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怀疑自己的母妃?”沈皎月问出口后便好似又猜到了什么似的问:“容贵妃不是殿下的生母。”
“孤的生母七岁时便殒命了。”楚云玄看着她,薄唇轻启,那语气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见她眉间紧锁,他忽而又出声道:“孤的七弟才是容贵妃所出。”
“多讽刺。”楚云玄忽而笑了,虽是隔着面具,沈皎月也能感受到那一抹苍凉:“容贵妃见孤的母妃殒命。便夺孤去她膝下不过是为了稳住她的贵妃之位,以此消除天子对她的疑虑罢了。”
难怪容贵妃如此忌惮,到底不是亲生的。
她又想起祺贵妃向她伸出的手来,她总觉得两人定是有什么联系。
“在想什么?手心里都是汗。”
沈皎月回过神来,却见他执了一抹方帕与她擦手,酥酥痒痒的挠的她面颊红晕泛起。
她抽出手来,声细如蚊:“殿下进宫之时说的话还算数吗?”
那深邃的眸忽而便是透出些愉悦来,声音清透:“孤的话从来算数。”
有些晃神,她想起一人来,每每她问他,他的话可算数时,他总会说他说的话从来算数。
别院并不大,但胜在精致,踏进院门的一刻,她忽然感觉到了舒爽,这便是她想要的。
没有高墙林立,没有红钻金瓦,只有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烟火气。
仆人们站成一排,楚云玄简单的安排了一番,便去了书房。
没多久,一个水灵灵的丫头便是拜到她的跟前来了。
“奴婢花戎拜见太子妃,太子命奴婢今日起照顾太子妃的衣食住行。”
菊秀的目光投过来,好似在与她说,公主,这是来与奴婢争宠的。
沈皎月扯了嘴角,说不出话来,太子安排的她还能退货吗。
不过几天后她倒是多心了。
因着菊秀那丫头的性子,见谁都眉开眼笑的,很快与花戎便是不分你我了。
诶,这未免也太塑料吧。
当花戎端着各色的菜式放到她面前时,她忽而觉得塑料便塑料吧,她认了。
沈皎月本是不愿去书房的,可以一想到这太子待她还算不错,便想着他准自己住了这别院,自己也当礼尚往来。
她翻出了压箱底的玉肌膏,想着或许能有些作用。
说起这瓶药,还是赵魈与她偷来的,她三番五次找祺贵妃的麻烦,打板子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也未料到他一个质子竟会给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偷药。
刚到书房院外便是瞄见了一抹倩影,那女子眉若远黛,素颜明眸,生的清丽。
骨子里竟有几分腊梅的馨香散发一般,只是往那一站便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出口的声音虽是清冷,却也觉不出寒意。
“殿下莫要推辞了,这天香膏得来不易,殿下何不试试。”
“秦小姐,此处不是你应该来的。”
沈皎月本是瞧着有猫腻的样子,抬脚欲要离去。
一旁的花戎却是忽然出了声,菊秀摊着一双手表示自己十分无辜。
沈皎月叹气,头皮发麻。看来这一劫是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