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敲了敲秘书的额头:“今天早上的营销高手,你还记得?”
秘书严肃地点了点头,正要说话,被老板打断了。
“那家伙,还有他的合伙人,一向不按规矩出牌,我担心他们会先来找咱的麻烦。”梁秋沉吟了一阵子,“外面的生意你要多留心。”
谭英冠开车回到别墅时,孟晖正穿个大花裤衩,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发呆。
他翻出遥控器,关掉已经往外喷白雾的冷气机,俯下身,用力拍了拍孟晖的脸:“喝多了?”
孟晖抓住他的手:“我们谈谈。”
当他板着脸说要谈谈,那么不管你在干什么或者想干什么,都得等他谈完。
孟老大懒洋洋地拉着他的胳膊坐起来,撑住床:“我今天去看了梁秋,你应该知道。”
谭英冠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说:“我听说你昨天还去看了金五。”
孟晖得意洋洋地笑,眼角堆出细纹:“怎么,吃醋了?”
谭英冠也笑了笑:“赔钱了。”
孟晖不满地哼了一声:“赔个屁。”
谭英冠站起来,把他从床上拖到地上:“记不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的话?”
“嗯……别他妈的再惹麻烦了?”孟晖枕着手臂问,“别跟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别泡兄弟的老婆?哎你说了那么多废话,我怎么记得是哪句。”
“是别每次得罪了人就他妈留我的名字!”
孟晖滚在地毯上哈哈大笑:“胡扯,这回老子可没这么干。”
谭英冠压在他身上:“那你说什么了?金老五气急败坏,都快把电话捏碎了。”
孟晖很快滚不动了,趴在那里喘气,他侧过头,眼睛亮得吓人:“我说,谭英冠是我过命的兄弟,你姓金的有种动老子一下试试。”
谭英冠停下了动作。
孟晖翻了个身,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操,还以为你听了会更爽呢。接着来。”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谭英冠腾出一只手要去摸,被反压在身上的孟晖一把抢了先,看也不看就摔在墙上,砸得粉碎。他直起身,骑在谭英冠的腰上:“快……”
手机里传来忙音,李小乐气得差点掰断它——却又不舍得这只限量版的镶钻机。
谭敏托着腮,坐在那里嘻嘻笑:“乐乐,你为什么愁眉苦脸?你不欢迎我吗?你有什么资格不欢迎我呢?这是我哥哥的房子,我是我哥哥的继承人,你是什么东西呀?”
李小乐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东西。阿敏小姐,你哥哥他不在。”
谭敏站了起来,踮着脚在卧室里走,脸上一直带着怎么看也不正常的微笑:“我知道他不在,他在我才不敢来。”
李小乐叹了口气:“你要喝点什么?”
谭敏歪头想了半天,忽然说:“我该吃药了。”然后她打开自己的小皮包,拿出一瓶药来,“请给我一杯水好吗?”
李小乐喊保姆,被她制止了:“你去倒,我不想叫人知道我来了。”
她倒出一大把药片,放到嘴里干嚼,接着问:“我哥跟你□□了吗?今天。”
李小乐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但是谭敏手里的枪让他只能面无表情。
谭敏直愣愣地盯着他:“兰兰姐告诉我,我哥每次做什么重要决定的时候,都会靠□□来放松。”
“他要杀阿孟的时候,是不是跟你上床了?”
谭敏扣扳机的手指紧了紧:“嗯?有吧。”
“他不一定要跟我上床。”李小乐已经顾不得她为什么会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也不愿意再去想许兰兰到底发什么神经,连这种事情都告诉谭敏。他竭力冷静地后退了两步,挨着窗口,“谭哥这样的男人,总会有很多选择。所以你也不用只问我一个……”
“我哥有洁癖。你不知道?”谭敏把胳膊抬起来,伸直,“有固定床伴,他不会找别人的。”
“你到底想问什么?”李小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谭敏一步一步向前走,黑洞洞的枪口始终对着李小乐:“我在问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你们做了没有?就今天。”
李小乐绷直了身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