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是这样的…
在谷里醒来半年多后,充分吸收了鲜鱼和苹果养分、日日泡浴并喝着深岩水的我已把“排骨精”回复到了原先的体形,正常的伸胳膊抬腿没有问题,心肺功能也恢复的不错。莫莉、苏珊姐妹俩原来还很担心捡到的干枯“冻虾”派不了用场,现在站面前的可已是个令她们眼睛一亮的大男生了,最令人高兴的是小妮子评估我的岁数比她们“大不了几岁!”,而且说我“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她们说“男人味”可不是当形容词用的,指的真是我身上开始有体味散布出来了。
人如若动物般一野或许身上气味是会变浓,这虽属不雅,我本身也是没法子阻止的。有意思的是莫莉、苏珊非但毫不嫌弃,反而还很喜好这股味,她们常有意无意的凑近我胸背出汗处亲呢地又揉又嗅的,这个举动,往冷静里说可以把它当作“穴居人”认同我这个成员了,不过我有时又止不住自己往热烈里遐想:本男生有“味”招得来女生亲近是件很自豪的事,这说明熬过了三十三个年轮的我冻结了时光没有变老,“味”照旧,还魂后依然青春,还能够大展鸿图!
心里是想干点大事,但那时我还处在疗养阶段,正式强化锻炼和开课教中文的工作日还没到,我只是在别人陪伴下稍事动动腿脚,熟悉环境,日常交流中自己温习温习英文口语,考虑一些中译英的语意表达方法,以此让四肢与大脑再活一点起来。
有一天,伶俐活泼的苏珊和她姐莫莉一块陪我散步,走到一处山脚边,三个人亲热地手拉手走进一大堆像是远古时从山上滚下来的乱石漂砾中。这些石头形态各不相同,有几块样子好看点、面上平整点的上头还刻了英文,那是她家从李文开始有文字后除了家史外留下的另一种人文遗迹。
我见那头一块石头上的标题式刻句简单醒目:为什么要登山,因为山在那里!在这行大字下还刻了一条小字,是李文的注释,介绍这句话是领他登山的那“山痴”哥们所说,自己为了纪念这位英雄而刻。过了标题石,紧接着又是《哈姆雷特》中的惊世一叹“生存还是毁灭”直冲眼帘,接下来的一块块石头上都是诸如“奇迹是在厄运中出现的”之类鼓劲打气的文字。
我沉思中边走边读,领路的莫莉在一块石碑前停下了脚步:“真好想出去,像你那样过过…生活,可是…唉!”她黑黝黝的眼瞳里泛出内里深处的幽怨。
我抬头一看,眼前这块石碑上的是这么句话:人的正确功能是生活,而不单是生存。
“咱家‘生存’了好几辈子,可是却没法过上一分钟‘生活’,这能算作‘人’吗?造物主既然允许我们诞生,可为什么又不赐予‘正确功能’,难道我家犯下了罪孽,一代一代永远都该受到非人的处罚吗!”忧愁的莫莉对我这个有过“生活”的外来者道出她的心苦。
苏珊比她姐乐观一些:“我们可没什么罪孽,这样活着不是我们有错,”她琥珀色的双眸围着我转动,“不过‘生存’要能换成‘生活’那是太好了,就是不知要盼到哪辈子呢!”她把这个疑问抛给了我,眼中射来了一束火辣辣。
我能说什么呢,这碑文刻的意思没错,“生活”与“生存”虽仅一字之差,可意义确实大不同,人兽界限就蕴于其中。身为人形,自当不甘沦为兽类,生于这无助的绝境里,苟且“生存”的莫莉、苏珊对“生活”的渴望不灭,依然魂牵梦萦着追求做“人”,但以目下处境来看,要想在“生”后边换个字…难呢!
我找不出话来宽慰她俩,其实此时就光看看本人这袒胸露腹的赤裸裸野相,我对自己还能不能回复人样都心中无底,更别说让她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呢。
大家一时都没了话说,气氛显得沉重与压抑。
好在慢慢经过的刻石中采之莎士比亚、狄更斯、培根等文豪哲人的沉甸甸语录逐渐少了。随着年代的推移,在李文之后刻的句子更多的是些无奈的黑色幽默,或者自嘲取乐。
我一块一块看过去,莫莉、苏珊在旁为我解说,讲到有趣时我们互相取笑、一块打闹,三个人都在力求摆脱心中的阴影。
记起她们曾对我介绍过的身世家史和李文带来的西方信仰,我想要借这个缘由苦中取乐,逗逗这两“野”女孩。在脑子里用心练了练英文语法拼读后,我故意眉飞色舞地向她俩发问:“我听说过这父亲娶女儿、姑妈嫁侄儿的故事在圣经里也有哇?那你们这一家子过的不就是圣经里的生活吗?不得了啊!”
可听了我这么说,她们却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嬉笑还嘴,反而立刻冻结了面容,沉下了脸。我正僵着不知往下该如何“理论联系实际”,却见莫莉伤感中郁郁开口:“圣经里这种事都是没办法才发生的,如果可以避免,上帝怎么会让他们如此痛苦!”
苏珊也接上来说:“但愿仁慈的主能宽恕我们的先人,他们也是为了使生命能繁衍下去只能这么做。”说着她转了转眼珠往我上下一飘忽,轻快中带了些许沉重:“苦难总该有个头吧?但愿万能的主能赐福于我们,让我们一家有重生的希望!”
