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涯海角双剑客 2_剑海游龙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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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涯海角双剑客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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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与泉远见汇合,循着周钧使等人所去方向追赶,好在天未全黑,不久便望见了一众人身影。二人怕靠得近了给对方发觉,只远远相随。他二人武功虽高,但跟踪本领却是泛泛,原非所长,所幸周钧使等人此刻个个心境欠佳,倒也无人知觉。不多时行到一处大院之前,那院门前先已聚集了数十名元兵武士,当先站着个衣饰华贵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见周钧使到来,满面欢笑迎上前来,道:“老三,你怎地去了这许多时候,快来,快来。”

其时周钧使等人与他尚有数十丈之遥,凤泉二人更是身在百丈之外,但人人闻音均觉耳际嗡鸣,犹似声在咫尺。泉远见暗生惊惧:“听这人的语气分明只是寻常说话,声音已是这般充沛宏亮,内力之深实是世所罕见。”李宾椽与侯起充等元兵到得那男子近前,均躬身施礼道:“小人见过王爷。”周钧使则道:“二哥,要你久候了。”凤孤翔听到众人叫那男子作“王爷”,而那人又与周钧使称兄道弟,心中纳罕:“我只道这姓周的是甘为鹰犬,原来他竟有一位当王爷的兄弟,那他岂不是异族胡人?”只听那男子又道:“三弟,一个时辰前我已派人给白书堂送去了书信,告知那洪连波一声,也算先礼后兵了。这次咱们‘大都三王’到了两位,白书堂中不过是些书呆子,还不乖乖给咱们挑了。”

凤孤翔听他提起“大都三王”的名号,忽然明了。原来世祖皇帝忽必烈建国之后,惟恐江湖上有豪杰作乱,暗中网罗贪图富贵的武林高手纳为其用,如李宾椽等辈皆是如此。其中尤有三个武功绝顶之士倍受青睐重用,屡屡立功,竟至破格裂土封王,号称“大都三王”。凤孤翔和泉远见在江湖上寻访海村正夫妇下落时也曾偶然听人提及此事,但一来与己无甚牵扯,二来也并不信朝庭真能招揽到什么身手了得之人,只是知晓这回事罢了。然而他此时和泉远见却均是一样想法:“鞑子皇帝所封三王果非寻常。以那周钧使的武功只位列三王之末,我二人任其一者已是胜之极难。这人想必便是三王之二,内功恐是武林中顶尖儿,那三王之首只怕更加厉害。”

泉远见远远望着周钧使,又想:“他既然是王爷身份,怎么元狗们都只叫他做‘先生’?”他不知周钧使虽封王侯,却向以江湖人物自居,出来行走江湖时也极少提及“三王”之号。凤泉二人这时怕给众人察觉形迹,已不再靠上,各自静心细听周钧使与那二王爷言语。只听那二王爷道:“三弟,我已调拨了几十个好手,咱们这便去吧。”周钧使点了点头,道:“咱们此行依江湖之道而为,也不必众兵出动。”又向李宾椽道:“李兄弟,有劳你当先引路。”于是一行人立即出发,侯起充等受伤的人则被遣回衙门休养。

凤泉二人只待这近三十人的大队浩荡远去,这才又缓缓尾随。凤孤翔走得一程,故意唉声叹气道:“哎,早知他们与白书堂是对头,咱们刚才在客栈可不该无故搭手。你与那姓周的耗了大半天功夫,待会儿他再去与白书堂的人交手功夫必定不纯,咱们无形之中岂不帮了他白书堂的大忙?”泉远见自是早想到了该节,但闻听此言,斩钉截铁地道:“那却不然,鞑子欺辱汉人,咱们见了定要伸手,大义当前,我与席清的私怨自须暂且放下。”凤孤翔本还怕他念念不忘报仇,不顾全大局,听他言辞肯凿,喜道:“你尚识大体,还不糊涂,那再好不过。咱们到得白书堂,见双方动起手来,你说该相助哪一边?”泉远见道:“自然是帮汉人。师兄,咱们虽非行事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但就是趁人之危也讲个时候,鞑子的人情,万万领受不得。”二人想通了这一节,只觉往后无论如何从事都随心所欲,再无所忌。

