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法司衙门的参谋,赵大人府上吗?”
阿蓟轻轻嗯了一声。
云裕又问“我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放倒是把他給放的有些茫然。
阿蓟道“自从您出事之后,咱们家的铺子便給封了,杨伯和诸位掌柜四下奔波,找了不少人,也花了不少钱,但是您的案子实在是太棘手了。”
云裕心中也明白,给他下套的人是个城府至深,思虑周全的人,他的案子人证物证,作案工具,痕迹,以及死者的尸体验伤所有的证据都有,就算他再是不认,此案也没有半点转折的余地。
除非陷害他的人自首,否则绝无可能翻案!
“正是焦急之时,赵大人突然派人找到了我们,说他已经向皇上禀明您是冤枉的,而且还向圣上求了情,皇上念东家祖上的旧情,便开了特例,赏了免罪金牌。但是皇上也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您手下所有的家产全部充公,而且流放半年。”
云裕“看来咱们欠了赵大人一个大人情。”
阿蓟眉间隐有犹豫,嘴张了又张,但最终仍是什么也没说。
云裕问“既然流放,那押送我的衙役呢?”
阿蓟道“皇上大恩,说您可以在皇都休息半日,半日后再动身。”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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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点点头不再说话,半日后果真有衙役找到他。
衙役道“皇上开恩,许你不带枷锁,轻装流放,云老板咱们走吧!”
他也是沾了先祖的光,不必负重前行。
阿蓟把背上的包裹给了他,红着眼睛道“东家路上小心呐!”
“阿蓟,子然我就托付与你!”
“东家放心,二少爷我会照顾好的!”
子然平日最爱粘着云裕,这一次云裕离开不带他,他非但没有哭闹,还出奇的乖巧。
“哥,你要早点回来,我跟旻泽哥哥一起等你。”
云裕点了点头,嘴唇翕动半天,才道一句“好好读书,要听阿蓟他们的话!”
临走之时他站在城门下四处逡巡,街上人群熙攘,热闹非凡,但,始终没有他想见的人。
“云老板怎么了?”
云裕收回目光,温和道“我们走吧!”
他与衙役出了城门,走了许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云裕回眸看去,只见来人正是福泰。
福泰背着包袱匆匆赶来,累的满头大汗,一到跟前他立刻从袖里摸出一锭银子,笑呵呵的递给了押送云裕的衙役,衙役假意推脱,最后只能“无奈”收下。
“呦!这怎么没水了!你们二位在此等等,我去打水去!”
待衙役走开,福泰便把背上的包袱给了云裕。
“云老板,这里面装了一些药,有驱风寒的,也有解蛇毒蜂毒的,还有两身棉袄,跟两双鞋,一双现在时兴的,一双是厚底棉鞋,入冬后可以穿。另外你们这一路上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大可点放包裹里的信号管,百里公子在江湖有些势力,一旦看到了这个,他的人自会前来帮助。”
“对了,里面还有一些糕点和一小坛酒,您留着路上慢慢吃!”
“多谢。”
云裕看了看他身后,问道“你家公子呢?”
福泰笑道“前几日公子在宫里犯了点小错,太后很生气,便每日召他入宫,让他跟着太傅在宫里学规矩!实在是没时间来送您,还请云老板莫要生气。”
“不会不会。”
云裕温和道“反正我就走半年,差不多开春的时候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福泰点头道“好,那届时再聚!对了!云老板,我家公子说了,您放心去玩吧!令弟我们会照顾好的!”
玩...........这话也就只有金济恒才能说的出来了!
“那便多谢!”
此时那衙役已经打好了水,见两人还在说话,便远远的站着,假意欣赏着四处的风景。
云裕告别了福泰,与衙役走上了流放之路。
福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就红了眼睛,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了心中涌出的酸苦,转身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