原本只是找个话题开开玩笑,为得是忘却烦恼,却不料此话会勾起姐妹俩的怨愁悲情!自讨没趣的我发着窘闷住了,三个人再度无话可说,大家都低着头默默往前走。
漫无边际地走走看看,前面出现了一块大石头―噢,不对,应该叫一根,因为这是个立柱形状的长石,粗大概一米多,高却有三、四米,竖起着挺神气显眼,两旁还有各一块半人来高的圆墩墩石头夹着它。这堆奇石垒成的样子真太像…太像那个什么了…我心里隐隐一动,走近去朝着它端详打量。
“它可是保佑我们“达萨”人世代兴旺的神灵啊!”莫莉向我作介绍。
哦,这里还有自家东方的土地神!我很有兴致:“是吗!它叫什么神?”
“不知道,反正妈说这是老祖宗传下来,一直敬着它的!”莫莉说着话脸上现出了些绯红,还把头更近的挨向了我的胸口。
她姐妹俩与我耳鬓相摩,发际粉颈里散出好闻的气味,阵阵的扑进鼻孔。
虽讲几个月来同吃同住同生活的我对她俩已习以为常,但怎地闻习惯了的那股子“女人味”此刻嗅着不但让我觉得好香,而且闻着闻着还闻出了种难耐不安,想…想要对这…气味来源…作些比平时的亲热更…更“狠”一点的动作,这簇才在心田冒上来的情欲火花如此迅速的膨胀燎原,顿时使体内的雄性躁动跃跃欲试。
身不由己的我一勾手紧紧搂住了她俩,还把嘴鼻埋进她们的发窝里,一忽儿贴着莫莉肩颈一路向她脸颊吻着嗅着,一忽儿又转而粘往苏珊,“你俩真香…嗯嗯…你们就是…我的神了…它一块石头…没香没味的,算…算个什么神呀…”我放纵着自已,口中还叽哩咕噜着乱哼哼。
“叫…叫什么神还用问,”苏珊把脸对着我转正,嬉闹着喊了起来:“你看看自己身上呗!”她往我身上一阵乱抓乱捏,乘我痒痒地一松手,她借机挣脱开,随即几步跨到竖石旁拍了拍那石头:“这个神呀…”她开口才说了几个字,却又调皮的歪下身倒过脸来朝我看:“嗨,瞧你身上哪一样东西长得最像它!北京男人!”
这野性女孩连叫带闹的起着哄,我顺着她视线低头朝自己身体看下去,想出来了!
活泼的她与红着脸的莫莉就在近旁瞧着我,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天然芬芳不断扑鼻而来,在化学的催化下,我体内起着物理的冲动,周身全来了劲,“呵呵,‘亚当’有保佑兴旺的东西,那‘夏娃’身上有什么呢?”我边嗅着她们气味边琢磨着男女身体上不一样的地方。
两个俏色生香的少女把人体造型坦露在近前:天使的脸、渴望的眼、挺拔的鼻、热辣的唇、优雅的颈、圆润的肩、丰盈的胸、柔韧的腹、妩媚的背、收紧的腰,娇翘的臀、秀美的腿…她们的身材面貌其实一直这样,但我现在瞧她俩―这不活生生一“巧克力西施”,一“白脱维纳斯”吗!
蠕动的双唇、连波的乳晕…二美圆润玉体中的几点红此际显得无比鲜嫩,“秀色可餐”到引得我魂不守舍:“色、香俱佳,味儿…味儿一定也不差!”这么闻香一转念,我胸膛中马上蓬地起了火,一颗心脏砰砰跳得就像要撞出来似的,浑身肌肉不由自主地一块块充血紧绷起来,我张大了嘴呼着粗气,只觉身体里憋着股劲,有种制不住想…想“咬”这欧亚两“丝丝”的凶猛劲。
“像了!像了!哈…”苏珊拍着手扭动着腰肢大笑,失控的我抢上去一把扑住了她……
也是与“李”家姐妹有一场跨时空姻缘,养精蓄锐到雄风再起的我没有耽误,一下子有了两个女儿,万幸没有畸形,取名冰儿、雪儿。
千金都是莫莉所生,一胎两女!她正常。可那苏珊从来怀不了孕,其实她的视力、听觉、嗅觉、触觉、运动活力、思维反应、女人特点都超过常人,就不知她体内哪有问题。
女儿们虽然每天喝她们妈的“巧克力奶”,但肤色没化成“巧克力”那么深,与姨妈的“白脱”比呢又深了一些,最靠近我的正宗黄种人肤色,以此推测,本人的遗传很强势!从外表看,“冰”、“雪”基因还是东方占优势,当然也混有西方一些特征,我同莫莉打趣,说她这个“巧克力公司”生产了两块世上最漂亮的“白脱巧克力”!只可惜这么好的甜心没“糖纸”包装,而她们的爸当年在圣诞与新千年到来之际空降落地时可不是赤膊“礼物”。
“冰”、“雪”的外婆常絮叨莫莉可惜:要是生个三胞胎就更好了,那可能就有“观世音”、“文殊师利”与“金刚手”三位菩萨转世的大吉大利了!
造人居然还能造出菩萨来!我是头一回听说这些藏秘传闻的神神道道,可一胎请动三个“菩萨”我岂敢奢望,自己能僵而复苏并生得出双胞胎女儿已蒙众神开恩了,不好好积点德,上天哪会再多赐一个给你。
从此,莫莉带一双女儿做了专职母亲,苏珊仍跟我继续练极限,照旧爬雪山、攀绝壁、跳冷河、滚冰泥……