那“大都三王”的二王爷名叫方九里,本是辽东猎户出身,因早年得机缘接连服食了三颗长白山中的千年老参,又得高人指点,修成了一身深不可测的内功,后来听闻世祖皇帝寻访能人,自己正不甘于穷困,便归附了朝庭,立功之后步步高升,直至封王。他此来于白书堂之事也不甚上心,反借临安的大小官员纳拜之机发了一笔横财,沿途便向自己这位结义兄弟大肆陈说。但周钧使因失威于李宾椽等人面前,一直郁郁寡欢,对方九里自也无意理会。方九里见他于自己所讲全无兴致,不免扫兴,怏怏问道:“老三,什么事不顺心意啊?”周钧使只是不答,方九里又道:“这临安府有他娘的鸟官员怠慢了你吗?”周钧使心中正自烦恼,向前快走了几步,方九里在后紧追,又一连问了三四样缘由,周钧使烦躁起来,立足回头道:“二哥,咱们该当计较如何应对白书堂的逆贼,我心中在想此事,你休来扰我。”方九里武功虽强,却是草包一个,除了敛财原无旁的过人能耐,听罢此言微地一怔,随即笑道:“好,你只管想,我不扰你就是。”

一行人饶过西湖,行到了南屏山北,李宾椽走到方九里身近,道:“王爷,过了前面的雷峰塔,雷峰山脚下右转有一座高墙,高墙之内便是点子所在。”其时残阳未隐,暮气沉沉,塔影倒嵌入银波中徐徐摇晃,正是“雷峰夕照”之景映入眼帘的佳机,但方九里哪里懂得赏识,指着雷峰塔道:“这塔怎地如此破烂。”李宾椽连声附和道:“是,是,这塔本没什么好瞧的。”方九里“嗯”了一声,又道:“李兄弟,白书堂里的高手不多吧,那洪连波比你如何?”李宾椽请来方九里时只说白书堂是些学了三拳两脚的书呆子不自量力作乱,方九里又向来自负,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因此洪连波名满江湖,他却竟拿来同李宾椽相较。李宾椽一意讨好方九里,厚着脸皮道:“他们不过是以多欺少,那洪连波的武功虽比我高明些,自非王爷敌手。”

说话之间众人已到山脚下那座高墙前,周钧使道:“这便是白书堂武舵所在吗?”李宾椽道:“这地方没有门户,极是隐蔽,老百姓听说墙后的宅院里连年闹鬼,向来不敢靠近。我多日盘查,才弄清此处底细,近几日又于各门关设卡盘查,也先断了他们的援路。”周钧使如何不晓他意,道:“白书堂的贼子胆敢在民间妖言惑众,视同乱党。待咱们拿了洪连波等人去见圣上,李兄弟自居首功,加官进爵指日可待。”李宾椽大喜道:“到时还要仰仗两位王爷多多美言。”周钧使向方九里道:“二哥,我先进去,且看他们这群贼书生有几百人在候着。”方九里听他话头不对,道:“老三,带人送信的事我可都是依着你的主意,咱们别要少带了人。”周钧使冷哼一声,道:“带得再多有个屁用。单说这面墙如此之高,这群脓包翻得过去吗?”说罢纵身一跃,直飞上墙,转瞬间便飘然落入院中。方九里心中大是气恼:“老三今儿个怎地如此气人。咱们是拜把子的弟兄,你尚在我之下,轻功厉害便好了不起吗?”李宾椽怕二人言语失和有碍大局,忙道:“王爷,白书堂弟子虽多,但会武的把子却也不过百数。”方九里一言不发,大踏步上前,双手扣拳,突发猛力砸去,但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那墙已然坍塌了大半。众元兵无不雷彩叫好,方九里当先走入,回头说道:“周先生瞧不上你们,待会儿别要真失了面子,本王选你们来可不是白饶瞧热闹的。”众人闻言精神振作,抢着随方九里走入院去。

