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董茜那婊子搬到精神病医院去长住的消息就传遍了公司的每一个角落。关于她为什么会疯掉的原因我没有去考证。但据谷燕、杨少芬等小妮子们的说法,最主要的还是汤光明那没良心的烂杂种在守护失去了乳房的妻子一个星期后,提出了离婚的要求。小妮子们丝毫不顾我这个大男人在场,就你一言我一语轮番问候汤光明的祖宗。言语之尖刻使我这个张口闭嘴就日狗滴的男子汉望尘莫及。同时为开远下一代的文明化提心吊胆。
真是难以想像,平日底绵羊般温顺的小妮子们陡地一下成了战场上大义凛然的英雄,个个义愤填膺地把汤光明的无耻迅速扩散到汤光明的祖宗身上,接着又扩散到开远男人的头上……我琢磨着小妮子们迟早都要由远及近地关照到坐在她们面前一言不发的我,便忙咧着嘴起身溜了。不料才刚出门,屁鼓后面就传来了谷燕那小婊子把我祖先篡改为四脚动物的声音。搞得我怒火中烧,思量着再怎样扒掉她的三角裤。
砰的一声,埋着头急步行进的我一头撞到了壁虎宽阔的胸腔上。哎哟!b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壁虎横目冷对,半晌才嘟呶着不好意思他妈滴值几个钱……我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走到办公室前,有人高声地喊晃处长!我循声而去,只见孙长新正双眼眯成一条缝地迎我而来。我一动不动地等他到了面前,才极不情愿地慢慢伸出手去,握住了他那大老远就伸出的手。孙长新说哟晃处长真是贵人多忘呵,才多少时间就把我俺老孙给忘了?我强装笑脸,不冷不热地说岂敢岂敢!只是被汤光明那日狗滴一砸,脑震荡了……孙长新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搪塞,尴尬地挤出一丝笑来。这小杂种那天晚上眼睁睁地看着汤光明用酒瓶砸我。还有,我在医院睡了一个月,他也没送过半个脚迹。今天会这么笑眯眯地来找我,想必定是笑里藏刀,非奸即盗。
我没好气地说请问孙大处长有何指教呀?孙长新说哟晃处长就别抬举我了,我哪里还是什么狗屁处长呀!我眉头一皱,耸了耸肩说哟原来这处长在孙兄弟眼里竟是个狗屁呀!怪不得那么急就放了呀!孙长新慌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哎!瞧我这嘴给臭的!还有,上次的事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我说哪里哪里,又不是你递酒瓶给那狗日滴。孙长新更窘了,脸儿涨得像猴子屁眼似的。良久,才愣愣地说晃处长就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了。我说岂敢岂敢!这办公室又不是我家的!谁不能来呀!
孙长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想不到晃处长也是性情中人啊!我没好气地说此话怎讲?孙长新轻轻地笑了笑,说其实谷燕是我干表姐……我像被顽皮的马蜂蜇了一下,陡地一惊,语不成声地说什么――你说――谷燕是你――表姐?孙长新一边不停地点着头一边说是呀,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她。我一屁鼓重重地坐回太师椅里,心里惊呼着死惨了!肯定是那小婊子把我那天搞她的事向她表哥抖了。我说他没事怎么会想着来找我呢!没道理呀!
孙长新贼儿似的看了看门外,确信没人才低着嗓子说好了,牛皮也吹了,言归正传吧,我今天专门来找你商量点事儿。我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不紧不慢地说什么叫吹牛皮?哪里来的言归正传?难不成你这个干表哥是假的不成?孙长新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不是了!我仍不死心试探性地说真不是真的?孙长新一本正经地说说了不相信就叫谷燕下来问问嘛!我忙说不是这个意思,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说正事吧。
孙长新说嗯,然后起身关上了门,并随手拉下了窗帘。我忙说得,没那么严重吧!人家还以为我们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孙长新诡秘一笑,嘟呶一句差不了多少。
我心里又是一惊,愤愤地骂一句干他娘滴!肯定真是知道了!这不明摆着的敲诈勒索的阵势吗?壁虎砸了他的饭碗……可千万别要挟老子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