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后,她再也不复曾经张扬,可她仍旧记得,自己十九岁生日那天,那个她爱着也爱着她的男人,对她许下一生誓约。
只为此,断肠无怨。
过了初三,阮逸尘就开始跟他说回北京。
“当时为了找你,我走得急,蓝儿还在我嫂子那儿呢,某人答应要陪她过年的,可是食言了。”
她理亏,钻到他怀里,“都听你的。”
于是当天下午,去祭拜了燕母,两人就启程走了。
阮蓝笙看见清婉回来很高兴,总缠着她讲这将那,她也乐此不疲。
看起来日子又恢复了宁静,可是他们谁都不知道,这宁静只是个假象。
祸患开端
过了年,一切照旧。
其间阮逸尘问过清婉一次,说你下半年就大四了,有什么打算没有?
她说以前想着去帝国理工或牛津读研,不过你既然给了我这个,那我就不出去了留下来相夫教子吧!边说边扬起左手,戒指上嵌的钻石便闪闪发光。
阮逸尘也不发表意见,只是搂过她,说我不禁锢你,到时候你若真想去英国,大不了咱们妇唱夫随。
然后两人都会心一笑。
开春,暖意融融,三月的天气,让人喜欢。
下课后,岑夏来找燕清婉一起走,路上她俩就合计,说天也转暖了,要不咱找个好天气去春游吧!
一拍即合,就给席萌萌打电话,那边听了也很高兴。
燕清婉说这两天我怎么没见着苏南着点儿,别搞出事儿来,不然你小子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子抱着陈复胳膊,说怎么办?
陈复说我怎么知道。
叶子就说,要不我们跑吧,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陈复突然推她一把,说你疯了?你爸不会放过我的!
叶子当时就哭了。
陈复说了很多才把她劝走。
第二天,当她再去时,别人说陈复跑路了,至于到底去了哪儿,谁都不知。叶子又去陈复家里,她问,陈复在不在?
他病重的奶奶躺在床上直摇头,他的弟弟陈小远打量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女,说我哥很久没回来了。
那是叶子第一次绝望,她才知道,自己真心对待的男生,竟是这样一个人。可是她还是压抑不住,恨他,并想他,在他离开后的几年里,一直如此。
陈复拿走了叶子那个月零花钱的全部,而她银行卡里的存款也一分不剩都被取走,她坐在街上哭,最后,借钱去医院做人流。
十六岁的少女,任由冰凉的器械探进她的身体,疼的脸色苍白。看着托盘上那个未成形的胚胎,她不禁悔恨交加。
后来,她依旧出手大方,交各式各样的男朋友,跟他们疯闹。只是,她再不没付出真心了。
这些事情她的家人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