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是战国时非常著名的一个刺客。
聂政本是屠夫,从小弄拳耍剑,隐隐有豪侠之风,长大后便名满江湖,人众皆知。韩国贵族严仲子带着黄金和诚意跑来找他,要他除掉韩国首相侠累。聂政婉言辞谢。
严仲子不悦:“汝耍大牌乎?”
政曰:“非也,只因高堂在世,姐姐未嫁,我不能死也。”
不久,聂政母亲去世,严仲子前来吊孝,执亲子之礼。聂政深受感动。在厚葬完母亲之后,聂政火速将姐姐出嫁,跟随仲子刺杀侠累。英雄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侠累无有防备,身旁的警卫并不太多,再者聂政武功确实高强,他从首相府门外一直杀进大厅,正遇着侠累,侠累被他一剑刺了个透心凉。
这时,众多的警卫们才围了上来。
聂政眼看无法脱逃,决定举剑自杀。
在咽气之前,他用长剑将自己的眼珠挖出,把自己的脸划成一堆肉泥。英雄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让人们认出他,以免连累他的姐姐!
“你说这个脸面尽毁之人会是个刺客,秦人把他送过来要刺杀谁,我们韩王吗?”蒋回疑惑地说。
“那是胡扯!”班三断然打断了他这种说法,“聂政毁面,是在刺杀成功之后,为防止别人认出他,从而连累了姐姐,他才自毁面容。哪有还未刺杀,就先自毁面容的刺客,这样的人无论在哪儿一露面出现,人皆注目,如何完成刺杀任务。其二,秦王没有必要惧怕我们韩王,从而想起刺杀的念头吧?”
“那是自然。”
两人妄猜了一番,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班三说:“瞎猜也是无用,不想这没用的事儿,你且往下面讲。”
蒋回接着往下讲:“天亮后,我潜伏在芦苇丛中,看那行商之人动作。他上了我的船,把箱子搬上船。然后划船,但很显然他不熟水性,更不懂如何划船,那船只是在水边打转,行不了路。我是很想他划到河心中去,我游过去弄翻了船,和他在水里打斗,然后在水中结果了他。他没有,他划了几下,知道不行,便又上了岸。
他知道自己驾不了船,唯有坐在那里等过往船只。我看见他做了一推件非常奇怪之事。”
“什么事儿?”
“他在我的船里找到一个皮囊,那是我用来装食盐、火石等怕水之物的皮囊。他拿出来,抖去里面杂物,然后到箱边,打开盖子,拔出他腰间的匕首,把箱子中人的首级给割了下来,用皮囊装了,带在了腰间。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他一定是想搭一条船走,为了行走方便,携带木箱这样一件大物事实在不便,还因为有了让你偷看木箱的教训。所以,他——,不,不,奇怪,还是很奇怪,因为那个重要的人已经死了,这次任务应该就此结束,他是不是就此回头了?”
“没有。”
“这——,确实很奇怪?带着一个死人头还能来干什么?”班三也很纳闷。
“这个人身上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一个大秘密!”班三判断说。
“所以,你刚才诈问我在找什么的时候,我告诉你,我在找一个秘密?其实,我就是在找那个人头。”
“那人头怎么会在此沙洲上?”
蒋回得意地一笑:“那是我又给他偷了回来。”
“这时,从远处沿岸又走过来六七个人,他看到他们欣喜异常,原来这些人是他一船的同伴,落水后也没得死,而是逃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