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灿去俱乐部上班心情又轻松了,因为吕经理的儿子出了车祸,躺在医院,他见到苏小灿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些恶心行为。苏小灿暗自庆幸好在出车祸的是他儿子。如果是他老婆,她也许就更受骚扰了。
苏小灿找工经过一些挫折后,有些灰心,不再着急了,她又回到了以前的悠悠然,她想找得到工就找吧,反正现在有得吃有得住。
她是那种有一股激情时会很努力甚至泼辣的人,一旦受挫,就会灰心,就会放弃。而且现在还有了退路,大不了她再和何东力一起过,那样她就不用再为房子奔波了,不用担心被赶走了。不能说她是没毅力的人,被逼上绝境时,她有超人的能量,但一旦有了退路,她就会松懈。最主要的是她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处于一种尴尬的状态:年龄大,没工作经验。
下午苏小灿去一个离家较远公司应聘,她想找个离家近点的公司,不过反正没事,就当逛逛吧,而且有选择权的不是她,能给她机会面试的公司不是很多。应聘完了4点多,她不知道结果,无法想象结果,因为有好几次她自认为面试时自己表现不错,那个面试她的经理也一直面带微笑,面试后说等通知,可等到最后她只得自己通知自己没戏了。既然自己无法想象结果就不想吧,她只在心里想还好能赶回去接朵朵。
走出公司,看到满天乌云压得低低的,就象安徒生《海燕》中,暴风里来临的前奏。这鬼天,说变就变!苏小灿在心里骂道。她出来是时还是晴空万里,这乌云他妈的是哪个魔术师变出来的!容不得多想,她必须尽快赶回家,否则这雨一下起来不知要到牛年马月呢。她淋雨事小,无法赶回去接朵朵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可是苏小灿还没走多远,这暴雨就在几点大雨点的预告后紧接着铺天盖地地扑来,还有可怕的雷电。很多有伞或雨衣的人都不敢跑,苏小灿不确定自己是属于胆小的还是胆大的,她反正没机会在雨中跑,这雨会让人喘不过气来。她只好冲到一个路边的店门口,那里已有许多象她这样的人在躲雨,看着这雨,她急得跺脚,如果走路,她这跺脚的步数够走回家了。
哈哈!苏小灿突然笑了起来,她看到前面有一辆车,一辆她认识的保时捷正从一边缓缓地开过来呢。苏小灿开心地朝车子挥挥手,车子在她面前慢了一会又继续开走。
苏小灿气得跺脚,她想象着杨传军这样耍她是不是正在一副好玩的表情。她沮丧地放下在空中的手,回头看到和她一起避雨的人都看着她,什么表情的都有。如果说刚才是生气的话,现在可让她彻头彻尾地感受到什么叫羞愧。
十几分钟后,大雨还在拼命地下着,那辆让她生气的保时捷又开回来了。经过苏小灿面前时没慢一点,她指着车子骂。
如果别人怎么对她也许她不会太在乎,现在却偏是他,她在心里已当他是哥哥的人,让她感到温暖的人,她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如果连他都要耍她,她还能相信谁。
车子在雨中掉转头来,开到苏小灿面前停下。杨传军打开车门拿着雨伞走过来,苏小灿噘着嘴瞪着眼不理他。
“司机说来时就看到你招手,他不认识你。刚才我又不在车里,他是来接我的。”杨传军解释。
原来是这样,看来会产生误会的时候真是太多了,如果不是回来时碰到解释清楚了,苏小灿以后都不会再理他的了,而且她自己也会受伤。
回到车里,苏小灿果然看到是个没见过的司机,坐到杨传军车里,苏小灿顿时感到舒适和安全。
杨传军问她来这里做什么,听苏小灿说来应聘,他不解。
“你不是有工作吗?而且这里也太远了点。是不是不想做原来的工作?”
“我想再找份工。”
杨传军问是不是经济问题,苏小灿说想有自己的一套房子。
“你现在住的不是自己的房子吗?”杨传军奇怪。
“那是他的,是一起买的,但已属于他的了,我只有女儿。”说起房子,苏小灿现在对何东力还有气,虽然她当初是自愿给他的,但由此可看出他是多么的自私,就不怕她和女儿流落街头,什么夫妻情,骨肉情,哪个是真的?
杨传军骂她前夫是混蛋!这么好的女人不懂珍惜,而且女儿也不管,还要争个什么房子,他还是个男人吗?
“这样的男人,你好在早点离开他。”杨传军不平地说。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冤枉何东力,苏小灿也不知道。他从没想过跟她争房子,他是以为苏小灿急着离开他,不在乎也不需要那套房子。
快到小区了,雨也差不多停了,雨一般来说是下得越猛就会停得越快,就象人发脾气,发得越大可能收得越快,噼哩叭啦一下把不满都发出来了,可能就没事了,而那些没发出来的,可能会对不满的事在心里藏得很久,闷在心里时不时发发牢骚,就象淅哩淅哩下个不停的小雨,也象她对何东力的恨,连绵不断,源远流长。
苏小灿说就在这里下车,她要去接女儿,杨传军问她女儿上什么幼儿园,苏小灿说是红苹果幼儿园,杨传军叫司机直接将车开到红苹果幼儿园。苏小灿说谢谢,说再见后就进幼儿园了,她出来时却看到杨传军的车还在。
“怎么啦?”苏小灿走到车窗前问。
“上车。”杨传军推开车门说。她问去哪里,杨传军说吃饭,她摇头说没时间了,要赶紧回去换衣服去俱乐部,特别是鞋子是一定要换上那双舞鞋的。现在是5点半过了,她必须在6点前赶到。杨传军问她是不是肚子不饿,就算她不饿朵朵也要吃。苏小灿说这个她会解决的,她的所谓的解决办法就是买两个面包,她自己边上楼边吃一个,留一个给朵朵带去老乡那里,再给她加一瓶牛奶,晚上从俱乐部回来再煮点什么吃。
杨传军还在路上,古惠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