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茶水迸溅的到处都是,但那捏碎杯的人似乎没有发现,依旧紧紧的攥着手,任由茶水浸湿衣袖。
杂仆慌忙上前擦拭水渍,关心的问道:“云老板,没烫着吧?”
那人没有理他,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台上的“楮墨”。
虽然他依旧面色淡然,眉间温和,但眼底深处却迸着摄骨的寒意。
台下依旧静谧。
金济恒有些恼了,索性连装也不愿意装了,直接转身懒洋洋的歪坐在圈凳上。
那红衣与他本就宽松,他这一歪,衣领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截锁骨和香肩。
台下众人呼吸骤然一顿,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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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越发的炽热起来。
金济恒也不管,反正带着面具呢,他现在可是“楮墨”,一会拍卖结束了,他转身就走,换了衣裳,摘了面具,就算是大摇大摆的走在南巷子里,谁也不会知道他就是登台的“楮墨”。
“砰!”
有人猛然敲响了铜锣,整个水月楼本就静谧无声,猛然一敲吓的金济恒一哆嗦。
这一哆嗦像极了在风中颤抖的小雏菊,让人生出几分想要占有之意。
“子夜拍卖会正式开始!”
金济恒明白过来,难怪台下的人没有动静,原来还没到喊价的时候。
“一万两!”
“三万两!”
“三万五!”
金济恒懒洋洋的歪在那,听得是满心欢喜。
这钱可真好赚!
台下喊得越是轰烈,金济恒唇畔的笑意越是灿烂。
发了发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是十万两了!
“十一万两!”
金济恒唇畔的笑意猛然一滞,顺着声音看去,当看到喊价人时,气的他险些把圈椅给砸了过去。
喊价的正是福泰。
这个傻子!好端端的喊什么价!
有人举手高喊了一声“十三万两!”
福泰立刻怼了过去“十五万!”
“十七万!”
“二十万!”
见没人再加价,福泰得意洋洋的坐回椅子上嗑瓜子,而台上金济恒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他记得福泰跟他说过,他们的保命储蓄只有十五万,这多出的五万两是怎么回事!
安静不过片刻,又有人加了价格,而福泰跟着一直加到了三十五万,三十五万之后,福泰就不跟着喊价了,而金济恒在这一刻才知道他与福泰的真正积蓄是多少。
“五十万两第一次!五十万两第二次!五十”
“一百万!”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当这个声音响起时,金济恒骤然脊背发凉,一身骨血倒流,他不可置信的寻声看去,只见台下一角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云裕!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温和,但不知怎地,金济恒与之对视时,总觉得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眸变得有些与以往不同。
冷冰冰的,还透着一丝摄骨的戾气!
金济恒心中打鼓,这当真是云裕吗?当真是那个从不为尘世所动容的商人?
“咚!”
有人重重的敲响了铜锣。
“云老板封顶!”
随着这锣鼓声的响起,金济恒无力的瘫坐在圈椅上,眸中一片复杂。
云裕要跟“楮墨”共度春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