凤孤翔和泉远见此时也已赶到,二人见周钧使以高妙轻功入内,方九里运功破墙,都觉惧服,也双双从墙侧跟随入内。那墙后庭院并不宽敞,走不出十步便是大厅,凤孤翔见厅口朝着背阳一面,建违常理,轻声叹道:“嘿嘿,如此世道,汉人哪还见得到天日。”同泉远见对视一眼,快步走到厅侧一扇窗前,在窗上戳了两个洞,向厅内望去。

只见周、方二人已率众元兵将厅内团团围住。厅中白书堂弟子足有半百,人人怒目视敌,当先一人脸色赤红,目中射火喷焰,乃是白书堂“朝关堂”香主秦士观,右首一人正气凛然,正是欧仲昆,其后尚有刘丙通等众弟子。

李宾椽冷笑数声,向欧仲昆抱拳道:“欧先生,巧得很呐,咱们又见面了。”欧仲昆此际于自己当日的一念之仁已是大悔,切齿道:“姓李的,敢先与我斗上二十回合不敢?”李宾椽强援在侧,正是报当日之仇的大好时机,更急于封堵其口,以免自己独败其手之事拆穿,道:“呸,没你李爷爷不敢的。”二人正要放手一搏,周钧使忽道:“且慢,阁下就是‘小金翅’欧仲昆吗,敢问尊师洪堂主何在?”欧仲昆道:“凭你们这班鞑子走狗也配叫我师父的阵!你是何人,敢不敢留下名号来。”方九里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同我兄弟大呼小叫。我们兄弟乃是‘大都三王’中排在二三位的‘震东王’和‘萨阿王’,你怕了没有?”周钧使道:“他是我结义哥哥方九里,在下周钧使,江湖上人称‘冷月煞君’的便是区区。”

白书堂众人听他自报‘冷月煞君’的名号,脸上都是色变。秦士观道:“我也料鞑子皇帝手下必无好人,果然尽是你这等江湖败类。”周钧使单掌伸在身侧,道:“阁下想必就是‘白鹤神剑’秦士观,以你一个香主,周某还不放在眼里,快叫你们洪堂主出来相见。”秦士观防他随时发难,暗自戒备,峻颜喝道:“家师目下不在堂中,否则焉容你猖狂!尔等鼠辈吃准了时机来犯,又何必惺惺作态。”周钧使这才知洪连波确是未在此处,一半沮丧,一半却也庆幸少了个强敌,高声道:“我兄弟今日便要捉拿你们这群反贼,还不快快束手成擒。”秦士观、欧仲昆等人闻言俱各守紧门户,随时待上。

方九里大啸一声,只震得屋上瓦片颤响,道:“多说什么,呆子看掌。”说时一招“平里送秋”拍向秦士观,秦士观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道迎面刮来,脸颊生痛,忙侧身闪躲。方九里又一掌再欲去击,斜地里已穿出一只判官笔,往他眼前送到。方九里抡臂挥挡,那人不但未及伤他,反觉手中铁笔拿捏不住,险些脱手。秦士观不敢迟疑,长剑开攻,口中道:“申师弟,咱们同上。”那使判官笔的是白书堂“奉孔堂”的香主申信义,其师翟程开是洪连波的师弟,白书堂中除洪、翟二人之外,便以他和秦士观的功力最深。申信义向众白书堂弟子疾呼道:“各位弟兄,狗鞑子们今日欺到咱们头上了,咱们还不叫他们识得厉害。”说着铁笔一招“仙女引针”点出,与秦士观双斗方九里。

