他们一齐将视线投向角落里那个喜孜孜数钱的女人,"老鸨,你来做决定,决定好了,就将人送到太子府上."
他的话说得坚决,仿佛事情的发展唯有这一种可能.咋一听是太子,众人不禁咤舌,哪个人敢和这个天王老子抢女人?纷纷同情地看了眼那个注定是输了的洋人.
"好好好,我一定将姑娘打扮好了给您送去,太子爷您尽管放心,尽管放心."那老鸨一听是太子要人,立即两眼放光,身体摇晃地像个不倒翁.
"你还好么,婆婆?晃成这样不怕肚子上的肥肉掉下来啊?"蝶也凉凉地叹了口气,又道,"也许减肥对你来说是好事,可是你也得考虑一下在场老爷们对艳姬的好奇啊,你忍心将这写刚萌芽的好奇都扼杀在你那一堆肥肉上?"
一片寂静的大厅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立刻就引起一片哄堂大笑,台上的梅也暗自为她称好.
"你一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老娘我当年可是王城第一花魁.只要我往这里一站,还有谁敢跟我争光?"那老鸨脸皮够厚,毫不在意刚才的尴尬.
"婆婆,你也知道那时当年啦!如今也不过是一棵断掉的柳树,一朵烂掉的花."
"什么断掉的柳树烂掉的花?"原来老鸨也是个好奇宝宝呢,这个问题好,丁冬!得分!
"你不知道啊?就是残花败柳啊.人尽皆知的嘛."这个死老鸨见钱眼开,蝶也早对她不满,如今逮着机会还不好好整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