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吗?”他问。
“是,你在哪?”
“路上,我去接你。”
“我打电话给你后你才想到来接我呢?还是你原本就要来接我?”古惠一坐上车就问他。
“不是一样吗?反正我来了。”杨传军回答,他认为这些似乎没有分先后的必要。
“当然不一样,这可以知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是在前或在后,在左或在右。”古惠说。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还有中间,都是你的位置。”杨传军回答,不过他没看着古惠说,因为他有些心虚。
他们的约会如如往常一样是在天都酒店吃饭,杨传军不停地给古惠挟菜,自己却没什么食欲。
“你为什么不吃?”沉醉于甜蜜中的古惠问。
“看着你吃。”杨传军说,他总觉得似乎欠着古惠些什么,需要补偿。只知道感情需要真心付出,把它当作一种补偿,这本身是不是个个问题?
刘欣蓉进来他们包房,先对古惠笑笑,再对杨传军耳语几句,还边说边朝古惠看看,古惠对她这个举动非常反感,就象当她是外人,她是谁?是这里的准老板娘!什么事需要这样瞒着她?古惠更反感他们吃饭时刘欣蓉常有事进来请求,而且总要站得靠杨传军很近来说话。
“我出去一下,有个重要顾客,我要去陪杯酒。”听刘欣蓉说完杨传军对古惠说,然后就跟刘欣蓉出去了,出到门口他回头说“你自己吃着,我一会儿回来。”
只一会,有人进来,古惠正要问杨传军怎么这么快,却没料到是刘欣蓉。
“古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陪你一会可以吗?”刘欣蓉说,酒店有些员工已改口叫古惠“嫂子”了,但刘欣蓉一向叫她古小姐,谁是嫂子还难说呢。古惠说不用陪,你去忙吧。她才不喜欢对着刘欣蓉,那会伤细胞。可刘欣蓉没走,她坐下说:
“杨总真是个好老板,有他在,我们可省心很多。”
“那也许是因为有些员工不象员工吧。”古惠说,她的所指谁都听得出,刘欣蓉对这话并不在意,反而笑得更绚烂。
“他对我――们可好了。”刘欣蓉得意地说,听起来就象是她把“我们”的“们”字硬加上去的,她那笑容及语气里的意思似乎是“他对我可好了。”
一山不容两虎,除非一公一母,一张桌也容不下两个钟情于同一个男人的女人。这点刘欣蓉相当清楚。
“你再等会吧,失陪啦。”刘欣蓉绚丽地进来也绚丽地退出包房,留下心里极度不爽的古惠,直到杨传军回来,她还在生着闷气。
“吃饱了吗?”杨传军看着已离开餐桌坐在沙发上的古惠问。
“饱了。”杨传军问怎么吃这么少,古惠说气饱了。
“谁气你啦,我只不过是去陪了一杯酒。”杨传军说,他觉得古惠如果为这事生气的话,那他也会生气。你以为生意很好做!伤脑筋的事多着呢,每一个顾客就是衣食父母,谁敢对顾客不尊敬?比父母还要尊敬!
“就是气你,那个刘欣蓉是员工还是什么?”古惠问。
“你不看到了吗?在这里工作的都是员工。”
“可是她说得并不是这样。”
“她说什么啦?”杨传军问,如果刘欣蓉敢乱说什么,他会对她不客气。
古惠说不出刘欣蓉说了什么,她只是说杨总对她们很好,这话学给杨传军听的话会起到什么作用?还不如不说。但不说又总是心里不爽,她对杨传军、对这份感情总是患得患失的,刘欣蓉总象个女巫,随时会夺走她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