欧仲昆与众人一起向元兵杀去,心知来人中以方九里、周钧使、李宾椽三人武功最高,自己眼估肚量,决非方九里之敌,想来周钧使也不易对付,但深知李宾椽功力却在自己之下,胜之不难,便挺剑向他刺去。岂知剑到半程,却被周钧使一掌带开,尚未明白过来,周钧使已施“飞云转”攻上,出掌迅捷无比。二人缠斗一处,欧仲昆的剑法虽也甚高,却不似泉远见那般长于变化,剑招讲求潇洒大气,如行云,似流水,周钧使应对便从容许多。但欧仲昆既称“小金翅”,身法也自有独到之处,轻身功夫只逊周钧使半筹,于他的缭乱掌法却也可躲可御,是以周钧使一时也伤他不着。

李宾椽见四周元兵同白书堂弟子已厮杀成局,欧仲昆和周钧使兀在苦斗,方九里独斗秦、申二人虽略占上风,但只仗内力了得,猛而乏变,久斗之下给申信义和秦士观瞧出了名堂,巧施周旋,也难以于顷刻间取胜。他自视甚高,绝不屑助周钧使去斗欧仲昆,便欲去寻刘丙通为敌。刘丙通一把纸扇运用自如,此时已接连毙了两名元兵,李宾椽瞧出他这几个月来功夫又有长进,战意更盛,双拳并击,朝他打去。蓦地一剑砍到,李宾椽猝不及防,险些中剑,回望来人却是华山派的木山中。

木山中那日与刘、欧二人一见如故,这几月来便在白书堂盘恒为客,白书堂有难,自也难置身事外,他数月来一有闲暇便苦谋破解李宾椽拳招之法,此时二度对峙,正好加以印验。李宾椽怒目圆睁道:“姓木的,当日伤我之辱,这便十倍奉还。”木山中左右虚劈两剑,剑尖直指李宾椽道:“脓包,有本事便来,少作鹰唳犬嚎。”李宾椽挥拳就上,骂道:“你奶奶的,老子撕烂你的臭嘴!”

凤泉二人在厅外凝观,也不急于露头相帮,却是见白书堂人数众多有利,一时不至落败之故。泉远见也正好趁机识辩白书堂功夫的优劣足缺,以备稍后与席清一战,至于席清并没在厅中,因其时厅内太乱,可并没发觉。

方九里与秦、申二人拆出近四十招,始终不着二人边际,渐渐着恼,又见自己所带来的官兵已有数名横尸就地,怒火难遏,拾起落在地上的长矛来,便向申信义扫去。申信义恰在此时挥笔往他手底刺去,笔到中途给长矛扫中,硬生生断作两截。秦士观大惊失色,叫声:“师弟小心。”使一招“飞星传恨”,去刺方九里腰下“京门穴”。方九里心想:“若连这两个呆子也收拾不了,还剿什么乱党。”回手将长矛送向秦士观肩头。秦士观为图救人,前冲甚疾,眼见矛至,唯有躲闪,但终究慢了一步,手臂给长矛刺中,吃痛之下长剑登时脱手。

方九里虽未能重伤二人,但两招间令二人先后失了兵刃,脸现得色,横矛在手,当是棍棒抡使劈打。秦、申二人落得空手与他相斗,心中尽皆着慌,眼见方九里手上来来回回也只十余变化,但招中夹带了极强内劲,实难抵挡,不出十招,已双双就招摔倒。方九里纵声大啸,不理秦申二人,舞开长矛,往人丛中杀去。他此来所选的蒙古武士都身负较高武功,而白书堂中除欧仲昆、秦士观等十余弟子功力较深外,余者身手平常,纯是为强健体魄练来,对敌便颇为勉强,不少人早已带伤挂彩,方九里这时杀性一起,三两招间便毙了数人。众白书堂弟子识悉利害,十几人一同挺剑刺去,方九里浑不在意,长矛舞开,“咔嚓”、“咔嚓”十数声脆响,十余柄长剑竟也都给崩断。各人惧悚之际,方九里一声呼喝,长矛已穿透了一名白书堂弟子身躯。

凤泉二人见此情景,不敢再袖手旁观,执剑在手,齐破窗而入。欧仲昆等人陡然见到又有人来,不明二人敌友,但眼前的情势凶险已极,都唯有全力自顾。周钧使心中却也是大急,生怕二人来跟自己为难,出掌更为急切,但顾及旁人心神有分,欧仲昆便乘隙扭转乾坤,长剑直撩周钧使刺去。周钧使只想进攻未想守备,见来招精妙,料想也是对手倾毕生功力所为,躲恐不及。当危之际,脚下虚踏一步,身膀斜愣愣栽下,欧仲昆这一剑只划破了他肩头衣衫,却未伤他分毫。

泉远见这时已抢去相斗方九里,方九里不识来人,只道也必是白书堂弟子,并不将他放在眼里,手中长矛一抖,运力朝他送去。泉远见知来物给他内力催动下来势劲疾,挡格不易,长剑兜了个半弧,顺着来矛方位送出,用得正是武学中“四两拨千斤”之法,将长矛之力卸去。方九里“噫”了一声,道:“你是谁?功夫可挺俊啊。”泉远见不能自报名姓,又怕周钧使代自己说出,那便势必招惹是非,一招“长风破浪”送出,口中道:“你胜了我便说,胜不了还问来何用?”白书堂众人先前因奋力抵挡方九里,已死伤了十数人,余人见泉远见是友非敌,功夫又是不俗,心中稍宽,未受伤者也忙抢上助阵。

凤孤翔虽入战团,却不即放手,放眼细察厅中情势,欧仲昆与周钧使已斗到酣处,兀自胜负难判,泉远见与方九里相斗,又有刘丙通等众白书堂弟子从旁相助,料不至落败,反是木山中与李宾椽杀得天昏地暗,竟渐渐打拼到了厅口。木山中剑招密不透风,始终不予对手可乘之机,但因久攻不下,内力已经大耗,汗流气喘不止。凤孤翔看得一忽儿,随手料理了几个近身元兵,忽见李宾椽左跨一步,右腿疾向木山中下盘扫去。木山中此刻剑刺李宾椽上三路,不但招去扑空,更令自己陷于不利。李宾椽这一腿只使了半招,不等他回剑来守,变招踢在他执剑一手的腕子上,木山中短剑拿捏不住,立时给踢落。凤孤翔暗暗吃了一惊,心想这李家拳传人竟有这等凌厉的腿功,倒是大出自己意料之外。但须知大凡外门功夫练到极高境界之人都于自身武功中不足之处知之甚详,更是力图弥补,李宾椽精于拳术,下三路自是其软肋,他练这腿上功夫便是欲待拳法难以奏效之时攻敌不意,克敌制胜。

木山中失了兵刃,自知与他空手拼斗必败无疑,不及拾剑,便将腰间柴刀抽出,仍是以长攻短。凤孤翔识得他这身华山功夫,又见柴刀,已知其身份,担心他气力大损,兵刃又不称手,未必再能绊住李宾椽,既然方、周二人均不能速胜,唯有先去此敌才是对策,便即挥剑纵去。到得厅口,有两个元兵正持枪把拦,不欲放敌走脱,见凤孤翔跃至,也不多说,挺枪齐上。凤孤翔旁若无人,依旧直奔李、木二人而去,眼见两枪同至,这才刷刷两剑斩去,但闻两声凄厉惨叫,那两个元兵已各被卸去了大半个膀子,两臂虽已离身,手中均尚自握着那两杆长枪。

李宾椽于凤孤翔早用余光掠见,见他出手快狠兼备,心中瑟瑟发寒:“适才在客栈不见他出手,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硬手。”这一分神,木山中柴刀已至。他不敢再恋战,也不等凤孤翔攻到,避过木山中来刀,飞身便往方九里等人战团中冲,凤孤翔和木山中同时猜知其意,又追回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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